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诗人5

——闲话唐代文化之二十九

我楚狂人

五、聂夷中

聂夷中(837～?)，字坦之。河东（今山西永济）人，一说河南人，出身贫寒。咸通十二年(871)中进士。由于时局动乱，他在长安滞留很久，才补得华阴尉。到任时，除琴书外，身无余物。

其诗语言朴实，辞浅意哀。不少诗作对封建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残酷剥削进行了深刻揭露，对广大田家农户的疾苦则寄予极为深切的同情。代表作有《咏田家》、《田家二首》、《短歌》、《早发邺北经古城》、《杂怨》等，其中以《咏田家》和《田家二首》（其一）流传最广（《田家二首》（其二）后人多认定为李绅的作品，故不提）。

聂夷中的诗作，风格平易而内容深刻，在晚唐靡丽的诗风中独树一帜。《公子行二首》、《公子家》讽刺贵族公子的骄奢淫逸，《田家》、《咏田家》谴责封建赋役对劳动人民的惨重剥削，《杂怨二首》表现连年战乱造成人们家庭离散的痛苦，写来都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唐才子传》谓其“伤俗闵时”、“警省之辞，裨补政治”。诗人喜欢采用短篇五言古诗和乐府的形式，以质直的语言、白描的手法，寥寥几笔，将触目惊心的社会现象暴露在人们眼前，冷峭有力。像“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咏田家》）这样的诗句，已成为家喻户晓的格言。

聂夷中有诗2卷，今佚。《全唐诗》收其遗诗30余首，其中有几首与孟郊、李绅诗重出。1959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从《全唐诗》中辑出聂夷中诗编成专集，与杜荀鹤诗合刊印行。事迹见《唐诗纪事》、《唐才子传》。聂夷中是唐代悯农诗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