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室上课去——致九五届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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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九五届三十年走出教室思海堂 |
分类: 往事如烟 |
走出教室上课去
——致九五届之六
我楚狂人
刘建芳同学回忆,我们去留园上课,她还留下了当年的照片。这我记得,那是我“挪用”班会课,把班会课上成了园林欣赏课。我认为这很合理,美育不是德育的有机组成部分吗? 中国四大名园之一的留园近在咫尺,不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我带领同学观赏了最好的花窗、最好的湖石、最好的书条石、最好的楠木大厅、最好的鸳鸯厅。留园的整体布局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是留园确确实实是苏州园林的精华荟萃。在这里陶冶情操,绝佳。
我历来重视开发教室外的教育资源,我自己就有亲身感受,1974年,我们大学的小组接受了采写苏州一丝厂包身工的调查报告的任务,住在一丝厂一个多星期,走访了还健在的包身工,然后我执笔在王洪祥老师和新华社苏州记者站黄栽老师指导下,撰写了调查报告,这一成果,被《光明日报》头版头条发表,第二天《新华日报》头版头条转载。我在这一教学活动中,获益良多。1976年春,我站上讲台,第一个学期,我就带领学生走访日寇大屠杀现场淀山湖马援庄,见到了唯一的幸存者,并带领学生撰写了调查报告。调入五中后,我迫不及待带着学生到五人墓现场教学《五人墓碑记》,得到了班主任龚剑石老师的全力支持。1995年开始,我带领学生开展文化普查,先后普查了山塘街、老阊门历史街区、桃花坞大街等。我们的十多年吴文化研究,成果颇丰。我们学生的《吴中无王气》、《西中市金融街》等研究成果,得到了苏州大学等专家的赞赏和重视。
我认为,走出教室,是我国教育的优良传统,从祖师爷孔子带领学生游学四方,到王阳明的行知合一,顾炎武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到陶行知的“生活教育”,无不是这样育人的一条路。令人痛心的是我们的教育界越来越背离了这一条路。我一直怀念我们当年挂在图书口门口大厅上的那几句话:学会做人,学会做中国人,学会做现代文明人。
那一年,不知道是我第几次带学生在五人墓现场教学,跟踪采访的苏州教育电视台记者薄雪梅问我,为什么非要到现场上课?意思是说,这样兴师动众值得吗?我回问她,难道你不觉得整个氛围不一样吗?
苏州是一个教育资源丰富的地方,苏州的校园就有丰富的教育资源,如苏高中的紫阳书院,十一中(现今平江实验)的长元学宫大成殿、十中的织造署旧址、景范中学的范义庄、一中的紫藤、五中和一初中的老会馆、五中四中十六中的教会学校老校舍都是校园里的资源。苏州的大街小巷都在讲故事。处处有学问啊。我愿教育界同行们珍惜。
今年是中国人民伟大的抗日战争胜利八十周年,其实我们五中的大礼堂思海堂就是好教材:1937年日寇轰炸石路,街市尽毁,我们的思海堂侧墙炸塌,八年抗战都没有修复。抗战期间,葛鸿钧校长率校流亡,思海堂沦为日军马厩,礼堂舞台的地板也被日本军马啃穿。1945年葛鸿钧校长归来,已经投降的日军竟然还蛮横不肯归还思海堂。当时思海堂前草深齐腰……
如果带领学生现场讲一讲,我想这样的爱国主义教育,比什么都要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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