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八四届几个“最”
(2024-10-26 08:19:36)
标签:
教育八四届几个最 |
分类: 往事如烟 |
我与八四届几个“最”
我楚狂人
我与陈墓中学八四届同学的情缘,回想起来真的有点特别,说起来真有几个“最”。
一、最没有思想准备的接班
1983年暑假后将近开学,王伦明校长突然通知我接八四届毕业班的课务,我很意外。我并不是没有接过其他老师毕业班的课务,但是都是“有理由”的,1976年刚毕业,接班送毕业班,那是因为原任课老师鲁德俊先生借调县里培训初中教师;1979届接任重点班课务,是因为孙华鹏老师调任县语文教研员;1980届接任毕业班课务是因为王星华老师不肯教了……但是,八四届没有原因。原任课老师庄人宇先生学养深厚,教学认真,还是王伦明校长的心腹爱将,没有理由临阵换将。但是还是换了。我服从。没想这一换就把我定在高三岗位上,从陈墓中学八四届,到苏州五中九二届,没有中断过。1992年经过本人强烈要求,才进入循环教学。
我至今不知道那次临阵换将的真实原因。
二、最特别的和尚班
八四届理科班,是“和尚班”,全员男生。这是我教书三十多年,唯一教过的学生单一性别的班级。自然阳刚之气盎然。这个班级体育生成才特别多,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最勤勉的课代表
八四届文科班语文课代表王林生,是我三十多年从教最勤勉的课代表,好久不见了,很想念。
四、最大的一个谎
八四年高考理科数学,是有史以来最难的数学卷,全国哗然。为此,我撒了一个大谎。
1984年,我照常送高考。第一天的语文也正常考过了,我那年不是班主任,所以第一天下午就请假乘火车回苏州探望生病的母亲了。第二天下午我回昆山,一见到数学老师(副校长)忻增年,发现他脸色灰败,神情沮丧。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在苏州数学考试后听到什么了吗?我一见这样子,显见我们学生的数学考砸了,就信口胡编说,苏州学生都说数学难。其实我根本没有去考场,没有接触考生。我这样说,完全是善意的谎言,是为了安慰我们的学生。
我到我们学生的房间里,我震惊了。我们的学生虽然都是农村孩子,但是平时训练有素,举止有礼。但是现在,房间里到处是撕碎的数学书,数学练习卷。学生一个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平日里学生见到我早就围上来了,而现在居然没有人动弹。虽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没有一个学生有去就餐的样子。
就在我准备动员学生去吃晚饭时,猛听见隔壁房间“嘭”的一声,好象砸了什么东西,一个声音骂道,什么狗屁《人民日报》,骗人造谣报,居然说什么让那些钻难题、偏题、怪题的人吃亏。我们考的不正是难题、偏题、怪题吗!
没有人呼应。似乎连具备骂人的力气的人也不多了。
我觉得空气沉重得象一块铅。
我觉得自己总该做点什么。
我故意生气地说,还没到世界末日呢!苏州学生数学考得也不好,现在谁先镇定下来谁主动。统统吃晚饭去,一个不许少。
似乎当时最需要的地方就是有人骂了。在我的高声喝骂中把学生都赶去食堂了。
生活还得继续。
后来,我们知道,120分满分的数学试卷,当年江苏平均49分,居然全国第一!也就是从1984年起,我对高考数学有近乎病态的敏感。每当高考数学考试结束,我总是特别注意学生的情绪。
且打住,先说这几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