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政府的工作人员说疫情中的企业探索是暴利？

上海差不多疫情结束了，整个上海人民和中国人民都为之欢欣鼓舞，大家都期盼着上海人民的解脱，更为重要的是上海是中国第一大都市，她解脱了以后，恢复正常，就可以带动中国金融运转起来，也可以形成最大的购买力启动。

这周一会论，讨论中举了一个例子，讲到疫情期间团长的事情，有个学生把话题不经意地扯到了上海，讲疫情期间上海社区物资供应很困难，他们通过什么样的一套制度让社区解困的，这位学生说她的朋友在上海做社区工作，对她说，疫情期间的商业暴利，后来，上海基层政府把相关的各种方式都变成了政府的服务。

我听得出来，我这个学生是在批评市场、赞扬政府。也许她是在转达她的朋友的立场，但是与我个人感受不大一样。在相当多的一些人看来，政府是万能的，而市场则是见利忘义的，一旦有机会就会暴利。不同意这种观点。我让她们举例子，她举了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说外卖小哥每月足足可以挣到一万元，我反问她。即使你羡慕，为什么你不去做。她说，不喜得做，她有身份，小哥没有，所以，让他们挣多。这就是市场经济。我不同意的第一点就是暴利的概念，都是因为眼气别人，而不再等一下机会，我们相信市场，是因为市场创造的利润可以吸引参与，从利润中分得一杯羹，暴利只是一个市场不太充分竞争的结果，越是觉得暴利，就越需要市场，而不是取代市场。70年代，辽宁省是绝对的计划经济，没有任何市场的影子，所有物资都要靠供应，不论是经济作物，比如烟草，还是粮食、全部都不让种养，每个月每人三两油，脖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没有暴利，有的只是人们面黄肌瘦。许多孩子过年以后，至少得有相当长时间的殃食，现在叫消化不良，有的可能一生都不喜欢吃肉，因为过年让家里人大吃一顿，长年吃不到好吃的，胃口消化能力已经变弱，吃到好吃的没有节制，就吃坏了。我根本就不信政府要求没有暴利会让百姓生活变好，都是一些特供人员想出来的。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辽宁走到今天太应该了。

尽管今天从上到下的，整个管理体制是亲民的，是以民为本的。但是到了基层，是否还有这样的追求呢？他们做到这样的觉悟应该是在推崇一个时代的英雄，而没有休会到个人的成就感，他们能够真正亲民吗？我有点不服气。如果不亲民，或者不太亲民，那么就怎么方便自己就怎么做。

即使在广东潮汕地区算是中国崇尚市场经济传统的地方，也有相当多的老百姓，喜欢看政府的眼色行事，甚至把孩子去政府做公务员，看得比他们商业成功还重要。因为权力获得利益比商业获利似乎更保靠、更容易。清朝晚期的时候，胡雪岩追逐左宗棠，最后左宗棠到台了，中国首富胡雪岩也不见了。这也没有打击人们的观念，民国以前的文化来自民间是推崇官文化。在他们看来，毕竟胡雪岩做过中国首富，却不知道，这样的首富财富从何而来。中国市场经济运行40多年，是放水养鱼的40多年，也是借助于中国一些传统文化迸发出来创业热情的40多年，然而还是有相当一批人不怎么相信市场，只相信政府，一旦有了机会，立即就会把这种意识泛滥出来，利用高层领导管控不过来，白领机会放大自己，为所欲为。在高压反腐的背景下，这些人未必是利益导向，可能就是朝权在手，不用白不用，证明一下政府工作人员也可以有公权利，可以任由他们放大这个权利。他们的公开理由是你在经商，有可能是为富不仁的，因此，你一定是为富不仁的。所以，这些商人还没有开口，还没有从事经营活动，基本上就已经变成了坏人，变成了打击的对象。

在高层推动之下，政府基层的很多人员与高层领导人的觉悟相同，他们有探索能力，想把工作做好。然而这种假设实在是太不容易实现了，它是举国共同的需要努力的。在这样的情形下，政府人员任由市场做出探索，觉得市场可以变成政府服务了，就提出制止市场方式，改由政府运营。这种体质对于中国来说有可能是很适合的，就是基于政府探索能力不足，允许市场探索，认为，政府将其变成公共服务。它不是与民争利，而是不让市场有长久的利益，是利用市场的探索能力，多一些政府公共服务，用不断扩张公共服务范围和主动承担公共服务实现共同富裕。

但是这样的方案非常之难，难就难在政府停止市场探索，政府介于公共服务，以及以什么样的理由介入，更为困难的是，是否允许市场继续探索，以及怎么保留市场探索的动力？这些问题不容易回答，表达了并非公共服务一定由政府承担最好，市场提供也有自己的道理。

德行领导理论讲，所有的人都要扪心自问，做人做事是否符合良心，这种精神不是雷锋精神，不需要单纯付出，而是要做事对得起良心。我们现在国家高层领导，基本上已经做到了对得起自己良心，但是政府基层人员是否按这样逻辑，他们既得不到名声，也没无法得到利益，他们会用良心来约束自己吗？

如果说，只有高层可以用良心的道德来约束自己，那么基层政府工作人员还是需要教育，整个中国社会想回归中华文化，良心的教育是根本。中国没有西方认可的宗教，但是中国社会秩序比其他国家好，不是制度约束，而是文化与道德观约束，每个人都有一个内心的“上帝“，那就是不能违背良心，人们不承认这是中华民族的子孙，这是我们这个民族文化观念，其他国家很难理解。显然，上海政府基层工作人员道德水准有问题，他们怀疑商人们会趁火打劫，谋取暴利。但我不太信，最好大家都不要信。何况，我的那位学生也是一位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