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忧虑、哀愁和希望

 对孩子的希望是加法。就像上楼梯，到了二楼，再去想上三楼的事情，别去想顶层，没有人可以一跃而上。

 驱除忧虑的办法有两种。第一，勇敢地正视你担心的事情。可以自问：“这可能引起什么最坏的后果？”当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时，担心的必要就会消失。第二，以行动、计划来代替担心。为自己规定有意义的目标，马上为达到这些目标而努力。摆脱消极情绪可以使你成为新人……一位哲学家把它概括为一句格言：一个人生活中的阴影多半是他本人挡住了太阳光所形成的。

 没了哀愁，人们连梦想也没有了。缺乏了梦想的夜晚是那么混沌，缺乏了梦想的黎明是那么苍白。……真正的哀愁……是可以让人生长智慧、增长力量的。哀愁的生长是需要土壤的，而我的土壤就是那片苍茫的冻土，是那种人烟寂寥处的几声鸡鸣，是映照在白雪上一束月光。哀愁在这样的环境中，悄然飘入我心灵。……我发现哀愁特别喜欢在俄罗斯落脚……他们的美术、音乐和文学，无不洋溢着哀愁之气。比如列宾的《伏尔加河纤夫》，柴可夫斯基的交响曲《悲怆》，艾特玛托夫的《白轮船》……所以当我听到苏联解体的消息，当全世界很多人为这个民族的前途担忧的时候，我曾对人讲，俄罗斯是不死的，它会复苏的！理由是：这是一个拥有了伟大哀愁的民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