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日记
(2013-06-04 11: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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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校园八十年代文化 |
分类: 生活记 |
6月4日日记
一直觉得自己是八十年代精神之子,思想解放的年代是后来的说法,是后人给的定义。整个八十年代,我就泡在大学校园了,读了本科,读研究生,如果不是老妈担心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我肯定读个博士了,读书真是我的最大喜好,但我更喜欢是是八十年代大学校园的氛围,特别是北师大校园,有无数的讲座,讲雷锋精神的八十年代解读,讲股份制、讲市场经济、讲法兰西、讲美国宪法,如果偷懒,可以整天在宿舍睡大觉,不会有人管你,我们每天晚上约个人就奔赴各个讲座现场,占座,晚了就没有地方了,如果不选择讲座,那就泡图书馆,觉得那些旧得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许多报纸、杂志、图书所说的事,离我们并不远,再就,拿本英汉双解词典,背单词,考TOEFL啊,我们赶上了一个出国潮嘛,宿舍楼的公用电话,除了恋爱的约会,就是联系美国学校的交谈,想想也真是一景:409,某某某,电话。蹬蹬蹬,跑下楼来,迎接男朋友、或说着鸟语,另外一景就是,宿舍里各种翻译的名著,随便撩开一个人床上的的帘子,书架上总能找出几本,那是我们校园之子共同的精神食粮,谁也不会觉得惊讶或奇怪,同学们常常都拿自己开涮:钱财上我们如乞丐样贫穷,精神上我们像上帝一样思考,不是总有人打趣,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我们就是一直在思考,看过的书,会密密麻麻写下无数批语,有心得,有疑问,有不解……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我现在读书虽然不写批语了,但划道道的习惯依旧,三角符号、五角星、一个问号,一横杠、两条横杠等,有点表示自己到此一游的意思,只不过不是在旅游地,而是在书上宣示着:我来过,我看到、我思考过。
师大校园,现在被我们誉为大师级的人物,那时在路上常常能碰到,并且,谁也没觉得他们要人仰视,有启功、钟敬文、白寿彝等,钱钟书和杨绛的女儿钱嫒,就是我同宿舍外语系研究生的导师,她汉时主持师大的中加中心,外语系研究生多是外教上课,我记得他们常常提起的一个是叫马丁,我们的外教叫詹尼弗,外语的共同课在教育七,我们每个人都有个英文名字,现在还有人这么叫我的不多了,但偶尔有以前的同学叫起,觉得特亲切,仿佛回到了校园,王梓坤是我读师大时的校长,著名数学家,但我的毕业证上已经换了方复康了,这是后话。师大老校长陈垣先生,在我的导师们口中就成了陈垣老,话语中透中晚辈的尊敬,陈垣先生的书房名叫励云书屋,为纪念他,我在师大时读书时,老师们的宿舍楼都叫励云几号楼,排着序下来,什么叫尊师重教?我觉得这就是。
我们在学校时,与导师关系的亲切,有些师徒如父子的感觉,老师不但关心你的学业,还关心你的恋爱、关心你的交往、关心你的生活,师母也是亲切随和,上老师家蹭饭也是常有的事,师母无锡人,烧得一口江南好菜,至今还能记得糖醋排骨的味道,还有清淡的汤,习惯了导师家里,用公筷子夹菜的习惯,这可与我在家的习惯不同。差异,也让人有惊奇感,觉得是东北与北京文化的不同。或许是吧,也或许就是习惯,而不是文化,仅仅卫生习惯而已。
有空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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