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以能问于不能”

——教书匠读《论语》之十三

我楚狂人

《论语》云：“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这是学习成功者的一大奥秘。我曾经对学生这样说，我也许比你们早读几年书，多读了几本书，多吃了几年干饭，但是我要向你们学习的东西很多。譬如说，我不会游泳，不会骑自行车，如果要学游泳学骑自行车，我就应该向你们学习。而唐人韩愈在他的《师说》中阐明为“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解说得很到位。我曾经对我的学生讲，我们如果足够聪明，就能发现身边同学的优点。如果我们做一个有心人，学到每一个同学的优点，集中于一身，这就是一个非凡的人。可惜我们都做不到。

子贡曾经向老师请教：

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这个切磋琢磨原本讲的是玉器加工，后来却成了相互探讨共同提高的意思。我们在学习中少不了切磋琢磨，问题是要放对自己的位置。“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常保持虚心讨教的态度，即使遇到冒犯也不计较。这才是不断进步的保证。

明初大家宋濂《送东阳马生序》中说到：“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这是说的面对老师。面对同辈甚至后进，面对学问不如自己的人，要保持虚心，就更加困难了。唯其困难，所以可贵。

“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这是学习取得成功的秘诀，我们自己应该时时保持虚心学习的态度，更要把这一诀窍告诉我们的学生，这比教会他们点点滴滴的知识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