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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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60年代初期,乡下很少有汽车。生产队里主要运输工具是马车,秋天去大连送白菜,冬天拉粪水。
1961年秋天,生产队里第一次来了一台大汽车拉白菜,那时我们都管那车叫大板车。大板车不能进菜地里,就停在生产队的场院里,用马车、驴车从菜地里把大白菜运过来装车。很多人跑过来看大板车,那人群里就有一个1954年出生的我。在场院里,有一头小毛驴,随它拉车的驴妈妈一块来的,可能是人太多受到惊吓,它本来站在我身前老老实实地的,突然,后蹄一尥,嘣的一声,一蹄子重重的砸在我的肚子上。我两手捂着肚子蹲在那里,龇牙咧嘴,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打那之后,我才真正领教了什么叫驴脾气,看见驴就躲得远远的。正是这一踢,造成我后来比较弱智的原因之一。很庆幸,好在没有踢在脑袋上,不然就彻底废了。
本人不仅有被驴踢过的历史,还有被牛撞过的经历。70年代初期,乡下干旱,河西的井水不够用的,大家都去河东二队马棚院里那口井挑水。为了安全起见,那口井周边砌了一圈一米高的围墙,只留有一个一米宽的小门,等待打水的人都靠在围墙上闲聊。中午时分,两头散了工的老牛不知为什么打了起来,瞪着牛眼,横冲直撞,砰砰作响。其中一头老牛处在下风,突然躲进井边的围墙里,另一头红着眼睛直接拦腰撞上去,那头被撞的老牛一个趔趄倒向围墙,把我下半身重重的压住。大家见状,一起赶忙用水扁子驱赶老牛,把占上风的老牛赶走之后,倒在地上的老牛才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大家奋力驱赶,那个好战分子直接撞向我,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就直接报销了。
现在旅顺的乡下,漫山遍野都是樱桃树,没有土地可耕了,运输工具也都变了,牲口越来越少了,有的村庄根本就没有大牲口了。我很怀念那时乡下地生活,很怀念那踢我的小毛驴和压过我的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