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衡先生的早期作品

——敝帚自珍之二十

我楚狂人

我藏有好几幅陆家衡先生早期作品，这是家衡兄书法精进之际的早期作品。

家衡兄的书画源于家学，其父陆曙轮先生书画棋三绝，家衡兄没有刻意学棋，而醉心书法。家衡兄原先是从赵字入手的，飘逸隽秀，与陆曙轮先生的书法古拙高雅异趣。陆曙轮先生堂训以为，书法要成大器，必得从头写颜字，于是三十多岁的家衡兄拜父执翁闿运先生为师，改弦更张，出入颜字、汉碑，得其神，一下子显现大家气象。这一过程，我作为朋友，是亲见的。

家衡兄书法初成，其喜悦之情自不待言，当然希望有朋友分享，谬托知己的我自然有幸见到了家衡兄的早期作品。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得到了家衡兄好几件作品。其中有一帧汉隶的录荀子《劝学》句“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墨迹淋漓，神气完备，是家衡兄书艺大成之际的得意之作。这帧字被我的学生硬磨软泡求去了，挂在她的新房里，视为至宝。我手边还留有好几幅家衡兄的早期作品，如对联之类。

当年与家衡兄甚是相得，一起寻访竹刻名家周玉青，一起寻访海公祠、三贤祠。家衡兄还为我父母坟茔书碑，其意殷殷。后来家衡兄去昆山书画院专业搞书法了，相见日稀。1990年我离开陈墓，专程去昆山书画院与家衡兄道别。当时家衡兄答应日后有得意之作，一定相赠。但是，家衡兄已经是成名书家了，我真不好意思强索。再后来，家衡兄与我联系，说的是我们五中的旅日老校友大收藏家朱福元先生藏品安置问题。这事苏州没有办成，而昆山建成了昆仑堂书画馆，家衡兄功德无量啊。

2013年我生病开刀，学生张伟新与他们的同届同学结伴来看望我。伟新也是专业书画家。说起我手边的家衡兄的早期作品，说是家衡兄愿意用近期作品换回其早期作品。我笑着说，不换。因为这里面的往日情谊无法衡量，是不能换的。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旧物也如是。

据说家衡兄退休后颇康乐，书法更上境界。很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