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扣

——说师腐之六

我楚狂人

说到师腐，最为人指责的罪状中有一条，那就是吃回扣。其实坊间流传的“吃回扣”有的实有其事，有的捕风捉影，有的不是回扣而纯属骗局。

说“择校”、“择班”的费用有回扣，纯属捕风捉影，这笔钱是教育局足额收上去的，学校有使用权，但是每一笔都要报批，不得随意动用。这些钱与教师个人不发生任何关系，所以不是回扣。这样的费用还有各地巧立名目的种种“赞助费”，都是由上级部门监管的公款，几乎没有私分的可能性。上级部门也盯着这块蛋糕呢。

再说招生索要的“好处费”，纯属骗局。凡是拍着胸脯说花多少多少钱可以上某某学校的人都是骗子。正式招生都是明码标价的，没有额外费用。说是花多少多少钱打点，都是胡说。这就是骗局，家长们千万小心。一旦落入圈套，花了冤枉钱不算，还可能耽误了孩子前途。我就碰到这样的家长，因相信骗子的话，丢了冤枉钱，而耽误了孩子录取批次的。

回扣发生在这些方面，一是“输送生源”，二是订教学辅导资料。

先说“输送生源”。我之所以打上引号，因为这里有猫腻。办学模式放开之后，出现了一批收费高而办学资质一般般的学校，生源就是这些学校的生存之源。于是招生季节，就有一批招生人员游走于下一级学校，舌灿莲花游说。这些人进门先送礼，或手包或电子表，接着就开宗明义谈回扣，输送一人给多少，满多少人加多少云云。于是就有逐利者热心做“媒婆”，我把这种行为称为“贩卖人口”。这里的回扣不小。这可能是圈外人不知道的。

再说订教学辅导资料，这里包括练习册和报刊，各地屡禁不止，盖因为高额回扣。如山东滨州的某机构，做大了，各大小城市都有承包商，深入学校搞推销。这家机构编写的资料产品质量较好，“售后服务”也比较到位，关键是高额回扣，所以一时大行其时。据说这个机构是上市公司了。面向学生的教辅材料都是靠高额回扣开路的，不搞高额回扣，质量再好也寸步难行。于是，有些昧了良心的教师从中获利匪浅。

现在旅行社热衷搞“出国游学”，实际上就是看中学生家长钱包，组织学生出国旅游，游则游矣，学则未必。这里就有带队老师免费的问题。旅行社是找了一个劳动力帮助管理学生，老师则是有了一个免费出国旅游的机会。算不算回扣？说不清。

有个成语说得好，叫做“利欲熏心”。高额回扣腐蚀了一些教师的良心，这是不争的事实。师风之坏，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