25    徐志摩轶事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中国诗坛享有盛名的新月派诗人徐志摩，其人其诗均如行云流水，给人们留下了美好飘逸的印象。近两年各地报刊上不乏关于他轶事逸闻的记载，唯独对其创作《偶然》的一段因缘未见提及，现补出来，以续旧日佳话。

 先是徐志摩与北京名媛、高级军官王赓夫人陆小曼相爱，无奈小曼已有丈夫，志摩失意之余，去法国巴黎游学，却未能疗治相思之疾。他每晚去住舍附近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有一晚，夜已深，人已散去，却见对面窗下，有一女郎独坐，志摩怀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和她叙谈。这位异国女郎向他倾吐了自己一段凄凉的恋爱遭遇。志摩回到公寓，回味刚才的一幕，联系自身的痛苦恋情，不禁感慨万端，连夜写下了这首《偶然》的名作：“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毋须欢喜，转瞬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是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此诗带回国内，后来被谱成歌曲，音调优美，曾在各大、中学校风靡一时，最近台湾出版的小说，也有引录这首诗歌，足见它影响之深远。此外，还有一段相关的情事：

 徐、陆最后终成眷属。结婚那天，小曼前夫王赓居然还亲来参加婚礼，举杯为新夫妇祝福。这在封建社会里，可算是创举，一时成为京城的美谈。

 王赓，早年留学德国攻读军事，是颇有造诣的军事学学者。他受西方新思想的熏陶，对待爱情婚姻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认为真正的爱情应以对方幸福为幸福。王赓离婚后，打算从此不再娶。直到年近五十，才娶了一个比他年轻30岁的广东小女，但因文化、思想境界等悬殊太大，两人貌合神离，并无爱情可言，每与朋友谈心，仍常流露出故剑之思。后王奉蒋介石派遣，率代表团出访暹罗，飞至加尔各答，因旧疾猝发，死于途中。
       如今，王、陆、徐三人已作古，但他们之间这段曲折的故事及那首《偶然》的名作，仍然在港台脍炙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