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与苏州

——小说苏州之七

我楚狂人

《红楼梦》的故事背景在北京，但是故事的开端却在苏州。《红楼梦》小说一开篇就说苏州阊门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地”，故事就从山塘街子虚乌有的葫芦庙开始，一个野心勃勃的苏州读书人贾雨村把读者引进了贾府。大观园应该在北京，但是它的影子分明在苏州。苏州的天下名园拙政园最像是大观园的原型，可惜今天我们从拙政园东门进入已经体会不到这一点了。我们儿时是从拙政园中园的大门进入拙政园的，低调的“竹节弄”，沉沉大门，进门迎面是假山，遮住了满园秀色，转过假山才豁然开朗。这不就是大观园吗？建议有文化人来游拙政园，应该让他们从中园大门进，体会一下现实存在的大观园。《红楼梦》的“女一号”是苏州姑娘林黛玉，天地钟灵毓秀的绝世才女。大观园最恃才傲物的妙玉是苏州人，来自玄墓山……一部《红楼梦》说不尽的苏州。

何以《红楼梦》中说不尽的苏州？这与曹雪芹的生活经历有关。曹雪芹的舅父李煦长期担任苏州织造使，曹雪芹幼年曾经在舅家生活过一段日子，也就是在苏州生活过一段日子。苏州这个诗一般的城市给曹雪芹留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美好印象。因此他的笔触不由自主就进入了苏州。

苏州织造使衙门自明朝开始设立，最早在今天的“小公园”一带，到了清代中期又在带城桥弄设立新衙门，为了区别，苏州人把带城桥弄的新衙门称为“南局”，也就是“南织造局”的简称；而把原先的织造使衙门称为“北局”，现在“北局”这个地名尚在。

按照这样的情况分析，曹雪芹舅父李煦的衙门应该是在带城桥弄的，也就是现在苏州十中的西花园。这样，李煦修复附近不远的相王庙也就很自然了。曹雪芹应该见过瑞云峰。

织造使是皇家“耳目官”，对地方有监察之责，是皇家亲信，地方官的巴结对象。织造使又是皇商，是皇家的采买，天下肥缺。在苏州织造使舅父李煦的家里，曹雪芹的童年肯定是很优裕的，他对阊门有印象，对拙政园有印象，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我想，他的姑父林如海这个形象就应该是根据他的舅父李煦的形象创造出来的。

曹雪芹算不算半个苏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