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譬如为山”

——教书匠读《论语》之二十二

我楚狂人

《论语》云：“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好比堆土成山，只差最后一筐土却停了下来，那是我自己停下的。又好比平地上堆山，虽然只倒上一筐土，如果决心干下去，也是我自己要干的。这就是说，一个人做事情，是坚持到底还是半途而废都是自己决定的，都该由自己负责。为学之道，贵在坚持，但是“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坚持走下去的人真的不多。

贵在坚持，忽然想起了法显。那西天取经第一人，出发时已经是花甲老人了，但是他一生求佛家律法，不见真法不甘心，于是不顾年老力衰，踏上了前途未卜的取经路。这一路，山高水险不能阻，政治迫害不能阻，威胁利诱不能阻，孤独失落不能阻，利刃加颈不能阻，惊涛骇浪不能阻，终于把佛家律法带回了中土，让中国真正认识了佛教。取经路上多少人，有些人回头了，这叫做不敢坚持；有些人丢了性命，这叫做无缘坚持；有些人到达目的地而不回故土，叫做无心坚持；有人走完全程却没有取得真经，这叫做不知如何坚持。可见法显这样的坚持者，真正不易。

我们面对的学生正处在治学之路的起点，离开成功还是山高路险，路途遥远，有几人能坚持走下去呢？我想，这里有几个因素，一是知道不知道自己追求的“真经”是什么？目标明确吗？没有目标就没有动力，目标不明往往事倍功半，甚至南辕北辙。二是找到了途径吗？正确的途径上坚持才有意义，否则做的事无用功。三是有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不能坚持，只是空想，什么事情也做不成。我觉得，我们的学生，个人的修行靠自己，个人的成就也在自己。

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就是众人之所以为众人的原因。我们普通人不是没有努力过，二是没有坚持。但是真正能坚持的能有几人？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真是叫人扼腕叹息。

我们语文老师大多只是“半瓶子”。我们之所以不成专家，还是没有坚持到底。毕竟中学教师中也走出了叶圣陶、朱自清这样的专家。至于“教而优则仕”则不在我说的坚持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