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老师那会儿，每周有例会，时间是周三下午两节课后。第一次开会的时候很不明白，觉得开会和工作没什么关系。

直到调离学校，都没习惯开会。但是好歹摆脱了例会。

做班主任的三年，最记得每个例会时间，都是孩子们开心放松的好时候。我那时候对学生很严，就像女儿小时候我也很严一样。如今回想，如果时间倒流……我恐怕还是这么严。

其实有时候开会也真讲事情，尤其会后发奖金，很真很实。

开了很多年的会议之后，才弄明白，开会是一种驯化方式。当一个人习惯了开会，意味着驯化成功了。

调离学校之后偶尔被派出去开会，也就是填座位，就发现这个会，开得比教师时代的例会还要虚。我也才知道，怎样讲话能做到讲了就像没讲。学校里开会，老师们还会交头接耳，填座位的会议，往往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正襟危坐，认认真真，认认真真地务虚。真是一场配合默契的表演。他们开会的频次很高，每次都是这样认真卖力地表演。

学术界经常批判研讨会，研讨会越来越沦为表演。然而，我认为，就像学校里的例会，比起那种会议，一人发言下面鸦雀无声，研讨会还是有点碧莲的。

好在大多数会议也不能轮到我。即使躲不掉，我也有消磨时间的方法，那就是在小本子上面涂鸦。这些本子，聚在一起，也是很多了。这些画，画的时候，至少大多数时候，还很得意，好像每一张画得都很有样子，我还把一个个本子拿给人看，就给钱绍武看过。他能说出什么呢？但是钱先生脾气好，勉为其难地说了很多。

为什么我要写开会？因为今天开会了。领导轮换，广而告之，会议很短，走个程序。这种会，要我这种人填座位，也真是座位太多。多年前，也就是起初，我都不知道我的单位属于哪个局，何况还经常换局，又经常换局长，我也不大知道谁是局长，至今大多数科员也不认识我。谁来当领导，来就来吧。

不过，其实我真心的也不讨厌开会这种东西，也就是坐坐，还有人倒茶，可以画画怡情，算是休息休息。免得打游戏，对眼睛不好。

这一周用方老师送给我的券，吃早茶，吃了一种有拳头大的韭菜煎饺，好玩，下次还要去吃。当时还想哪一天带妈妈来，后来又对自己说，请妈妈吃什么都不会得一句好话，弄不好还被她骂。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比如，今天就发生了。

天气凉爽了，这些天出去为工作拍照片，舒服多了。忽然发现城里面竖起了好些地名的碑牌，地上也有好些刻字，注明此地有何历史。如果资料准确，也是有点意思的。

笑笑说下一周就返校，国庆节回来住个十天再回学校。我已是很习惯笑笑在家的生活，恢复了很多往日的乐趣。自从爸爸离开我，到最近，才有了一点生活下去的感觉。爸爸去世后的第一个中元节已经过去，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