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建教会学校的动机与动因3

——苏州教会学校研究之二

我楚狂人

三、基督教文化同化政策的新形态1

有了上两部分的基础，我们可以知道，创办教会学校，绝不是个别“志愿者”的个人行为，而是有着国家意志的体现，实际上还是基督教文化同化政策的体现，只不过是新的表现形态而已。

1．十字军东征暴露了基督教的侵略性

凡宗教，总是具有其侵略性和排他性，越是影响大的宗教，其侵略性和排他性也就越厉害。所有的宗教都希望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家独大。作为世界上影响最大的宗教基督教当然不会例外。但是如基督教的“十字军东征”这样赤裸裸的宗教霸凌行为，还是很罕见的。

十字军东征（1096年-1291年)，是一系列在罗马天主教教宗的准许下进行的、持续近200年的、有名的宗教性军事行动，由西欧的封建领主和骑士，对地中海东岸的国家，以收复阿拉伯入侵占领的土地名义发动的战争。前后共计有八次。

但实际上东征不仅仅限于针对伊斯兰，如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就是针对信奉东正教的拜占庭帝国。十字军在他们占领的地区建立起了几十个十字军国家，最大的是耶路撒冷王国，此外还有安条克公国，的黎波里国等。

自然，它受到了整个基督教世界累世的传诵，众多随军教士及后世的教会编年史家都在竭力记述此役，赞美基督大能，如神迹般传诵。同时，这场战争及其后拉丁东方的建立，更是影响了整个东地中海格局，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受到各方的强烈关切。拜占庭、亚美尼亚、突厥人、阿拉伯人，各种宗教背景、不同地位出身的史家都在著述陈辞，详述此事，以资借鉴反思。

十字军东侵给西亚、埃及和拜占庭人民带来了灾难，严重阻碍这一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而西欧教俗封建主向东方扩张的目的也最后落空。西欧的人力、物力大量消耗；十字军税和其他杂税加重了人民的负担。从十字军东侵中取得直接利益的是少数意大利城市。它们取代了拜占庭和阿拉伯商人在东部地中海的商业霸权，扩大了西欧在东方的贸易市场。

十字军东征实在是太赤裸裸了，用今天的说法，就是“吃相太难看”。

十字军东征并不是一次成功的基督教文化的推广，所以，后世基督教向全世界推销自己，不仅仅使用十字军的军刀，而是更综合的营销策略。简单说起来，就是建立教堂，为自己培养信徒群体；建立学校，系统推销的宗教文化；建立医院，推行西医，并获得更多的亲和力；建立慈善机构，扩大对底层群体的影响力。这就是后世基督教的营销策略。我在解析苏州天赐庄基督教文化历史遗存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个完整的标本。（请参见拙作《苏州近现代建筑》，东南大学出版社，2022.6.出版）

景海女师老建筑，下同。图片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