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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拉奇《终极解药》连载(8)

(2015-03-16 20: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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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二元论

分类: 马哈拉奇
8. To a  jnani , all is entertainment
        对一位智者而言,一切都是娱乐游戏。


来访者:
唯一重要的是我们怎样去接受和承认我们所听到的教导。前几天,马哈拉奇谈到“实相”,也讲述了在“禅那”期间,人们专注其中是怎样的。一位越来越沉醉于修炼并且越来越脱离现实的瑜伽修炼者,和一位真正的圣贤相比,有极大的不同之处。不管怎样,马哈拉奇已经打破这一切,他显现出的仪态,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平常的普通人,非常平凡普通,对周围环境非常警觉。于此同时,你也知道,他持续不断的时刻处于觉观洞察,一种“完全满足”的安祥状态,这状态是超出我们的一般理解范畴的,可是这完全放下一切的解脱释然,它又和平常普通人的仪态样貌自相矛盾。对于越来越微妙的这“一心不乱”,似乎完全解释不通,要么就是专注于尘世的世俗意识,要么就是对觉知的专注。

马哈拉奇:
[他刚刚收到了一些药品,还有他的医生开列给他的“宜忌”清单] 
对于保持这“生命驱动力”活跃的事情,我完全不关心,因为发生了什么样的疾病,那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它只影响这“有”性状态。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管这些可行和不可行的一套宜忌清单是什么,仅仅只随顺这生命驱动的倾向。我不必接受来自医生的这些“宜忌”。不管这生命驱动倾向于---去运行什么,它就会去表现;无论这“有”性状态想去做什么,它就会去做。

现场翻译:
这个关于医药治疗的问题,被许多圣贤提到过,他们有同样的疾病,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的“身体”受同样病症的苦痛。

V: 
在我的“杰出人物名单”里,那些最有名的人都患癌症---拉玛克里须那,拉玛纳马哈希,还有尼萨伽达塔马哈拉奇。他们的信徒们解释,这些圣贤得这种疾病,是因为他们对“业力和因果报应”的那种非常粗暴冒犯的解释,从而承担其后果。马哈拉奇对此根本不予真实采信吗?根本不相信这个吗?这样的责任承担,看上去太可怕了。

M: 
我一点也不关心,这和我无关,我没经历过任何类型的“出生”。只是在某一阶段,我被告知说,这“身体形式”是被生下来的,这身体就是“我”。“身体是我”---那才是我一直被告知的谣传。蒙蔽的人,会渴望尽他一切可能去活的更长。他会尽可能的拖延和推迟死亡的那一刻。但是对于一位智者来说,期待在尘世里多活一分钟,可能让他获得任何利益好处吗?真有所得吗?所以,对智者来说,就是好好享受死亡,平静的让呼吸停止,这就很好了,用不着大呼小叫的。
   
智者是那本性本能,智者退出生命驱动和意识,把它们解雇了。意识和生命驱动在一起,也许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名称和地位”;也即大我,生命本源,大自在天,诸如此类;但智者不是这意识和生命驱动。即便是那至高无上的范畴,智者也给撇掉舍弃了。完全了悟到什么是意识,什么是生命驱动,不管我的看法是正确,还是不正确,我都用不着跑去问任何人。一旦你领悟到这全部指向,对你来说就没必要再逗留此地。就我本身而言,清楚的认识到这生命驱动和意识是什么,对任何一个,我都毫无兴趣,毫无挂碍。

人们一直在往这儿跑,我就一直在讲述。为什么我一直还在讲述呢?因为生命的跨度是一定要走完的,这个寿命是必须要消耗掉的,它必须被使用。即便这纯粹是娱乐游戏。某些事情(对象任务)是一定要被完成的;这是节目表演会---得把时间消磨完,那寿命得用完。(游戏)名字是“知识的提供,赋予和传递”;但游戏是什么呢?

一种纸牌游戏,娱乐。名字是“灵性知识”;游戏是纸牌游戏。(cards: “纸牌,底牌,插件”。纸牌游戏,是一组早已画好了图形和标记符号的卡片,按照某种游戏规则来反复玩的娱乐游戏,在不同的游戏规则中,对每张牌的含义和大小都有不同的赋予,同一张牌也因为游戏方式和规则的不同有着不同的作用指派。

[指着听众中的某位女士] 
现在,你已经理解了,你不必再来了。如果我要求某人到这里来,那说明我要求他来是因为某种理由,这是常识。他可能会给我点钱或者写一本关于我的书,或者做某些对我有利益的事情。任何一个人,一般来说,是出于某种利益诉求才会请某人来。但在此处,这里没有这类打算;既不牵扯世俗利益,也不不牵扯非世俗的利益。所以没人必须来这儿。

V: [对翻译说] 告诉他,我们喜欢他的娱乐游戏!
M: 这游戏名和目的,就是灵性知识。但这游戏是玩纸牌。[笑声]
V: [对翻译说] 告诉他,我不擅长纸牌游戏!
M: 无论你听取了什么,你所理解了的,它会时刻伴随你,继续为你工作吗?老老实实的说,如果它会,你就不必再来了。我们没阻拦你的意思,但你不用来了。尽管如此,如果你想来就来吧.....

[提问的女士指着她的手表]  
那位女士的灵性探索和精神追求是高阶的;她带着子女和家庭情爱上的黄金镣铐。一切都是游戏娱乐。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现场翻译:
每个人都强烈的反对马哈拉奇吸烟。一个又一个医生都这样警告他。他说,所有人都死讨厌我吸烟。他们说,别喝咖啡,别吃这个,别喝那个;于是马哈拉奇说他会减少,但他肯定不会完全停止吸烟。为了什么啊?就为了多活上一小会儿?难道不是吗?他说,就算是毗湿奴,拉玛,无上主,伟大之王,都有一个寿命限定。那为什么担心忧虑“多活少活”呢?

M: 
没必要为了某种福报往这里跑。没有什么福报能够给予你。不可能对你做任何改变。没有任何教诲能够给予你,无论什么教诲都不可能给你,让你真有所得。即使在你来到这里之前,你就是完美的。你将会归回于绝对完美,毫发无伤,对你来说,哪怕一丝减损破坏都没有。

V: 人必须通过各种错误才能学会正确吗?
M: 
谁告诉你说,你有某种错误,你做错了?当你明白你是完美完整的,也唯有当你明白这一点,你才知道那错误一直都是被虚构的。唯有当你了解你的真正本来面目,真正位置,你才能确知;你才会知道所有的错误过失和误解都是虚构的。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纠正这些错误?那儿有时间存在吗?

V: 事实上,时间并不真实存在。只有它的现象发生和概念实现。
M: 还有什么问题?

现场翻译:

你看,马哈拉奇就是这么有把握,有着确凿无疑的坚定自信,因为不管你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都是你透过你的条件反射作用,经由你的条件状况在构造着。然而马哈拉奇知道他是超于所有一切条件,超于所有条件状况的,所以才能回应任何问题。因此他始终是随时准备回应你的问题,而你凭借你已经验的,学来的,听来的,那些后天吸收积累来的,诸如此类的全部记忆,经由你心智的条件状况和条件反射作用,你一直在构想酝酿着问题。你随意提问,提出你想问的任何问题,因为他能够完全有把握的回答你。他透过寥寥数语来传递如此深邃的认知,并且他完全是以某种极其打动人的方式来交谈。现在他说,我只是在消磨时间。我想打发时间,所以我才说话。否则,我根本不想说话。这就是马哈拉奇举重若轻之处。一位智者,正在给出最根本最深邃的认知,在智者看来,这也只不过是在打发时间,因为他知道所有一切事物的真相。这所有一切事物,全都发生在梦里;正是在这梦里,马哈拉奇回答着你的问题。在这梦里,你跑到这儿来。在梦里,对梦中问题的“正确”回答是什么呢?

在梦里,什么样的理解是你“正确”的理解呢?这梦退去的时候,所有一切都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看,对于真实本来,真实实际,马哈拉奇是绝对地确定无疑,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V: 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每一件事情都是事先预备前提条件?
M: 
你凡事都预先筹备,提前准备好必要前提条件,我这么建议过?
没有任何事情是你凑成的事件;所以前提条件在哪儿?

V: 那就是说,各种事件,全都是由它们自己自行发生的吗?
M: 
是的,实事求是的讲,各种事件是由它们自己正在自行发生的。在你的睡梦里,种种事件由它们自己自行发生,也可以说你使它们自行发生。此时此刻,发生在这里的各种事件,就和你的睡梦里是一样的同一方式。凡是适用于睡梦里的,这里也一样适用。如果你想称之为某种“系统”,没任何系统是那样运转的。简而言之,那充满活力的生命力在运转着;去推动运转是它的本性本能。无论什么样的言语冒上来,那言辞的内涵,那涵义就是心智思维。除非你取得“生命力推动”,否则你不可能说话,你也不可能做任何事情。唯有你取得“生命力推动”,心智思维才会工作。

以科学上的看法角度来说。毫无任何必须的“操做行为”来启动“知晓识认”状态。恰恰相反,只有当你处于“知晓识认”状态时,你才可以做任何工作。你肯定不让你自己保持空闲;所以肯定持续的运作,持续忙碌。不管你是为贫穷人,为人类社会,还是为进化而忙碌工作,不管你做什么,都基于那“知晓识认”的舞台,基于真实意识。但是如果你问我,是否这些行为有助于某人对“真实”的真正觉悟,那么我的回答是“毫无帮助”。觉悟到“真实”在先,然后效果启动;二元性退去消失。

V:马哈拉奇知道那真实,他已经亲证实相。我还没有亲证实相。
M: 
详细的阐述这究竟认知,在印度无疑是罕见的事情。人们拼命保守他们那个“我”,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此地正在进行的讲谈,我没有任何前提理由,也没有任何说明书,但是那究竟认知正在被阐述着。它只是发生,就这么单纯的流露。

V: 真是最伟大的奇迹。
M: 
注意,抓住这种机会的人是太少了;这样的情况,你也许已经亲身观察到了。你一定已经看到了有一群印度人到这里来。他们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他们的身体有更好的现实生活,为了他们在尘世生活中,身体更健康,财物更富有,心情更快乐更幸福。这些令人怜悯的贫苦人,他们事实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呢?他们在死去,正逐步走向死亡。他们浑似已经死了,但他们因为亲朋和社团的参与介入而活了下来。

V:他们在修成就法吗?
M: 
那是很难说的。他们绝大多数勉强活着;他们不太积极。因为他们健康状况很差所以不可能每天都来。但是他们承认他们是基于这个地方还活着,还有希望。

V: 
有件事在我看来,在我工作中似乎一个重要的指导性原则,就是决心,如果意识上依然有某种希望,某种可能性余地和机会,并且那个人想去恰当的运用它时,不管它是否值得,都下决心努力去尝试,让生活继续坚持下去。否则,我真的看不出任何让这身体继续活着的必要。我根本不看重显赫荣耀的人生。

现场翻译:
你一定已经听说马哈拉奇的女儿去世了。她躺在床上即将离世。马哈拉奇那天晚上还如他往常一样正要出门。就在马哈拉奇就要走出家门的时候,他的妻子,也正好出门。所以他妻子说“你的女儿就要死了,为什么你此刻一定要出去呢?”马哈拉奇回答说:“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女儿她想喝点饮料,我一定把她想要的冷饮带回来。”但当马哈拉奇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女儿死了。然后马哈拉奇把装着饮料的瓶子放在桌子上,就这么看着这瓶饮料。她女儿爬起来然后喝着饮料。马哈拉奇说“你让我带的饮料,我把它带回来了。” 等到她喝完了饮料,马哈拉奇问她,你还想要活下去吗?她女儿回答说,不!于是她又再次躺下。根本就没有做者;没有某个人拥有去做任何事情的真实个体身份。在意识的领域内,所有每一件事情都只是发生。

V: 
因此这更说明这些教导是如此重要,应该更广泛的被人认识到,譬如在美国。他们会很难接受,会难以置信,因为在美国有如此强烈的一种“个体”做者感,并且在美国以“个人成就”为荣,有着如此巨大的自大和傲慢。整个美国社会是围绕着赞美和崇拜“个人成就”,围绕“荣耀显赫的精英人群”而被构造起来的,并且根据他们表面上实现的个人成就来分门别类。

M:
在印度这里也如此,千分之一的人渴望去“了解他自己”,而实际上真正了解本来面目的人只有百万分之一。对此种情形是有某种说法的。只想认清真相的人...我真的疼爱这样的人,比对我自己的亲眷还要疼爱。看重“自我认知”,把“了解本性”当做头等重要的人,他们就是我宠爱的亲人,比我自己的孩子更亲。

V:
马哈拉奇把他们照顾的相当好。鼓励他们并且看着他们走在他们的道路上;他们会顺畅的走下去。

M: [马哈拉奇转向一位穿着僧袍的来访者] 
我想告诉你,如果你完全接受并承认我告诉你的这究竟认知,那么这身打扮对你就再没有什么用处了。你会不同凡响。

V: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会脱下僧袍?
M: 不,这将会是你的决定。(到时候)你自己就会决定这样做。一旦你认清了什么是真实,一旦你认清,就用不着我来告诉你怎么做。

V: 
去以某一系统的方法去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的修习,比如打坐冥想,这根本不是必须的吗?
M: 
不是必须的,没用的。根本就没有某“个人”依靠任何修炼去达成这究竟认知。没有任何修炼方式具有特效。

V:
 也就是说,这“究竟了悟”完全是它自行自发的(非凭借某人意志力做作的)?或者说,对此根本什么都没做?
M: 
你无须任何努力就很自然的,自发的,不由自主的知觉到这世界。知觉到这“世界”在,你是否为此做了一番努力奋斗?
V: 
我不知道我是否做过一番努力,但这是一种思想上的产物,一种对这世界,对我自身印象的重新审视,再证实。
M: 
你是经过一番努力奋斗才了解到这世界存续着,还是说你直接就知道这世界在---这才是问题所在。对本性本体的认知,也和这问题一样。
V: 
人们都教导说,对于觉悟来说,某些条件必须成熟,时机到了,机缘到了就觉悟。但另一方面,这讲法也暗示出,觉悟真相并没有任何特定具体的必要条件。
M:
觉知不可能像一个水果一样有生熟。你知道你在,知道你有你的“我”--主体主观性的意识知觉。此刻,你颠倒了主客身份,把你本身认同为这身体。身体被赋予了某个确定的名字;这身体加这个名字就是“你”,你认为“你”就是这样的。但是我要说,在这个身体上体现的是意识活动,觉知是时刻当前的。或者说, 我称之为“我在”感的知觉时刻就在那当前。你务必去认出这“觉”,这“知晓”就是你自己。这就够了。

V: 
人的日常生活怎么办?怎么谋生啊?这生活是靠它本身自行发生的吗?或者,人不得不去“努力工作”维持生计?
M: 
人生自动的,自然自发的发生,不由自主的发生。正如你每天醒来然后又睡去一样自然,醒来睡去同样也是发生。
V:
我现在穿着僧袍,假如我决定脱掉它们,那就会是另一种选择。于是就会有另一种环境,另一种身份,另一种条件因缘,我会换点别的事情来做,最后结果事实上是同一个。
M: 
往深了说,这身体也是一件外套,是一种表面的蒙皮遮盖。你得弄明白,你不是这身体。你不是这遮挡物。

V: 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这身体自己照顾它自己?
M: 这身体不是别的,只是食物(材料)。
V: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需要食物来生存。
M: 
无论你消耗什么样的食物,最后食物都被变换,转为你的身体。而这身体转而是意识的食物。因此你伴随食物而来,你伴随食物组成的身体而来,你和身体交接绑定。问题只有一个,如实的认出你到底是谁,准确的确认你真正是什么。
V: 沿着指点的方向去识认,还是说不认同任何东西?
M: 你得真正清楚的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而不是习惯于把你本身等同于某种事物(现象)。
V: 
我正准备去欧洲见我的父母,可是我肯定,他们还对我有某种成见。在我的处境上,也许你说的这一点可以帮助我完全无视这处境,完全不当回事。但可能他们不喜欢我穿在僧袍,因为这僧袍在欧洲会带来某种负面反应。
M: 我对这类事情没兴趣。你穿什么都无所谓,都不重要,我也根本不关心。
V: 
不是,不是说服装而是那态度。比如说,如果只为了取悦父母,我脱下这身僧袍,那就等于说我同意了他们对我的看法。
M: 
那没什么啊,那根本不重要。你围绕你自己为中心,围绕你的“个性”来提问。如果你参加这些讲会,然后你带着你的认识和领悟,返回你的家乡,你的行为举止可能还是不符合你父母的意思,可能还是不一致。你的父母不会喜欢这些的。所以我建议你别坐在这儿啦。

V: 
如果我真正尝试去关心父母,就以我关心我自己,去了解我自己的方式,那么对我父母有帮助的就只有向他们清楚的阐明,一个人去认清自我的重要性。
M:
你喜不喜欢这僧袍,这问题你还没完全彻底的弄明白。遑论给你父母讲明白。现在的问题是,是你喜欢这僧袍还是你的父母喜欢它。你喜欢这僧袍吗?这僧袍让你很满足,让你很自满得意吧?

V: 我确信,如果他们喜欢它,我就不会感觉到任何去改变现状的催促,或者说去改变境遇的兴趣。
M: 现在你的父母以为如何,他们喜欢你这打扮吗?如果你穿着这僧袍四处转悠,他们会喜欢吗?
V: 我没法说,因为自从我穿上这僧袍,我还没见过我的父母。
M: 今天和和明天,你到这儿来,往后你就别再到这儿来了。明天你还可以来。
V: 我不能到这儿来,这是为什么啊?
M: 你现在就抱着你买到的那两册《我是那》好好读一读。

V:[一位新来访者刚到,正在提问]
我读了《薄伽梵歌》以及《奥义书》,并且对普拉那做了点研究。在打坐冥想期间,怎么才能抑制和阻止那些令人烦扰的纷乱的念头想法?

M: 抑制和阻止思维念头的烦扰?
V: 是的,在打坐冥想期间,思想的纷乱骚动。
M: 让你不安的困扰是什么?
V: 这纷乱的念头想法突然跳出来,分散注意力,搅的心烦意乱。
M: 那你认为“打坐冥想”是什么样的?什么是注意力分散?
V: 
就在你思想集中的专注于某个咒语,或者专注于呼吸的时候,有很多其它无关的念头想法跳进来,让你无法完全把思想集中在咒语或者呼吸上。
M: 
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冥想”。心智(思想,思维想法)是持续不断流动的瀑布。心智思维想法在接连不断地连续流动着;这意味着各种“消息音信”正在接连不断的涌出着,连续地涌现着。(words :  信息,音信,消息,指令信息,语音争论)当你没让思维进程给缠住(不密切专注于思维进程,不参与其流动,不干涉其流动),或者说没卷入“消息音信”的连续流动,或者说没卷入到连续涌现的念头想法中参与,没和念头想法纠缠不清时,你就不是心念思维。当你处在去单纯观察心智流动的位置上,你就完全不同于心智流动,绝不是心智。

V: 我发现单纯去观察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M: 
就“冥想”而言,你务必只坐进---知“我在”的知觉里,仅仅自居于“我在”感(时刻当前现场的临场感,时刻在当前感知一切的主观中心感),只与这“知觉我在”等同自居,知觉着这觉知中心,从而确定的印证了,证实了“你不是身体”。你务必只住守在“我在”感---这时刻在当前临场的知觉上---并非音信言语上的“我在”。身体的外观样式,结构配置,目的和意图,它们根本不代表,不意味着你的真正身份。同样的,被赋给你的名字,或者更准确的说,被赋给这身体的名字不是你真正的身份。那“名”是被加载给你的,硬塞给你的,或者说你已听取了环绕你的“名”---你录取了那“名”,已把这名接受确定为你自己的身份,视为等同于你本身。同样的,自从你见到了你的身体样式,你就一直认定你是这身体。所以这两个身份认定(名和形)你务必都放开,都释放废弃。那内在时刻留置的“觉知”才是你,它毫无任何消息音讯,那“觉知”本身才是你。自居于此身份,你必然使得你自己逐渐平抑,你必安定稳固于你本身。进而,你所有的疑惑都将被那“觉知”,那完全的“知晓”所澄清,所有事物的奥妙将会在你内完全打开。

那内在留置的本性机制“你在”毫无音讯消息,就让我们姑且称之为“本源自我”,本我。你是这“本源自我”,你不是这身体。要有如此确凿无疑的肯定,你必须沉思,沉思这“我在”,沉思“我只是这本我”。这本我,或者本源自我脱去这“身体形式”,这个事件,我们一般世俗称之为“死亡”。但是那本源自我是不死的。

我重复一遍:本源自我废弃这身体不再使用。就是该身体的死亡,但是本我,或者说本源自我根本不死。但如果某人断言,宣称“我是这身体”,那他一定会死。利用智力领会,借助“导引信息”的辅助“默认”执守于“我在”(觉自觉),而不是执守于智力和消息交换。锁定它,观照它,就“是”它。

V:
我的问题是,有没有某种有效的方法和路径来达成解脱,而且有没有某种详细的具体特征来让我们区分和选择究竟哪一种方法和路径最适合我们?

M: 
刚刚讲的这些,你全都听到了,那都讲清楚了;就按照刚才讲的,住守“我在”,观照它,就是它。其它路径别问我。我详细阐释的这路径,你也听到了,就驻守它。

V:我们应该以怎样的方法来了解它?
M: 
你能不能听到这些话,你能听进去吗?你能听到这些话,你把这些话听进去,你就知道。之前我说过,时间正在飞逝。你能否停止提问?你开始提问时很清醒,你问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实质性问题。

V:我只对实际修行有兴趣,怎样去展开这实际的修行。
M: 
就此而言,请忘掉所有身体上的训练,扔掉和身体有关的修行。我对你讲的是内在置留的那本性机制“我在”,那知“你在”的觉知,你不得不是它。只是它。以那知觉“我在”的知,执守于“我在感”知觉上,知觉着这“觉知”本身,觉知这自觉,自觉这觉知,  观睹着这自观。

V: 
放下对(思维)活动的牵扯和粘附,这太难了;即便按照你说的方式,始终想着“我在”,想着这个本来自我的真相,那也不容易,不是轻易的事。
M: 
你知道你正坐在这儿;你知道你在,你需要做出专门的,特殊的努力去驻留在那“你在”吗?你知道你在;时刻都知道。“我在”本性机制毫无任何消息音讯,它本身就是众神之神,无上主。

V: 在起步阶段,这虔诚和热情就没有助益吗?
M: 
第一步或者第二步吧,但我告诉你的那第一步它同时就是最后一步!那知“我在”的觉知,毫无任何消息音讯,无言语,它本身就是大自在天。他,大自在天,根本不需要另外的代理(Maya 玛雅)或者说中间的媒介,直接了当的直达!

V: 可问题是,因为软弱无力的心,我们时不时的就陷进思维想法里纠缠。这使得“觉观”模糊,纠缠不清。
M: 
谁因为软弱无力的心而堕落为一个受害者呢?(谁认为它是受害者?)你完全是从“身体”立场上,对身体的自居认同角度上来说话。那真正的“你”不是这身体。真正的你不可能被任何武器切成碎片。

V: 总有虚假认同。
M: 
如果你把你自己认同成这身体,这样的身份自居认同就必须释放,放开它,舍弃它。真正的你本身,没有任何身体形式也没有任何思维想法。那本我,那自发的自然而然知晓“我在”的觉知才是真正的你。这本我并不是身体,故而本我既非男性也非女性。故而,去正确的理解,你必定是无形态,无形体的。你务必废止看待身体的角度,废止由“身体自居”出发的观念和认识。你必定来到这郑重宣告:你不是身体,而是这完全纯粹的完整的独一的,永在的自性本能[独在]。

V: 那就是说,时刻住于那本性,不涉及任何努力吗?
M: 你认为的“努力”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拥有什么?获得什么吗?
V: 我就是想努力的去成为[独在]。
M: 
你知道它唯一,早已是独一,哪里还有努力去成为它的问题呢?无须任何努力,你就是它。你就站在这独一,对此你要有坚定的确信。
V: 
这就是说,“努力”只不过与“身体自居”出发的辨识认同观念有关系?因为始终附着粘连在身体上没释放。“努力”是某种捕捉抓取的“夹子”或者“捞网”,一个陷阱。为什么不能真正处在“我在”状态?因为他想摆脱这粘连附着,(这摆脱的努力)依然有某种(身体自居的)粘连附着。

M: 
你不必尝试把你自己和身体感拆开,不必从身体感中退出。你仅仅只是内在留置的本性本能而不是身体,一旦你承当,肯定并保持这认知,那就够了。而当你已经逐步发展成稳定坚固的确定无疑,哪里还有努力的去摆脱身体认同的问题呢?

[马哈拉奇的亲近弟子之一,也是他的某位亲属,一个月之前去世。所以他给出了下面的实际例子。]

那位H.先生不再显现。但我知道他(融化于整体)还在。同样,你一定得有“我不是身体”的完全确信。我不是“身体-心智”,而只是那“我在”,那“觉”,那“知”,你必须得有这种确凿无疑的完全肯定。如果对此一拍即合,在你内“相应”,它就会立刻豁然开朗,瞬间突然醒悟。你看,我不牵扯也不依附你们中的任何人。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我不围绕自我利益为中心来看待任何事物,而且对这意识活动也根本没兴趣。退出假想猜测的妄想。一点挂碍也没有,因为我并不是那意识知觉活动---这一步就超越我现在所告诉你,正嘱咐你去接受和依循的建议和指示。首先,是驻在“觉知”上,容忍意识活动继续;这是第一步。然后,我也根本不是这觉知意识活动。这种“领悟”的方式是被所有人完全共有共享的。因为就[真实]而言,即便说“领悟”也非精确合适。我走的这条路,同样适用于所有每一个人。

有两行韵文表达出真正的智者,瞬间引导某弟子转入他的本性,他的真正本来自性。智者---他处在最高层面---稳固在目的地,稳固在终点站。他早就在他的终点站。早就在目的地了。因为他坚固的安定在终点,对他而言毫无动摇,毫无增减,毫无要去进化进展的道路。我们通常谈到的各种各样不同的路径;路径就代表着增减和进展的渐变。所以我根本不认可路径的真实性。你就在终点本身。这就是我的教导。

V: 
然而有些时候,马哈拉奇又允许和肯定实际修行的参与,提到有条理的实修和规范。马哈拉奇在《 I AM THAT 》书中对一些初学者,还在入门初期阶段的人们讲到过。
M: 
这同样务必弄清楚,你既非男性也非女性。假如你说,你根本就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那意味着你正拼命的把你本身认同为身体。这件事就好像出了某种事故。

设想一下,如果发生了某个事故,一条大腿或者一只胳膊没了。你知道它没了;那是一种肉体形式的表达式。同样的,把你本身称之为男性或者女性,也是一种肉体形式的表达式;也即,引用和参照身体形式相关的标识内容---来识别鉴定身体,进而认同身体身份。伴随着坚固稳定的确定无疑,你只安住于这知“我在”的觉知上:理解和看待“身体-心智”的角度剥离,唯此“我在”。如果你沉浸其中,如果你只逗留在那儿,用不了多久就会熟透,完全成熟。那将会把所有知识透露给你。而你无须去找任何人(自悟自证)。

V:
自从我和马哈拉奇见面,在一起已经有一周半时间了,透过刚才他的详尽陈述,这一切对我而言,变的完全清晰起来,有关成就法的那些事,实质并不是各种印象和思想观念的聚敛,那根本毫无意义。成就法的那些事,它们并不以任何方式服务于你的解脱。它们毫无意义。我感觉唯一的事情,就是你不得不跟随你的“本分”;也就是说,你的身体注定要去做的那些任务,一定要去完成的事情。在这些注定完成的任务中,才可能显现出所谓的人生意义和价值。自从《I AM THAT》进入我的人生,它就成了我唯一的老师。一直到这次有机会,幸运的与马哈拉奇欢聚。我根本没兴趣去别的地方。

M: 
你讲的这番话,我同意;但为什么它是这样的呢?因为那“根本”真实,那本能,不可能有表面现象,不可能有形象和概念。你不能说“我好像那个,我如同这个一样”。

V: 超越于任何口头上的陈述或说明。
M: 它不可能被“感知,观念或者说心智”所吞没。(心智无法充满它,永远是它内在子集
V: 
马哈拉奇之前讲过,对于打扫心智里的尘土,不算什么问题,真正的关键是在任何活动过程中,安住于“我是祂”,我在"那儿"。但在某些时候,比如说,我感觉到在我的工作上,艺术创作上,或者我的儿子,或者其它事项上有某种当务之急必须处理,就在那时,那当务之急感,或者那令人高兴的喜悦,或者那悲伤就正在扰乱我的知觉安住在“我在那儿”。即使我完全确信我是那,我在那儿。我觉得这种当务之急感是某种直觉上的兴奋,内在催促的感觉。

M: 
在你内在中,你的意识活动正被扰动着。别拖延,让它清晰简明的浮现发露出来。你作为知觉“觉识”不被扰乱,因为任何达成的外显结果,它都不可能被触及。因为那结果并非“觉识”。让我们打个比方,你银行账户上有一笔很大的往来余额,在另外的别的地方发生了某件事。你的余额并没突然变成负债,对吗?同样的,你的“觉识”不可能被任何动荡所扰乱。

V: 
那也就是说,这意味着,我所具有的并非这种意识活动。我相信我有这种意识活动,但实际上我并不具有这种意识活动。
M: 
那“I”本身即是觉识;“我是那觉识”-这不算是个问题,“I”本身就是觉识。只不过你不是去说出来的那音信的“我”,文字概念的“I”。无论如何不管怎样,你在;这“你在”本身就是觉识。

V: 我有某种意识活动,那我肯定是意识啊。
M: 
这是个微妙的地方。早上你醒来。你知道你醒了。此刻,你知道你处于清醒状态。识别出这状态,知晓这状态的“你/觉识”,必定先于清醒状态就在,先于各种状态变化就在,对吗?

V: 是的。
M: 
此刻,你醒了,或者说你观察到“清醒状态”,你以“我是这身体”附着于这世界沉湎其中。这整个微妙的事情必须弄清楚。对清醒状态进行“觉察发现,判断辨认,区分识别,确认具结”的是[本性本能],那是神圣宝座,神的国度(伊甸园)。我们知道我们醒了,紧抱着依附着这“色身”;也即有形具体的状态,肉体形式的状态,肉欲的国度,个体性的状态---这就是一种堕落,堕入(坍缩)一个更具体显见的,更为粗重和极端的状态,因为一个“个体自我”是比“全我”更为具体显见,更为粗重和极端的状态:附着于“身体-心智”,紧抱着身心当做是我,处于所谓的“清醒”状态。

对于新来的人们,我不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一系列讲授课程了。你们必须打起精神,保持警觉,专注的倾听这些讲述。然后去实际的好好思维理解它们。就我自己而言1*,我的心智倾向已经几乎要走到停摆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心智协作任务。此刻为了大家,为什么我就得驱使我的心智去详细阐述呢?

原文注释1* 这是指,在马哈拉奇所处的状态。

我正在讲的话,你们理解起来是不同的。我反复的重复,一遍遍的重复,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理解我讲述的内容。如果你明白,当你明白的时候,你必然会来到和我如此接近的地步,以至于你会完全认清---所有这一切都是彻底的幻象---无论它是什么,你都清楚的知道它是假象,因为你完全清楚的知道世界万物本身就是一种幻境。随之你会绝望,并且放下所有一切,抛下一切,因为你已经完全彻底的肯定,确证这一切都是虚构出的幻境。
 
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是:凡是被看到的,都被“看”成某种具体,有形的实体事物,并且是现存的真实存在着的,人想要去“扩展和放大” 这些“真实”有形的具体事物。无论他已经继承了什么,获得了什么,他都把它看成是固态的,实体的,结实可靠的事物,并且当做值得拥有的财产,无论他取得什么,他获得了什么,他都渴望去提高它,增长扩大它,然而真相是:他本身就是一个面向任务的对象,无论他想什么,无论他按照什么来行动,无论他对什么有作用效果,那本身就是一种假象,在虚拟的幻境中营造的一种“真实”印象。故而,无论他获得了什么,都注定是泡影。因此人观看事物的整个出发点必须彻底的变换。唯此他才会明白什么是真实。

这个“意识”本身是所有恶作剧的源头(代码),因为一旦你开始接受持有这个“意识”,那么它就是“匮乏一切,需要一切,渴望一切”的种子---会有越来越多的需求,这潜伏的令人陶醉的恶作剧的种子就在意识本身内。这就是要去弄明白的。对于人们道听途说的谣传,人们一直在说的事情就是“再生转世”,许多次“出生”。但即便是智者,他也肯定只觉知到单一的“出生”,但是这就应该被揣测渲染成不只一次出生吗?不会有某个单独的唯一的智者可以记录他的首次出生。“我在”概念是根本原型的,原始的玛雅(Maya)。就是这个玛雅,原始的“我”概念,申请要求支持,故而“上帝和大自在天”就诞生了。和它一起,随着总体的表现形式,这全部的现象,这全部所有的宇宙,就在“我”上突然显现出来。否则的话,就绝没有任何事物,什么都没有。在许许多多智者中,只会有一位稀有的智者知道这个原型的原始总概念的真正性质,真正类型和原始状态。

现场翻译:
他说,它毫无任何需求,毫无任何种类的需要,毫无剩余,无须任何宽宏大量,仁慈和友善。他也没有要求你们所有人都应该来这里听他演讲的那种愿望.....那什么也不是,毫无意义;他是那绝对存在,并且在那绝对存在中,他一无所需,他无须任何东西。你们会得到你们想要的;你们的各种观念,那纯粹只是一种娱乐游戏。无论何时,你们来到这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观念在你心里,那会热情款待你。但除此之外,也许你不会理解这被讲述的全部内容。看看他,马哈拉奇是一个平常的男性人类,一个普通的身体,但是在全球范围内一直被宣传,被公之于众的是---他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所以你们全跑来了。

M: 
这“I”对我自己而言是什么呢?
事实上,那绝对状态是我当前现在---既非“有”,也非与“有”相对的“无”。当前这个身体与我毫不相关。凡是这身体不得不产生的,不得不“传递”给你的,不管它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毫无兴趣和关注,没有任何利害关系。我一点也不担心,我就在那“绝对存在”内,现象上的“有和没有”根本不重要。你认为如果“我做这个,我就会获得那个。如果我这样做,就会获得那样的结果”。但是,当你明白什么是真实,你就会认清,你认为的那些“有和没有”,都非真实;这个你认为有的“你”也非真实有。因此,不论你获得什么,那它还重要吗?有任何重要意义吗?还要当回事吗?某人已经告诉我,我的身体疾病非常严重,但是无论担心什么,无论看到什么,那绝对全部都是一场空,毫无意义,无关紧要。因此这一切都和我无关。我把这真实指给你,但是你无法抓住它,不可能获得它,没有任何人能够获得。(个体的人和万物是虚像,并非孤立实体,也不存在任何真实存在的孤立实体物,因此也就不可能有某一孤立存在物,真的获得另一个真实存在物。真实早已真实,而所有人和万物早就在真实内,撇开这些幻象,真实早已“是”真实,真实本身怎么获得真实?有第二个真实可得?

V: 
今天马哈拉奇一直在更多的强调这“无”,真实本来是“无现象”的,即使马哈拉奇他也是现象,本来也是没有的。那么于此同时我要问,“我在”-“我”性状态,或者有知觉的“有”性状态,也应该是一个“有时限的”,受时间限制的现象,也是某种幻觉效果。难道先于“我在”-“我”性状态显现之前,就没有某种更为真实恒久的东西在了吗?

M: 
不管那真实永恒的是什么,这“我在”-“我”性状态都是梦幻泡影。撇开梦幻泡影,无论剩下的是什么,那就是固态“实体”并被称之为“超梵”(Parabrabman):所有梦幻泡影却依然存续。“Swartha”(swa是自我"self " ,artha是含义和意图)是“马拉地”语的一个双关词,它意思是“自私,自我利益为中心”,同时也当“自我的含义”讲。所以“自我利益为中心”是怎么引申进来的呢?这个“Swa  artha”指的是“我想为我自己做点什么,为我自己获得点什么”。一旦这个意识开始运转,所有类型的需要和欲求就都启动了。那么在这意识运转之前,那是什么状态呢?在这个意识加载运行之前,我毫无需要,毫无欲求。我是完整整体,没有任何需要。匮乏和缺少,需要和欲求,都只是在这个意识加载到我上,开始运转的时候。一旦我知道这[本体本性本能]的意义,我也就认清了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实体的“我”真实存在。故而,去欲求获得任何事物的,想要获得什么的,它是谁呢?基于这个意识的加载和运转,只有当我以为我是一个孤立个体的时候,认为“我”是一个孤立个体,一个孤立的真实实体存在物的时候,我才需要某些东西,我才想要去得到什么,我的愿望欲求和需要就有了。因此,这含义是两重的:第一层意思是对事物的匮乏短缺,故而想要去获得的“意图和愿望”;随后的第二层意思是毫无短缺匮乏,不想要任何东西,无所得,因为根本就没有去获得任何东西的“个体”实存。

现场翻译:
马哈拉奇正在告诉我们的,是源自他自己的经验中,直观直觉的发现。所以他是在讲真相。同时,他正在告诉我们,他所陈述的,他自身状态是我们所有每一个人普适的。如果他说,也是他经常说的,某些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了,或者“就我而言”,“我根本一点也不关心”,他是试图让我们脱离,站在事物外面去观察,但是这同时也在告诉我们,无论他亲身经验到什么,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经验到,无论他从切身经验中,直观直觉的发现什么,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我们的切身经验中直观直觉的发现。这些发现都是我们亲身可以发现的,可能的,潜在的。

V: 所以我们才跑到这里,而不是和某些哲学家,思想家们在一起。
M: 
说起思想家们,所有这些思想家哲学家们,他们正在做什么呢?他们只是在营造着概念设想的游戏,编织哲学思想体系。你最为熟知的,最宠爱的那全部概念,都属于你自我的各种印象和概念。你的自我印象,就是你最宠爱最珍视的概念。[指着来访中的某个人] 此刻,他穿戴的这些是佛教的装束。这身服装不就只是概念吗?(这宇宙不是别的什么)没有任何别的事物,只不过就是概念和想法。当你去看绘画,看电影,看舞台上的戏剧,你正在观看什么呢?你看到任何舞台上有任何“原本的真实自我”吗?表演,假扮,各种行为活动,各种作用影响,都是装腔作势的假扮着,表演着。这戏剧和表演,无尽无休的持续进行。所有的行为活动,作用效果都只不过是假扮着的他们的表面角色。有时候,我就像这样,有时候我就像那样。它们之中有任何一个表演是真的?一个都没有,全是假的!

这已经上演的“戏剧”,就好像---那“梵,大自在天”自身,它自己不知不觉的一直承担着无穷多的一连串角色,并且也是它自己在这个尘世里不停的到处活动。只不过要记住,这个正在经历的“我”,此生经历的“我”是不会延续,不会继续下去的。

我一直在要求你,去沉思冥想(住于“我在”感,自觉觉自)为什么?因为随之那认知,也就是意识,向我们揭露那奥妙,那无上主“克里须那”初期的奥妙。这奥妙是什么呢?那初期的无上主克里须那就是这个意识,这个正在以无穷多具体形式结构和形象呈现它自身的“意识”。那奥妙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或者那认知会展现揭露在我们面前,那事实真相是,那呈现出---这世界里---所有这一切具体形式结构和形象的“本体”,它本身实际上是无形相显现的,无空间也无时间的。意识正是基于这本身并没有时间,空间,也没有身份,无条件的,先天就在的本体,才能去表现,假性的呈现出这所有的各式各样的具体形式结构和形象。围绕这初期的无上主克里须那,它会告诉你初期的(原型)身体如何进入显现的“有”性状态;知觉和思想是怎么进入显现的“有”状态的,告诉你这形体和知觉意识活动的貌似真实,实际虚幻的虚构性;并且告诉你这原本的本来状态是无时间,无形相显现的,而且所“发生的”都纯粹只是一个假象幻境,虚拟的现实。一旦你认请事实---意识只不过就是突然来拜访了你,从你上方飘过,给你传送设计好的,要表现的含义或者要去显现的形相效果---那么你就不再需要任何东西了,一无所需了。返回你最初原本的样子,认清那---以表现形式假性呈现出许多不同的具体形式结构,不同外观形象的“本体”---它本身绝对毫无任何形相。在我们现场中的人,谁把这番话听进去,听到心里去,谁就将会弄清这整个奥妙的谜底。




1980年7月10/11/12日
(第八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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