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花列传》与苏白小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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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花列传》与苏白小说3
——小说苏州之十五
我楚狂人
三、苏白小说始末
《海上花列传》对吴语正字法有着十分深远的影响。它是近代吴语文学的代表,其用词造句方面已经同当代吴语区别不大,所以后来的吴语文学作品,包括吴语研究文章中的吴语词汇写法有很大影响。
苏白是明清四大白话之一(韵白、京白、苏白、广白),也是当时江浙地区一种地区性通用语,和今天的苏州话有一定差别。最早提到苏白的是文献《广志绎》。该文记载当时南直隶镇江、常州、苏州、松江4府和浙江省的方言之间有一定差异,于是采用苏白作为共通语在江浙地区不同县域交流。
在明清的商业领域,苏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商业通行语的一种。因为苏州在明清实际上是全国性的经济中心之一,类似今天上海的地位,北上和出海的商品很多都在苏州中转
苏白,是以吴方言为基础,以苏州城北陆慕镇语音,即所谓“光裕社口音”为基础音,以典范的吴语白话文著作为语法参考的汉语体系。苏白兴起于明代中期,随着江浙商业化的兴起和苏州城市地位的上升,苏白开始作为江浙一带的通行语。
《吴县志》
新文化运动兴起之后,京白的地位被提高,苏白影响力渐渐减弱。普通话推行之后,以京白为基础音的普通话取代苏白和上海话在江浙的通行语地位。
在明清的文学领域,冯梦龙《山歌》集吴地民歌,成篇苏白。“三言”和《墨憨斋定本传奇》《浣纱记》《清忠谱》等也用苏白。清末民初有苏白小说《吴歌甲集》等。《海上花列传》文言文和苏白相结合。民国时期,上海的书香世家和部分学校也是使用苏白作为交流语言的。
19世纪末上海经济发展超过苏州,上海苏白直接影响当时的商业用语与戏剧。如源自浙江的越剧,在上海发展,较为易学的上海话逐步取代了更为难学的苏州话的地位。
作为对以往狎邪小说中才子佳人模式的逆向活动,苏白小说在晚清异军突起,不仅在主题上大为拓展,更试验性地开拓了方言与通用语在同文本中并存的语言形式。正是近代化语境下文学品格由内向而外转、叙事手法由写意而摹真、创作预期由个人抒发而社会教育的形式化。不同的语言形式使作为"教科书"的苏白小说呈现为不同的教化姿态,从而构成一个相对丰富的小说类型。其有一定影响的作品有清初《豆棚闲话》,清中期的弹词脚本“沈氏四种”(《报恩缘》、《才人福》、《文星榜》、《伏虎韬》),清末民初的《何典》、《海上花列传》、《海天鸿雪记》、《九尾龟》、《吴歌甲集》,近代的朱瘦菊的《歇浦潮》、张恨水的《啼笑姻缘》、秦瘦鹃的《秋海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