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汉传佛教2

——清史札记之三十八

我楚狂人

一、强势的藏传佛教对汉传佛教的影响

以前我在《清王朝与藏传佛教》一文中曾经详细阐述了清代藏传佛教的强势。

1995年夏，我第一次到北京雍和宫。雍和宫是清雍正帝的潜邸，雍正继位之后舍潜邸而成藏传佛教佛寺。雍和宫金碧辉煌，恢弘大气，俨然名刹，足见清廷对密宗的尊崇。特别是在雍和宫我见到了藏传佛教大宗师宗喀巴的造像，更是震惊，这种尊崇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那时我就想去承德，看看外八庙。事有凑巧，居然成行。外八庙那年正在大修，但是那惊人的规模和极高的规格还是叫人震惊。外八庙是清康熙帝时代开始逐步建造起来的，是藏传佛教的各派领袖参见清帝的居所。每年清帝“木兰秋狝”就会与藏传佛教各派首领在承德避暑山庄聚会，很有点“政治协商”的意味。外八庙让我们更深切地感受到清廷对藏传佛教的尊崇。外八庙是指清朝在承德避暑山庄周围依照西藏、新疆、蒙古喇嘛教寺庙的形式修建的十二座喇嘛教寺庙群。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庙宇，更像是宫殿，地方政权在中央政府的“办事处”。

相反，北京很难找到汉传佛教的寺院，即使有也是很素净。这是布衣与华服的区别，也就是“在朝”与“在野”的区别。这就是生存空间问题。

所幸，藏传佛教终究过不了黄河，特别是江南，始终是汉传佛教的领地。不过由于政治地位的差别，得到的政府支持极其有限。苏州西山包山禅寺有顺治帝御笔题写的“敬佛”两个大字，奉为至宝，石公山要紧也刻石一方，可见其难得。清代汉传佛教已经很难获得这样的殊荣了，康熙给灵隐寺题匾额漫不经心，居然写错了字。可发一叹。

不登殿堂的汉传佛教，在清代生存状态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