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广州海珠区法院开庭,于是我就趁此机会周日去广州,顺便参加同学聚会——我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因此无论是去北京、上海还是深圳、东莞、广州,只要有同学的地方,就满是故友重逢的欢乐。虽然年龄不算太大,但毕竟毕业多年,见到以前的同学、老师、朋友甚至学生,总有一种难得的满足。

家宴的浓香

湖北乡情的火热

九八级的“书痴”小师弟
虽然新车已经跑过一年多,单程也去过江门(300公里),但是我对广州的城市拥堵一直有些畏惧,于是搭乘前往也就成了最佳选择。上午从惠州出发,中午就到了天河客运站,与中山大学、广州工业大学、星海音乐学院的朋友通过电话,就直奔九八级师弟家——师弟自称藏书数千、厨艺不凡,对于笔者这样贪吃贪玩贪书“爆得大名”的人,当然不可错过。小师弟是他们年级有名的“书虫”——即使不是看书最多的绝对是藏书做多的,两居室的房子被各种书挤得满满,我当然毫不客气拿走两本,读书成为一种习惯,看书就是一种享受,而看完书的交流就是一种分享与思维碰撞。
下午的同学聚会选在白云区一位大学同学家,在广州便于停车就是一种巨大的优势。我们几位同学从广州各地赶到,包括十年未晤的广州唯一女同学。十年说长也短,同窗的岁月如在昨日。十四年前,我们分别从湖北、湖南、四川、河南、广东、海南的高中,云集到武汉那所师范大学——虽然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是二志愿进华中师范大学,但几年的融合逐渐让我们形成了对学校的认同,即使有“今天我以华师为耻,明明天华师以我为荣”的“猛哥”,但那也是一句戏言。十年前,我们大部队离开了华师,一部分留校读研,一部分进入其他学校读研——在67名同学里,由八分之一的博士,三分之一的硕士,毕业生既有军人(海军参谋部)也有商人(自己开公司),还有大学教师、政府官员、执业律师,这本身是极不容易的。那些留在中学的同学,基本都是教学骨干,甚至有人进入学校高层、中层,这种实力一直是让人回味的。也许是大家赶上了好时代,在大学扩招之前大学生的就业压力没有后来那么大,于是十年获得副教授、高级教师的同学也为数不少。每次同学聚会,基本都是家庭自驾游,“有房有车”对于几年后的学弟而言也许是一种巨大压力,对于我们那些早年上大学的同学而言似乎比较普遍。
过上有质量的生活,那就是生活硬件上“有房有车有家室”,生活软件上能够周末朋友相聚,有足够的闲暇来享受生活。一个国家受过高等教育的一批人如果在生活质量上能够步入“有闲阶级”时代,那么这个国家进入中产阶级主导时代也就为期不远了。我们当年上大学时,那些认真学习还是作为“主旋律”存在,无论是图书馆还是实验室总有匆忙的身影,虽然大家对于休闲娱乐从不拒绝,但是那些毕竟只是调剂紧张生活的“花絮”,各院系的风云人物更多是“才子”、“才女”,差一点也是“怪才”、“歪才”,至于所谓“美女”、“校花”云云,至少不是我们所关心的——当然华师美女如云、“爱在华师”(学在华工、玩在武大)也非空穴来风。不敢说大学堕落,但是大学扩招造成大毕业生含金量整体下降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没有大学毕业生相对于高中生、中专生的薪酬优势,那么“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成为谎言也就不难理解。“学得好不如嫁得好”迫使一些学生透支青春,直接导致的就是知识技能被贬值,大学生尤其是女大学生被“期待”成某些富贵者的玩物市场。要改变这一切也不难,那就是创造适合大学生工作的就业机会,考核政绩不再是国内生产总值崇拜,而是欧美国家通用的失业率、通货率、生活知识这些“人性化”的而不是“物质化”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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