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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故事多

(2019-06-12 13:3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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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摩登故事多

我们从主卧搬出来有一阵子了,把大床搬进客卧,再放一对单人沙发刚好。躺在床上,面前的墙呈双臂环绕状,下了床走两步就到厕所,这次厕所在我这边,我像是中了个彩。床头背后的窗外是石头砌成的墙,侧个身能看到蓝蓝的一隅天空。夜里躺在十来平米的空间,竟然有份厚实的安全感。

电跳了两次,每次保险杠重新连上,电子钟打在天花板上的时间就错了。想买一口大钟挂在面前的墙上。电子的总靠不住。

坐在床上翻旧书看,难得无所事事。也是这年龄凡事若放下也就放下了。横竖没有要吃奶换尿片急不可待的。想要有私人的时间,总是能有的。当然,不能忘记把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

进入暑假,生活的节奏变了,人总多少懒洋洋。我有时候看John睡到九点还没醒,我也不去叫。我也会偶尔狠狠睡半天。似乎是特意要身子放肆放肆,但事后总发现是大姨妈前期。

再老十岁可能真没有睡回笼觉的欲望了。

我后来发现很多根深蒂固的老观念,都是小时候听大人们讲,烙印在脑子里的。未必是我的人生经验,有些是奶奶的,有些是姑姑的,或奶奶的妈妈的。我妈倒从不是擅聊的人。记忆中她的金句不多。我以前在上海工作时,跟同事们聊起一些老法头的说法,总被他们笑我迷信。也是我奶奶老老早是拜佛建庙的,后来虽然信了上帝,头脑里总还有些擦不掉的条条框框。

“有道理的。” 当年年长我一辈的同事中也有不少赞同的。具体哪些事我并记不得了,只记得我算是个蛮认老理的人。

结婚很多年以后,因为习惯了记录孩子们的生活点滴,被归入育儿类博主,其实我是满唾弃的,不是说育儿有什么丢脸的。只是我最爱写的还是家长里短,烟火气、市井人。但这类小事不起眼也没人感兴趣,似乎要写也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自己写给自己看罢了。又总有人期待我写育儿经验,后来也逐渐淡了写小说的念头。偶尔躺床上望天花板发个呆,想也许二十年后,我写童年青年的路径,那么多鲜活的人曾出现在路旁,那么轰轰烈烈过的一大家子,读张爱玲的易经,常会把戏中人物当作自己的姑姑奶奶。太多相似的脸。

二十年后,当事人全不在了,再说吧。但愿届时我脑子还灵光。

开了几天的红玫瑰和常春藤慢慢焦了边。弯下腰如人老珠黄的瘪嘴老太婆,没了生气。上一批的粉色玫瑰因为颜色太嫩,我趁还挺直腰的时候把它们从花瓶里拿出来平放在壁炉架子上,没几天成了干花,虽然干了,但颜色定格在最粉的那一层。清洁工来了几次都没给我丢,料是以为我故意存的。今天无意中瞥见叶子全卷缩成棉花棒细,还是忍不住丢了。太美丽的花儿总不舍得买,怕买回来没几天谢了。仿佛只要在店里,它就一直灿烂着。情愿买玫瑰啊百合啊容易养的。就像没写出来的文字总是宝。写出来也就不稀罕,不过翻篇了。大姨妈前后矫情期,天马行空想的比较多。也许神经搭对明天就动笔,也许一辈子烂在脑子里。

那天陪小朋友看牙医,等了很久,看了墙上自动播放的大半部卡通片,我从来不看卡通片,受不了奇形怪状,动辄骷髅头,但那天那部叫《Coco》的电影却触动我的心,我看得目不转睛。

每次Josh找到和我的共同点总会无比惊喜,摇头晃尾,巴不得原地蹦三蹦,回家路上一路给我解释后半段将怎样怎样,我很客气地应他,并没有真要看完的打算。他为了加深我的印象,对着我唱起来“Remember me, remember me…” 我挥手制止他,他看我眼泪落下来,震惊地张大嘴。

电影里有个片段,有个死人要永久消失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记得他。

“也许我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我。”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是替电影里那人流,是替自己流,还是替某个不在了的宝贝儿流。

人生总会有那么一个冷不防,掉进特别黑漆漆的无底洞。

“我会记得你,我一定会永远记得你,” Josh一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如果我有孙子,我也会告诉我的孙子们关于你,我保证,真的。”

不见得我爱的人总让我笑,但这个老幺,很擅长聊天也很擅长逗人欢乐。偶尔我软弱起来避不开被他发现,我都不忍心看他咧开嘴尴尬地笑,我宁愿他没心没肺。

不过我印象深刻的那些人物,似乎每次都是他们脆弱时的叹息或言辞。人性,不真实就没有味道。真实的未必完美,残缺的、破碎的、无助的、当时似乎转身走了就走了。回头想想,能记得的又有多少。尤其这个世代,没什么是原始的,美图过的脸,编辑过的感情。甚至孩子的无瑕疵的安慰,也许也跟着年龄的增长变得随俗。我从小听惯了八大姑七大姨的各类门槛,我宁愿我的孩子慢慢长,傻一点。

很久以前有一次我得罪了一个粉丝,好像是我微博提到某个孩子一看就是国内刚来的,她以为我轻视国内来的。实在是美国长大的孩子傻,普遍心理年龄都小好几岁。不过也没得解释。本来就是网络情缘,和电子产品一样,没期待靠得住。

我去做指甲,老板娘休息,让一个新来的帮我做。她因为会讲几句中文,看着也老实,我和她随便聊几句。其实我是最好剪头发做指甲时没人跟我讲话,落得休息。可是她突然说起她自己,她这个行业,她和老板娘的罅隙。

就像是突然一脚踏空进入另一层空间,四围铜墙铁壁没得走。我平常不停讲话,希望陌生人前歇一歇,当然也有特别想和陌生人聊天的时候,比如游轮上。

上一次遇到这类尴尬是和一个白人网友吃饭,她突然嚎啕哭起来,罄竹难书像坐了十八年动物园的牢突然遇见一个会讲话的。

我有特别想替人分析分析的时候,但现在分析得多了发现其实无论分析得有多头头是道,出了门,她还是过原来的日子。也许大部分人要的只是一双耳朵。我常常无由来好笑。就听吧,只当丰富了未来小说的素材。

可惜了,太多故事不换个名字没法写。世界太小,转身大家都认得,那就真尴尬了。

哪天用个笔名继续给世界日报写连载,谁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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