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

——羊年说羊之五

我楚狂人

不知大家听说过这句话没有？那就是“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比喻愚者众多不如一个贤者。故事源出西汉司马迁《史记·赵世家》中赵简子的话：“大夫无罪，吾闻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诸大夫朝，徒闻唯唯，不闻周舍之谔谔，是以忧也。”

故事大致上是这样的：春秋时，晋卿赵简子（也是后来赵国国君的一代先祖），有一个家臣名叫周舍。周舍，喜欢直谏。据说，有一次他曾立于简子门下三天三夜不去。简子使人问他何故如此，他说道：“愿为谔谔之臣，墨笔操牍，从君之过，而日有所记，月有所成，岁有所效也。”谔谔，直言也。周舍这话的意思是，他愿意做一个传直话和说直话的臣子，记载下主人的过错并使其改正，从而收到良好的效果。

周舍的这几句话，让赵简子很欣赏，也很感动。周舍死，叫赵简子很伤心。他经常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这样，有些臣子大夫以为是自己有过错，便请求简子治他们的罪。

这样赵简子就说了上面的那段话：“你们无罪。我听说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诸大夫来朝见，我只能听到唯唯诺诺之声，听不到像周舍那样的谔谔直言。我是为此而懊恼啊！”

赵简子这段话没错，滥竽充数的人再多也只是滥竽充数。但是这个比喻未免对羊不太公平，千羊之皮也许不算珍贵，但是可以让多少普通人免于寒冷。对广大普通人而言，千羊之皮也算比一狐之腋更实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