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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种不一样的爱情,裴多菲的和舒婷的。
裴多菲的包容展现了爱情中的牺牲和忘我,其包容的态度倒有些管道升玩儿泥巴的意思。与管道升不同的是,老裴的前提是“只要”爱人如何如何,而管道升是要求老赵“只能”如何如何。老裴的爱情是“提供空间”,管道升的爱情是“搅和”,把自己跟丈夫搅和成一体、把爱情和婚姻搅和在一起。所以,老赵只能看着陶、苏两位大哥的后院儿,守着当代中年工艺美术大师流口水,苦苦望着吴越遍地美女却不敢下手,只好默认了跟大师一个被窝睡觉,将来还要埋到一起。这让我想起来文革后伤痕小说中描写男女关系的套路――你睡了俺,俺是你的人了。
舒婷则展示了与他们不一样的爱情观。
一直很喜欢舒婷的文字,包括她名字透出的那种感觉,尤其喜欢《致橡树》里的排除法行文以及对爱情的态度。尽管诗歌最后也是连根加叶子搅和到一起,但是舒婷在爱情中的态度却是独立的。舒婷不借光、不陪衬,所以能以一个平等对话的形象出现在爱情里。
爱情在中国文化里是一个虚无的概念,并不存在于生活中。在中国生活中的所谓爱情,是管道升所指的一个被窝里睡觉,你见过谁家“只要在一个被窝里睡觉”/黑夜也透明?中国文化里的爱情只生存在婚姻以前,生活以外。步入婚姻,中国爱情便被柴米油盐掩盖了。不幸的是,中国家庭历来有明确的分工,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虽然谁主哪边儿没有具体规定。所以,中国的家庭更像一个官场而不是爱情的归宿。
舒婷的两棵树可以说是中国爱情的理想模式之一,更是中国婚姻的致高境界。可惜当代中国依然弥漫着老裴的那种施舍心态和老管的死也不放手精神。能像舒婷那样平等看问题,中国的家庭恐怕要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