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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边看变化(节选)

(2008-05-01 10:5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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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脚印漂泊》专辑

                                 庆祝建国55周年
                              从身边看变化(节选)

 

                                    ■ 苦涩的谎言
                                       本报记者 马晓鸣

 

    小时候,父母们偶去赶乡场,我总会跑到很远的山坳上去迎接他们,巴望着他们给我带回几粒水果糖。许多次,父母总是露出惋惜的样子告诉我:糖客(卖糖的人)死了,街上没得卖糖的人了……于是,我就一个劲地为糖客的死大哭,好像糖客就是我的什么亲人。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糖客并没有死,只是父母实在拿不出一两角钱,才以糖客死了的理由搪塞我。在乡村,我众多的伙伴及同学也曾被他们的父母以同样的理由“骗”过。
    转眼,童年时光成了回忆,我早已离别家乡在外奔波。偶回到老家,在繁华的乡场上只见许多家长总是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回走,塑料袋里再不是几粒水果糖,而是各种饮料、水果、点心……在昔日的山坳上,再也见不到等糖吃的小孩了。
    姐对我说:“你以后回家就不用再从城里给你的外甥带吃的了,城里有的东西在乡场上也买得到。”姐还说,这几年寨上的人家或养猪或种烟或打工,收入是越来越多,拿给小孩们的钱至少都是以“角”计,分分钱都没看见了。
    当我给上小学的外甥讲起这个苦涩的《糖客死了》的故事时,他们却一脸的茫然,不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 原载《铜仁日报》2004年9月22日


                                  ■ 记得那年看电视
                                     本报记者 马晓鸣

 

    我读初二那年,寨上有了第一台电视机。那是一台14英寸的华日牌黑白电视机。它的主人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每天天还未黑,寨上及邻寨的近百人就陆续赶来,主人已早早把电视机放在阶沿坎上,看电视的人在院坝里或坐或站。那时只能收一套节目,且信号差,主人不时就要去调弄一下天线。我是个电视迷,若放牛砍柴回家晚了,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就径直跑去看电视。乡亲们常常边看着电视边重复着那句:这电视里放的东西一晚不同一晚,比看电影安逸多了。
    感谢那段岁月,电视中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我幼小的心中定格并生根发芽。
    高中毕业那年的夏天回家,寨上突然增添了近10台电视机,万元户家的电视机再用不着摆在阶沿坎上了。那年,我家也买了台黑白电视机,我每晚就用不着不吃饭就跑去看电视了。
    ……
    近几年来,寨上有电视机的人家多得数不清了,而且几乎换成了彩色电视机。
    如今,我到了离家较远的地方工作,年末岁首回家,见村里人家的房上又多了一个“天锅”,父亲告诉我:“现在可收三、四十个台哩!”
    幼时看电视的场面已与我渐行渐远,那样的场面在故乡的村寨再不会出现了。
     * 原载《铜仁日报》2004年9月23日

 

                                  ■  从人等车到车等人
                                    本报记者 马晓鸣

 

    9岁时,我第一次进了县城。那天凌晨鸡才叫两遍,我们就趁着月色,沿着乡村公路走了近两个钟头,才到一个叫长坳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等了4个多钟头,搭上了一辆岑巩开往石阡的班车,然后再颠簸两个多小时,才抵达我向往已久的县城。
    在县城读书的那段日子,我再次体会到等班车难的滋味。每次与同学们结伴走到长坳时,天还未亮,我们就在公路边捡柴烧起一堆明晃晃的火。当远处传来一两声汽车的鸣叫,我们就站在公路边张望。那时的班车好像没按时发,每天经过长坳的车也就是两三趟,有时是上午8点到长坳,有时是下午4点也没看到踪影。我们常常等得心烦意乱,饥饿难忍。这时,我们就分一两个人去寻找山泉,分几个人去附近的地里扳玉米棒、抠红苕等。终于等到了班车,可往往坐满了人,我们就不得不回家,第二天再来等……
    高中快毕业时,从县城到乡场都有了直达的车,虽然是用吉普车改装的,每天也才一两趟,但与当初等班车相比方便多了。
    后来,从县城直达乡场上的车逐渐多了起来,有中巴、面的、的士等。现在,几乎每个小时就会发一趟车。人们都感叹:原来进城办事,由于车少,一往一返要三天,现在一天就够了。原来是人等车,现在却是车等人了。
    当年等班车的记忆已成为尘封的旧事。

    * 原载《铜仁日报》2004年9月26日

 

                                  ■  再见了,补丁衣裤
                                      本报记者  马晓鸣

 

    记忆中的父老乡亲总是穿着补丁交错的衣裤奔忙于阡陌之上,或大或小或密或疏的补丁常常在我的脑海中叠印。
    我的故乡在石阡县青阳乡龙金村。
    我上小学时,几乎全是穿姐姐们留下的衣裤,且都是打着补丁的。那时,伙伴们都是乱七八糟的穿衣服,不分男式女式,不论多少补丁,唯求能遮羞避寒。记得有一次堂姐要去亲戚家吃酒借穿我的衣服,她的母亲说我衣服上的疤(补丁)少点,在亲朋面前会有面子点。
    那时,乡亲们三年五年添一件新衣服就算是件高兴的事了,平常他们穿的衣裤清一色的是“多姿多彩”的:一件衣服上的补丁可能是白布、红布、黑布;有可能是补丁上又有了补丁;有可能一个补丁是半截裤管……“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若干年”是乡亲们穿衣服的真实写照。
    近年来,乡亲们的生活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日回到故乡,我去了一趟往年是寨上最穷的堂哥家,只见其晾衣竿上的衣服全是新的,连一块针头大小的补丁也找不到了。在他家院坝上坐了一会,堂哥堂嫂各挑着两筐满满的谷子回家了。我注意到他们都是穿着还有好几成新的衣服。堂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现在不比往年了,日子好过了,有点钱了,你看寨上有几人还在穿补疤衣服?
    伫于故乡的山路上,看着穿新衣新裤的父老乡亲在田土间忙碌,想着远去的补丁衣裤,我的心中既忧伤又激动。

    * 原载《铜仁日报》200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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