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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粘[2008年03月10日](2008-03-1008:40:13)

(2023-08-08 18:06:47)
情粘[2008年03月10日](2008-03-1008:40:13) 

情粘[2008年03月10日]

 (2008-03-10 08:40:13)[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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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情粘

一个礼拜天的早晨,南玉教授的夫人上市场买菜去了。南教授取出悦雯的信,又从头到尾看了几遍,拿到洗手间去烧。刚划着火柴,客厅的电话响起来。南教授息了火柴,放下手中的信,赶紧去接电话。

“喂!您是南教授吗?”

“是,是的。”

“我是悦雯啊!”

“听出来了”

“我最近要到母校出一趟差,想顺便看看您。加上我近来心情一直不好,也想散散心。”

“欢迎!欢迎!我一定陪你玩好,让你高兴起来。再说,你也离开学校好些年了,应该回来看看。”

放下电话,南教授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他嘱咐自己的小车司机,一定要把车的里里外外擦洗干净。他到学校的“贵宾楼”订了一间漂亮、宽敞、高雅的房间,他想一定要让悦雯舒舒畅畅的住几天。他买了一张去“翠微山”游览的路线图,他想一定要带悦雯去“翠微山”玩玩,那儿,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据说,“庄子”曾经在那儿讲过学,说不定老庄“逍遥游”的思想可以消解悦雯心中的愁云。总之一条:玩!玩得高兴,玩得开心,玩得忘掉一切。玩得让悦雯高高兴兴离开学校,这就算办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待悦雯的到来。

悦雯来电话,说是晚上九点到。

南教授八点半赶到火车站。

火车准时进站了。南教授在出站的人流中扫视着悦雯。

南教授发现了悦雯。“悦雯,我在这里!”南教授的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悦雯快步跑到南教授面前。南教授紧紧握住悦雯的手。他感到悦雯的手有点凉,心疼的说:“悦雯,你应该多穿一点”。

    回到了母校,回到了南教授身边,也象回到了自己的家。也可能由于旅途的劳累,悦雯酣畅痛快的睡了一夜,醒来时已是旭日东升,金光灿烂。

    在温暖和煦的春光中,南教授和悦雯一块儿去看当年上课的教室,实验室,还有那虽然不是很大但很幽静的假山,同时,绕着“怡人湖”走了一圈。还特意去看了当年悦雯住过的宿舍和宿舍外的那一棵桃树。学子们曾在那棵桃树下激扬文字,指点江山,憧憬未来。悦雯沉浸在回忆的幸福中。

    第二天,他们踏着明媚的春光去“翠微山”,一路上,又说又笑。悦雯的心情好了一些,南教授暗自高兴。

南教授说:“悦雯啊!你的信我看了好多遍,我也很为难啊!我没办法给老婆孩子说,也没办法给周围的同事说。我也曾设想过,不行就认你做女儿,可这得开家庭会。“情人”,对我这个思想保守的人来说,也是不妥当的。尽管我们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我的良心平衡不了。那样,我会活在一种非常不安的精神状态之中。不行,我们就“私奔”吧!到西藏,到新疆,到国外,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南教授的话把悦雯逗笑了。

    “可是,这些也都不行,跑到那儿去也割不断人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人是感情动物,人是有灵魂的。感情、灵魂不是时间和空间能隔开的。”

    沿着崎岖的山路,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到了山顶。这儿有一片开阔平坦的地带,站在这儿,可以眺望到远方朦朦胧胧的城市和村落。“太美妙了!”悦雯感慨的说。突然,一只蝴蝶从眼前掠过,悦雯一边追赶一边喊:“捉住它!捉住它!”南教授也跟在悦雯后边追。他们追的那样忘情,那样疯狂!在这种疯狂的追逐中,他们的年龄消失了,身份消失了,他们回到了童年,回到了童年的嬉戏中,似乎变成了两只嬉戏的小鹰,回到了原始朦昧的动物之爱中。

    悦雯发现南教授的眼眶湿润了。深邃的目光后面是一个波涛汹涌的心的海洋,一个撕心裂肺的情感深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揪着他的心。

    蝴蝶始终没有捉住。他们喘着粗气,坐在一块青石扳上歇息。南教授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慢悠悠地说:“悦雯啊!我想继续保持对你的爱,可妻子能答应吗?假设能答应心里也不会很舒服,爱是不能分享的啊!爱情理论家们认为这种爱叫“感情走私”,不好听的。另外,也会影响你做另外的选择。我想,最好的办法是你把我忘掉,就当作世界上没有我这个人。或者曾经有过,现在已经死了。我也想方设法,把你忘记,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悦雯没有作答。她静静地听着。她没说一个字,没说一个词,没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下山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风吹拂着,悦雯的一头秀发如柳丝一样在风中飘动。随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翠微山”,他们似乎从仙境又回到了人间。

    晚餐搞得很丰盛,平日从不沾酒的南教授点了一瓶“干红”。两人都喝多了。悦雯双颊红彤彤的,似乎比来时更加光彩照人。

    送悦雯到火车站时,天色将晚。西方的天边残留着一抹晚霞,落日的余辉别有一番景致。

    南教授拥抱了悦雯。这拥抱凝聚了父爱、情爱、友爱,是人间诸爱的综合,是心与心的碰撞,是情与情的连接。悦雯的泪水夺眶而出,落到了南教授的手上,南教授掏出手绢替悦雯擦拭,说:“孩子,坚强一点,大胆的、勇敢的走自己的路吧!”

    随着火车汽笛一声长鸣,悦雯的身影消失了,整个夜幕吞没了悦雯,吞没了火车,吞没了人间的一切。对南教授来说,这份情似乎了断了。悦雯消失了,情也消失了。送站的人走完了,南教授一个人孤怜怜的站在站台上。柳宗元的《江雪》闪显在他的脑际: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心头不免一种凄凉。对悦雯来说,南教授也消失了,也许她永远也不会想起这个南教授。

晚上就寝前,南教授吃了两片“安定”,到凌晨一点还是睡不着,南教授又加服了两片。夫人问:“过去吃两片管一个通宵,今天你怎么啦?”南教授说:“近日有个课题在攻关,心里一直放不下,故如此也”。

凌晨5点,南夫人听见洗手间南教授在哭泣,心中纳闷,心想我这老头子提前进入“更年期”啦,已经喜怒无常,情绪不能自控啦。问道:“老头子,怎么啦,谁惹你啦?是我得罪你啦?”……

南教授擦了擦眼泪,没有作答。

    第二天晚上,南教授收到悦雯发来的短信:亲爱的南教授,非常感谢您热情周到的招待,我本想回到母校去散散心,调整一下我的心情,没想到回来后,情绪更不好了。

看了这个短信,南教授心情也煩乱起来,象打翻了“五味瓶”,是苦?是甜?是咸?是酸?还是辣?!他仔细思索悦雯来后所做的一切,他寻找不出能够引起悦雯不高兴的因素。他想,我的一切言行都是替悦雯考虑,目的是为她高兴,谁知结果适得其反。他有点后悔当初答应悦雯此行。

南教授在床上转辗反侧,这一夜,他又失眠了。

南教授心中感到委屈,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个攻克尖端科研难题的充满智慧的大脑怎么也琢磨不出悦雯心情更为沉重的理由来。

“没有什么能够书写我对你的爱,没有什么能够表达我对你的爱,也没有什么能够寄托我对你的爱。悦雯啊!我对你的爱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的。在夜晚,有天上的月亮星星作证;在白天,有明媚的阳光作证;在春天,有漫山遍野的“迎春花”作证;在夏天,有清凉见底的“怡人湖”的湖水作证;在秋天,有红透了的枫叶作证;在冬天,有皑皑白雪作证。也许了解我的只有神灵,不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嘛?但愿悦雯也能知我心啊!”冥冥中的南教授在发出心灵的呼唤。醒来时他发现泪水打湿了半条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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