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武穆

当我知道那个东侯诏村

就是当年岳飞

等待12道金牌的地方

就像，把宋朝

硬生生抓到眼前

我看到了岳武穆，看到了岳家军

看到了旌旗，看到了马鸣

也看到了英雄泪，将士血

看到了一个王朝

从临安投射来的背影

千年而后

还有人在背影下吟唱

——踏破贺兰山缺

曹阿满

绿树，小镇

我们只是远眺

想象着这样一个安详的地方

当年是谁家的儿子，丈夫

在里边讲武以及听武

他们说，多少年前

也有一个诗人来到这里

轻问——

只今讲武人何在

衰柳残阳有乱蝉

磁州窑

有烟，有火

有山，有山下的窑洞

那一件，一堆

破碎或者完整的故事

在磁州窑的博物馆里

我能听到他们的呼吸

轻些——

你一转身就能把历史碰碎

太阳岛

还有公主，还有

田野的疑冢

还有兰陵王那只

再也摘不下的面具

这不是彩云之南

这只是河北最南端

在一个叫太阳的小岛

踏破历史的虚空

听——溢泉鸣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