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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邶风大义指引(二)

(2022-05-27 13:21:13)

 诗经·邶风·日月

诗序:毛诗序》:“《日月》,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己不见答于先君,以至困穷之诗也。”

邶风·日月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词句注释

邶(bèi)风:《诗经》“十五国风”之一,今存十九首。邶,周代诸侯国名,地在今河南省汤阴县东南。

日月:古人多用日月比喻丈夫,此处也有隐喻之意。

居、诸:都是语尾助词。

照临:照耀到。下土:大地。

乃:可是。之人:这个人。

逝:助词,无实义,起调整音节的作用。古处:一说旧处,和原来一样相处;一说以古道相处。

胡:何,怎么。定:止。指心定、心安。

宁:一说乃,曾;一说岂,竟然,难道。我顾:顾我。顾,念。

冒:覆盖,照临。

相好:相爱。

报:答。

德音:善言,另一意为好名誉。无良:不好,不良。

俾(b):使。

父兮母兮:呼唤父母。

畜我不卒:即好我不终。畜,同“慉”,喜爱。卒,到最后。

述:说。一说循义理。

大义指引

《日月》,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己不见答于先君。这场劫难,当然不能说是卫庄姜造成的,但是,卫庄姜却认为自己不能推卸责任。在卫庄姜看来,因为自己不能得到“先君”卫庄公的信任,才会使国家受困、百姓受穷。

一个国家朝廷,国君应该像太阳那样普照他的百姓,夫人应该像月亮一样使百姓安宁。国君行仁政,则百姓能得其应得之利、应得之乐;夫人母仪天下,则百姓家庭和睦。

可是,卫庄公竟然不能像太阳一样给百姓带来利乐,卫庄姜也因此而不仅失去了夫人之位,而且无法使朝廷稳定,无法使后宫安宁,所以,卫庄姜才会“伤己”。

惟有仁人君子,才能如此“反求诸己”

一章: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传:日乎月乎照临之也。笺云:日月喻国君与夫人也,当同徳齐意以治国者,常道也。

传:逝,逮。古,故也。笺云:之人是人也,谓庄公也,其所以接及我者不以故处,甚违其初时。     

 易中按:逝有以往之含义,正义解释为逮及。细究其字之联系,可知庄姜忆往昔。“古”在此是“故”的意思。“处”是“相处”的意思。华夏文化之“文”所记所传的“古”之人、事,都要符合规矩,符合正道。据此可说,“不古处”意味着不遵循自古相传的正道和规矩相处,也就是不符合礼义,失去了“月配日”之义。

传:胡,何。定,止也。笺云:宁,犹曾也。君之行如是,何能有所定乎?曾不顾念我之言,是其所以不能定完也。       

易中按:定完为太子也。“胡”是“何”的意思,解释为“怎么”;“定”是“止”的意思,解释为“使内心和国家安定”。“宁”是“曾(增)”的意思,解释为“竟然”、“终究”;“我”是卫庄姜自指;“顾”是“顾念”的意思,因为“顾”有“回头”的意思,所以我们解释为“回头想一想”。

在与卫庄公成婚之后,卫庄公一直不遵循礼义与卫庄姜相处,不听从卫庄姜的谏言;

卫庄公这样做,怎能有内心的安定?怎能有国家的安定呢?如果卫庄公能回头想一想卫庄姜的谏言,也不至于到此地步,可是,卫庄公竟然始终未能如此回头想一想。

国君,有礼义而不去守,有谏言而不能听,有善言而不能从,则内心难以安宁,国家难以安宁。这是古今中外颠扑不破的道理。

卫庄姜的这个说法,是在为自己而感伤,是在为卫庄公而叹息,是在为国家而感叹。如果说是“有怨言”,也只是“怨叹”,而不是对卫庄公的“怨恨”。

 

 

疏【正义曰:言日乎,日以照昼,月乎,月以照夜,故得同曜齐明而照临下土,以兴国君也夫人也,国君视外治,夫人视内政,当亦同徳齐意以治理国事如此是其常道。今乃如是人庄公,其所接及我夫人,不以古时恩意处遇之,是不与之同德齐意,失月配日之义也。公于夫妇尚不得,所于众事亦何能有所定乎?适曾不顾念我之言而已,无能有所定也。】

二章: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传:冐,覆也。笺云:覆,犹照临也。

 

易中按:“日居月诸”,是“日”居宿在“月”,其中的“日”指国君,“月”指夫人,因此,犹如说国君以夫人为家。可是,一国的国君不仅有自己的国家,上面还有“天子”,就好比日月的运行都是在天上运行,都是遵循天道。“天下”来说,天子为君,诸侯为臣,君臣都能遵循道义而行,然后可以使百姓安宁。可是,卫庄公不把心思和精力放在治国安民上,当然也就是没有遵循天子之命。本来“天无私覆”,而且对“天下”无所不覆,卫庄公如此作为,意味着什么呢?卫国的百姓不安,也就好比是卫国得不到上天的庇护了。实际上不就是如此吗?卫庄公的罪过,导致了州吁弑君,而卫桓公因此而死于非命。乱臣贼子掌握了卫国大权,卫国的朝廷被颠覆了,百姓也不得安宁了。这是谁造成的呢?是卫庄公造成的。

传:不及我以相好。笺云:其所以接及我者,不以相好之恩情,甚于已薄也。易中按:不顾夫妻之间的恩情,甚至竟然如此薄情。

易中又按:“古处”是遵循往圣先贤所传下来的礼义而相处,侧重的是礼义问题。“相好”则是从“夫妻恩情”方面来说的。《说文解字》中说:“好,美也。从女子。”是男女之间相互感觉另一方的“美”。这个“美”不是建立在“美色”前提之上的。就像卫庄姜那样,从自身找原因,从自身的尽心尽力去解决,先能劝谏;劝谏无功,事情已成,要像卫庄姜那样,先要体谅,然后还要弥补。

可是,虽然卫庄姜如此贤淑,卫庄公的良知却被色欲蒙蔽,致使小妾僭越;卫庄姜劝谏无效,卫庄公贻误国事,乱了朝纲,致使州吁作乱,卫桓公被弑。

一个人只能与一个人“相好”,两者之间只能是夫妻。但卫庄公不听从劝谏,纵容小妾的僭越,已经完全不顾夫妻恩情了,在此情况下,卫庄姜反思以往,怎能不无限感伤?

胡能有定”,意思是说,卫庄公竟然不能顾及夫妻恩情了,后宫岂能安定?朝廷岂能安定?国家岂能安定?天下岂能安定?

 

传:尽妇道而不得报。

易中按:是说卫庄姜守德守礼,有情有义,尽职尽责,结果,卫庄公却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效果,终究未能避免悲剧的发生,使得卫庄姜非常伤心。然而,卫庄姜虽然非常伤心,却在卫桓公被弑,乱臣贼子当权的情况下,与戴妫(归)共同谋划,复仇定国,可见不是怨恨,而是感伤哀叹。

 

三章: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始月盛皆出东方笺云从也言夫人当盛之时与君同位

易中按:如果说天地为君,日月为臣,那么,日月从东方而出,好比是说,日月之光明是天地“好生之德”的践行者。

落实到卫庄公和卫庄姜身上来说,天子与王后犹如天地,卫庄公和卫庄姜则犹如日月。天子与王后的“仁民爱物”之心,要通过他们落实给卫国臣民。

另外,在日月两者之间,月亮本身虽然不是无光,但是,月光主要是来自日光。假如日光不强,则月光暗淡。

落实到卫庄公和卫庄姜身上来说,“夫为妻纲”,丈夫不仁,则妻子之位难正。卫庄公自私而好色,因此宠信小妾而未被礼义,导致小妾僭越而卫庄姜失位。

 

声良善也笺云无善恩意之声语于我也

《礼记·乐记》中说:“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於物而动,故形於声。声相应(硬),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必)音而乐(月)之,及干(竿)戚、羽旄(毛),谓之乐(月)。”

易中按:卫庄姜期望着卫庄公能够发出“良善之音”,所以使用了“德音”这个说法就,“无良”二字却否定了“德音”这个说法。

也许正因如此,《毛诗郑笺》才没有用“音”来解释,而是用“声”来解释。卫庄姜不忍心直接说卫庄公“无德”,而郑玄可以直接说卫庄公“无德”。

 

笺云使也君之行如此何能有所定使是无良可忘也

易中按:第一章的“胡能有定”,侧重说的是怎能使国家安定;第二章,侧重说的是怎能使朝廷安定;此章,则是侧重说怎能使内心安定。不守礼义,不顾恩情,缺乏德行,三者的任何一方面,都会使国家难以安定,而缺乏德行则是根本原因。使谁可忘呢?首先,卫庄姜想要忘记卫庄公的“德音无良”,可是,这是事实,而且已经导致了悲剧发生,卫庄姜即使想要忘掉卫庄公的“德音无良”,又怎能忘掉呢?

其次,卫庄姜期望卫国的良臣贤士能忘掉卫庄公的“德音无良”,可是,一国之君竟然无德无礼,给卫国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创(疮)伤,良臣贤士怎能忘掉?

再次,卫庄姜期望卫国百姓能忘掉卫庄公的“德音无良”,对百姓所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挽回,百姓岂能忘掉呢?

 

疏【正义曰言日乎月乎日之始照月之盛望皆出东方言月盛之时有与日同以兴国君也夫人也国君之平常夫人之隆盛皆秉其国事夫人之盛时亦当与君同如此是其常今乃如之人庄公曾无良善之徳音以处语夫人是疏逺已不与之同位失月配日之义君之行如是何能有所定使是无良之行可忘也传正义曰日月虽分照昼夜而日恒明月则有盈有阙不常盛盛则与日皆出东方犹君与夫人虽各聴内外而君恒伸夫人有屈有伸伸则与君同居尊位故笺云夫人当盛之时与君同位笺正义曰如笺所云则当倒读云无良徳音谓无善恩意之音声处语我夫人也

四章: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笺云终也父兮母兮者言己尊之如父又亲之如母乃反养遇我不终也

易中按:天地是人类的父母;日月,则好比是天地的使者。卫庄公已逝,卫桓公被弑,卫国落在了乱臣贼子手中,而天地日月之仁,不会从此而断绝。因此,卫庄姜联合戴妫,要担当起复仇定国的重任。君臣之责,在于敬天保民。身为卫国国君的卫庄公已经不在,乱臣贼子已经篡权夺位,则意味着既不能敬天,也不能保民。

卫庄公在世之时,未能敬天保民,其危害已经成为现实,需要有人来“挽狂澜于既倒”,担当起敬天保民的责任。于是,卫庄姜要联合朝臣,复仇定国,以安国民。

“国君为天,夫人为地”来说,国君在世之时,夫人从君、谏君,卫庄公已经不在,继位之君被弑,夫人卫庄姜不能不担当起复仇定国的责任。

“丈夫为天,妻子为地”来说,任何家庭之中,如果丈夫不在了,儿女未成年或者失去了,则妻子就要把她的丈夫的责任也担当起来;

同样道理,当妻子不在了,儿女未成年或者失去了的时候,丈夫也是“既当爹又当娘”,把家庭的责任全部担当起来。

以上所说的,是侧重于“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的角度来说的,是从责任担当的角度来说的,所以,我们解释“畜我不卒”的时候,没有把“我”仅仅解释为卫庄姜。

对妻子来说,丈夫好比是自己的天,自己和孩子不仅需要丈夫的养育和保护,而且可以得到丈夫的引导。

卫庄公在世、在位的时候,从礼义方面来说,应该养育和保护卫庄姜,应该给卫庄姜做出表率,应该教育好子女。

可是,当卫庄姜的夫人之位被小妾僭越的时候,卫庄公不仅不是保护者,反而让僭越者变本加厉,怎能不令卫庄姜伤心?

“畜我不卒”,也就是卫庄姜感叹卫庄公的驾崩,而自己再也得不到卫庄公的恩情,自己对卫庄公的思念也无法解决了。

 

循也笺云不循不循礼也

易中按:天地日月有“好生之德”,卫庄公应该遵循天地日月的“好生之德”,这样才叫做“报”。

可是,卫庄公却没有遵循天地日月的“好生之德”,表现为不遵循礼义行事,因此,不能保国安民,却导致了小妾僭越、儿子被弑、百姓不安。

这一章是卫庄姜从总体上说治国安民之道,也就是在告诫后世的我们:只有重视自身的道德修养,遵循天地之道,施行仁政,才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正道。

 诗经·邶风·终风

诗序:毛诗序》:“《终风》,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暴,见侮慢而不能正也。”

邶风·终风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词句注释

邶(bèi)风:《诗经》“十五国风”之一,今存十九首。终:终日,一说既。

暴:急骤,猛烈。

顾:回头看。

谑(xuè):戏耍,调戏。浪:放荡。敖:傲慢,放纵。

中心:心中。是悼:“悼是”的倒装。悼,哀伤,惊恐。

霾(mái):阴霾。空气中悬浮着的大量烟尘所形成的混浊现象。

惠:顺。

莫往莫来:不往来。

悠悠:思念的样子。

曀(yì):阴云密布有风。

不日:不见太阳。有:同“又”。

寤:醒着。言:助词。寐:睡着。

嚏(tì):打喷嚏。民间有“打喷嚏,有人想”的谚语。

曀曀:天阴暗貌。

虺(hu):形容雷声滚滚。

怀:心思萦绕。

大义指引

终风衞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暴见侮慢不能正也犹止也

易中按:日月终风两首诗,皆言卫庄姜伤己。日月,庄姜伤己不能正庄公;终风伤己不能正州吁卫庄姜“伤己不见答于先君”,是卫庄姜在“困穷”之时的反思与自责。实则美庄姜夫人之德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所谓“不能正”,不是说自身“不能正”,而是不能“挽狂澜于既倒”而使卫国回到正道上来。

 

一章: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兴也终日风为终风暴疾也侮之也笺云既竟日风矣而又暴疾兴者喻州吁之为不善如终风之无休止而其间又有甚恶其在庄姜之旁视庄姜则反笑之是无敬心之甚

言戏谑不敬

笺云悼者伤其如是然而已不能得而止之

易中按:州吁能够做出弑君篡权之事,也非一朝一夕所造成的。州吁失教,走上邪路,做出十恶不赦之事,从事实来说,固然是卫庄公的责任。可是,卫庄姜在此,并非推卸责任,而是恰恰相反。卫庄姜,身在夫人之位,按礼来说,当然有教育州吁的责任,卫庄姜“伤己”,也就是在感伤自己当时未能尽自己的责任。州吁如此穷凶极恶,成为乱臣贼子,其罪固然当诛。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州吁难道不也是受害者之一吗?卫庄姜不是谴责卫庄公,不是痛恨州吁,而是“中心是悼”。所谓“中心”,是发自内心的;所谓“是”,是指所见到的州吁的言行举止;“悼”是内心感受为州吁而“哀伤”,为国家百姓而“恐惧”。因为州吁如此下去,而没人教育引导,必然会有自取灭亡的时候,所以为他而“哀伤”;必然会引发国家的混乱和动荡,所谓为此而“恐惧”。《毛诗郑笺》说:“悼者,伤其如是,然而己不能得而止之。”

二章: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传:霾,雨土也。传:惠然肯来,言时有顺心也。笺云:惠,顺也。肯,可也。有顺心然后可以来至我旁,不欲见其戏谑。易中按:“终风且霾”狂风肆虐,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传:人,无子道以来事己巳,亦不得以母道往加之。笺云:我思其如是,心悠悠然。

疏【正义曰:毛以为天既终日风且又有暴甚雨土之时,以兴州吁常为不善又有甚恶恚怒之时,州吁之暴既如是又不肯数见庄姜,时有顺心然后肯来,虽来复侮慢之,与上互也。州吁既然则无子道以来事已,是莫来也。由此已不得以母道徃加之,是莫徃也。今既莫徃莫来母子恩絶,悠悠然我心。思之,言思其如是,则悠悠然也。】

易中按:卫庄姜作此诗的时候,是痛心、伤心之情,是对自我的反思反省,如果我们由此而产生对州吁和卫庄公的痛恨,那就完全违背了卫庄姜的心意,而且有悖于“温柔敦厚”之旨。所谓“莫往”,是说卫庄姜无法作为母亲前去看州吁;所谓“莫来”,是说州吁不能作为儿子前来拜见卫庄姜。

所谓“悠悠我思”,是说卫庄姜因为不能作为母亲去见州吁,州吁也不作为儿子前来拜见卫庄姜,所以内心一直不安而自责。卫庄姜难以释怀的忧愁苦思,不仅由于与州吁失去了母子亲情,更在于无法让州吁改弦易辙。眼看着危险越来越近,卫庄姜怎能不痛心疾首呢?

 

三章: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阴而风曰曀笺云又也既竟日风且复曀不见日矣而又曀者喻州吁闇乱甚也

寤言不寐愿言则嚏跲也笺云思也嚏读当为不敢嚏咳之嚏我其忧悼而不能寐女思我心如是我则嚏也今俗人嚏云人道我此古之遗语也

易中按:所谓“寤言不寐”,其中的“寤”是指“醒着”,“言”是指“我”,“不寐”是指“不能入睡”。总起来说,就是使我一直醒着而不能入睡。《毛诗郑笺》的说法:“汝思我心如是,我则嚏也。”州吁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卫庄姜的这种慈爱、伤感、痛心的真情,所以,卫庄姜没有“打喷嚏”。《毛诗正义》的“注疏”中的说法:“原以母道往加之,我则嚏跲(节)而不行。”

四章: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如常阴曀曀然。传:暴若震靁之声虺虺然。传:怀伤也。笺云:怀,安也。女思我心如是,我则安也。

疏【正义曰毛以为天既曀曀然其常阴又虺虺然其震雷也以兴州吁之暴如是故庄姜言我夜觉恒不寐愿以母道徃加之我则伤心郑唯下句为异言汝州吁思我心如是我则安传正义曰上终风且曀且其间有曀时不常阴此重言曀曀连云其阴故云常阴也言曀复曀则阴曀之甚也尔雅云隂而风为曀则此曀亦有风但前风有不阴故曀连终风此则常阴故直云曀有风可知也雨雷则殷殷然此喻州吁之暴故以为震雷奋击之声虺虺然。】

易中按:“曀曀”和“其阴”连用,意味着阴云不仅非常厚密,而且连日不开。这是阴气即将达到极盛的状态。“终风”不见了,是不是风停了呢?按照《尔雅》所说的“阴而风为曀”来说,既然是“曀曀”,就仍然有风。这是州吁的暴戾之气即将达到极盛的状态;对于卫国来说,虽然还没有发生暴乱弑君的事情,但是已经极其危险了。

对于卫庄姜来说,这是非常殷切地期望州吁能够“悬崖勒马”的时候。如果州吁不能“勒马”,便意味着州吁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悬崖”,卫国将深受其害。作为母亲、“国夫人”的卫庄姜,对州吁的最后一线希望。慈母对子女、“国夫人”对国君之子女、君子对天下众人,永远不放弃最后一线希望。然而,州吁不但没有“悬崖勒马”,反而“虺虺其雷”。《毛诗正义》解释说:“暴若震雷之声,虺虺然。”意思是说,“虺虺”就是州吁狂暴之声就像打雷一样,所说的是州吁的狂暴。虽然卫庄姜因为他的做法已经伤痛至极,他却变本加厉。朱子的解释,侧重的是州吁的暴乱弑君行为已经到了势不可免的地步。此时的卫庄姜必然伤心至极,痛心至极,担心至极,岂能睡一个安稳觉呢?“愿言则怀”,也有《毛诗正义》和《毛诗郑笺》的不同解释。《正义》说:“我(卫庄姜)夜觉常不寐,原(愿)以母道往加之,我则伤心。”在此情况下,卫庄姜只能自己伤心,却无可奈何了。《正义》把“怀”解释为“伤”,是指发自内心的伤痛。《郑笺》说:“怀,安也。女(汝,州吁)思我(卫庄姜)如是,我则安也。”意思是说,卫庄姜认为,州吁能心中思念卫庄姜也这样“寤言不寐”,那么,卫庄姜也就能心安了。卫庄姜的母爱,卫庄姜的德行,完全符合“坤道”。当天下有较多的母亲没有这种母爱的时候,则是天下的悲哀、人类的悲哀。因为,这也就意味着大地出现了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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