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评论】长期以来，“老张”都在帮助“小马们”用现代语言表述和厘清佛法中的般若正见，恰如粉丝们在《越尘集》、《莲舟集》中所看到的那样，的确让许多人受益匪浅，包括像我这样在网海、慈氏、法华的潜水员们。如今再看，惠利依然。但也发现，这些“现代语言”在“老张与小马们”的知识背景下，具有显著的高等物理、数学，甚至哲学特征，再加上传统的佛法知识背景，一方面，让“小马们”心领神会、理解深刻；另一方面，对缺乏现代高等理科教育和佛法基础知识的人来说，以下的对话可能就成了天书。诚如“老张”所说，语言的局限性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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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我的见解是：如果按照“客观”的表述，“法界”是被凡夫割裂开来，并分别执著，比如“人我”“彼此”“这那”。
【老张】嗯。
【小马】然后，按照这个分别，就建立了一个“因果的串流”，就是一般我们凡夫说的因果。
【老张】嗯。
【小马】其实呢，法界没有一个不能串流的。因此凡夫思维的因果，就是依赖于分别的执著。
【老张】嗯。
【小马】菩萨的因果能遍一切，因此他的因果比我们凡夫的多，而且可能不可思议，比如从墙上挤牛奶。但是还是因果，而且本质和凡夫无差别，就是花样看上去多些。
【老张】不是因果多，因果没法比多少，我们凡夫也不少。哈哈。但是，就现在这个时候，菩萨在因果里的自由显然比我们多。

【小马】对对！然而没法阻断分别之流，因此只是不被分别迷惑而已。
对么？
【老张】其实不完全对......
【小马】这是偏“客观”的表述，错在哪里？
【老张】自己的有法子阻断，没法子阻断别人的分别流。

【小马】？
【老张】如果完全没法子阻断，就成了有动相无静相，而有动无静的动，就成了绝对存在的“流”，这是自性见。
【小马】？？阻断了流？但是那不成了绝对意义的自杀了么？
【老张】自杀？怪事......静也不是绝对的......
【小马】咋个整？
【老张】注意，这里有两个立场不同：一个是群体立场；一个是个别立场。群体上说，流断不了.....虽然每个人能证如幻；就个体说，能断，阿罗汉就是。

【小马】嘿，有意思。我说的客观是这个吗？啊哈。

【老张】群体的共业有着相对稳固的“客观”性，容易被错当成隐含绝对意义的客观。你说的客观是这个吧。
【小马】阿罗汉能不能回来呢？
【老张】能。

【小马】怎么回来呢？都没了，找谁？－－－这是一个非问的问题吧......

【老张】哈哈，群体与个体一定是割裂的吗？个体是“纠缠”出来的，即使不执着，也可以纠缠。当然，我们还做不到不执着的纠缠。

【小马】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本来就是割裂才分的，回来也可以重新割裂（纠缠）一个。那么，这个众生如幻，也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的罗？还有因果如幻.....业力如幻......是吗？
【老张】是呀......
【小马】其实我还是有很多说不清楚的。
【老张】不少人认为，没有什么是说不清楚的。
【小马】对啊！我正在分析这个问题呢.........

【老张】这不可能！如果什么都能说清楚，那意思是语言这个集合与法界等价，特别是凡夫割裂后的遍计执与法界本来不割裂等价，这不可能的。

【小马】是！法界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就说不清楚........

【老张】对呀！
【小马】说法界，好像我就存在强烈自性执......好像一堆元素那样.......所以我说这是“客观”说法。
【老张】哈哈.....
【小马】主观说法就是“发呆”才能说得清吧？
【老张】因为你在心行上，没能把这个割裂消除/超越过。如果你超越过，那感觉就不同。所谓需要发呆，哈哈。当然，如果有六祖那力量，不发呆也行。
【小马】那样能说清楚吗？还是多少也欠缺点？
【老张】不能。他能清楚，但不能说清楚所有的问题。
【小马】说不清楚，但是明白......。对了！老张，烦恼是空性的，但是要破除，所以说破除是有目的性的。我的意思是，都是空性，桌椅板凳不要清空，而烦恼要清空.......这个是差别？
【老张】这仍然是自性见。
【小马】还是连烦恼都不用清空了.......？

【老张】烦恼也不要“清空”，佛陀只是转烦恼为菩提。头痛三天，刺扎脚，都是苦的，不是好受。但是，佛陀就是用这样的因缘给大众说了解脱之道，是非常典型的转烦恼成菩提。
【小马】啊！明白了。
【老张】识破是思维.....没大力量.....心行上不随才行....那么容易?
【小马】明白。都是生灭法，没一定要留下或者清空的。
【老张】所以，这些地方就是我说的，你思维上已经到极限了。能想明白，但不能不想就明白。想是很粗的东西.....不想，心也死不了....否则，你睡了就完蛋了。
【小马】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活的空性”，是指整体无法停止割裂这个事情吗？还是别的？
【老张】哈哈，上面说过，就连割裂都能停.....当然这是个体局部的说。

【小马】对啊。
【老张】停了还能再活动，哈哈......
【小马】这个就是活的意思吗？
【老张】因为所谓停只是局部的，法界没什么停不停，当然是活的。而且，这不停里面特别的包括了某种自由，这个自由当然是有限制的，使用这个自由，是最“活”的地方。
【小马】自由是“割裂的方法”吗？
【老张】自由与割裂不割裂没关系。倒是，凡夫把某些能操控到的自由，当作是“我”，而我掌握不到的，当作是“别人”。
【小马】无数种割裂的总和，称为自由，可否？
【老张】不是.......就是佛菩萨不割裂，也有这自由。
【小马】菩萨是不割裂？还是不被割裂所迷惑？
【老张】这是一回事。我们说割裂是指凡夫把本来不二的强认做是对立的，而且迷惑于这种对立。手能自摸的时候，明显是不割裂.....眼不自见的时候，还是割裂不了，不过自以为割裂，被迷惑而已。
【小马】“个体是‘纠缠’出来的，即使不执着，也可以纠缠。当然，我们还做不到不执着的纠缠。”－－－按照这个说法，难道还有一个纯粹的“不纠缠”的状态？
【老张】没......纯粹的不纠缠其实是纠缠的一部分。
【小马】你的纠缠和我的割裂是一样的意思吗？
【老张】不是........
【小马】差别是？
【老张】人我相这东西，从无明到死，从极细到粗，这个过程是纠缠。
【小马】我一直认为是一个意思.......
【老张】也是割裂，但这说的是凡夫。
【小马】就是说，纠缠本身带有“被迷惑”的意思......？
【老张】高位菩萨可以做同样的事情，但不迷惑。那么，他们做这样的纠缠的时候，其实就不割裂。这就好像你我说话，说“我是老大”，那是(执)人我相，是割裂。佛陀说“我回答你问题”，哈哈，也有人我相显现，但佛不执，没有割裂。佛陀当时能够升起一切凡夫所有的行、识、名色等，但是佛完全没有无明，完全无惑。
【小马】明白了。您的纠缠是没有迷惑的割裂，我的定义正好反过来........

【老张】没迷惑怎么会割裂呢？再说，根本上也割裂不了呀！
【小马】但是，佛也得说“我”啊，我管这个叫割裂。好吧！我改过来，叫纠缠。
【老张】纯粹绝对无我，就不可能表述了。
【小马】纯无纠缠.....ok！明白了。
【老张】纯无纠缠的话，你就谈不到了。
【小马】但是，可以在心行上达到吗？
【老张】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从另一个角度上讨论“没有什么说不明白的”这个命题。心行上，可以也不可以.....很怪吧！
【小马】就是说，“此状态处于纯无纠缠”，而且还......明白。
【老张】纯粹的，与纠缠的，是同时显现的。

【小马】就是那个无所住而生其心吧？是那个么？
【老张】是....确实，无住生心是非常准确的表述，完全绝对准确的表述是没有的。
【小马】无住就是不割裂，生心就是表述纠缠。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嘛，是最准确的吗？
【老张】“最”是自性见。哈哈，思维吃亏呀....总让人揪到.....
【小马】能找到的好的........

【老张】是，是极好的。
【小马】.....对，但是比被你当面打一棍子好，至少没有“”，反正你说的头疼也是疼.......
【老张】象“最”这样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关键问题在没有真的看明白心里(心行) 的一切妄念，不管粗细，都没有“根”。这事如果体会了，就真知道没有“最”。
【小马】没有根和最是啥关系？说说啊.......
【老张】有根，就有头，头是最......的。没根，找不到头.....哪里是最？

【小马】这个我得再琢磨琢磨.......好像对，没感觉.......
【老张】肯定没感觉......因为没真做过。我不过是勉强就道理说。
【小马】是，如果“最”出现的话，那么意味着因果纠缠就只能有一个方式.....否则，而实际上有无数种可能性......大等价.....
【老张】这到不是，计算机明显有个“最”：欧姆定律，但仍然有无穷变化。CPU定了以后，也有无穷变化.....。妄念无根是个非常明显的现量觉受，做过就知道。
【小马】哇！你不说我倒还明白，说了我反而晕了......
【老张】知道以后，就不大会再绝对化了......。心里的妄念，比“无穷变化”还要复杂些，就像实变函数里面要讲不同的无穷数一样。
【小马】这个好像有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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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根据原帖略有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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