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看花

别以广东没有春暖花开，广东的春天也一样花季。昨天刚刚看完禾雀花，今天又去看黄风铃。以前，黄风铃很少在广东出现，从前提起开始出现，却一下到处都可以看得见，今天路上竟然遇到了一个黄风铃苗圃，好大一片，本来黄风铃的色彩娇嫩，如果大片栽种，就不只是点点正黄，而是看来如落入轻柔、飘逸的仙境一般。虽然，这片树木好像刚刚被培育出来，但是，远处一望，就知道可以作为景点了。不过，我们到过许多看黄风铃的地方，还只有这个村子，没有人拍照，也没有看管。

再过一个月，我的老家也要开杏花、桃花和梨花了，这些花来得快，走的快，一不小心她们都走了。有时人们等待了一年，却没想到忽然下起雨来，那花没有开好，就被雨打湿、落到树下，一片片地煞是可怜。有诗赞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她们都是忽然一下子暴发，让人有点出乎意料。如果人们恰好这个期间有事，打算过几天再看，她不会等待，很容易凋谢了。在这些花里面如黄风铃一样的黄色，却远不及黄风铃颜色浓烈。

前几天，我们专门去韶关看樱花，这是传统的春天之花，后来又在华南植物园看，它的色彩四色为主，多是比较单薄的早樱，而且林木的层次不够，看起来与天空的颜色对比不及黄风铃。以前，人们传说日本有樱花节，武汉大学也有自己的樱花节，花变成了国家和大学的专属，有了文化的内涵。因此，也就有人借题发挥，刻意栽种，建成樱花大道。据说，樱花有早樱与晚樱之分别，后者看起来比较扎实、敦厚，视觉上也热烈。人们只知其，不知其二，所有可能是邯郸学步。

三个星期前的时候，家里来亲戚，等待医疗期间去过一次禾雀花基地，离我们别墅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称为基地，它应该有两个特征，一是官办，二是有规模地种植。我们去看，觉得种植密度比较高，具备一个特征，但没有看出有公共设施的意思，一是在向游客收门票，二是里面的商业氛围太浓，旅游的许多条件都不具备。

他们去的时候我有课，昨天专门去看了一下，不然，一些邻居，开车专利从广州来看，这里已经有点名气了，再不去，可能被OUT了。然而，我到达后发现禾雀花盛开季节已经过去了，花期进入到尾声了，但是，这种花虽然接近尾声，却仍然挂在树上，看起来仍然如雀一样，只是颜色已经是老红，暗淡无光。如果只是彩色暗淡还好，一走进基地，一股难闻的味道迷漫在天空，开始还不知道从哪里来，后来觉得过于浓烈，没有足够的量是不可能有如此味道，断定就是禾雀花发出的。真是没想到，这花到了晚期，它也释放出来的味道竟然可以如此难闻，有一点像酒糟，很刺鼻。人莫非也如此，老了以后，体味可能也不新鲜了。

因为天气已经转好基地里面游人很多，疫情让所有地方都很紧张，这里也不例外，服务人员对游客也不客气，讲着当地的语言，大声喝斥着。基地里边坑坑洼洼，还养了一些小动物，上面挂着牌子，一看是“公鸡”、“母鸡”、“山地鸡”，面积不大，长可能有150米到200米，宽不到100米，这样小地方，竟然有如此大名声，让人们开车一个多小时前来，算是经营成功。

它为什么能够叫基地？是谁的基地？如果叫基地，它应该是供研究栽培的，却没有见到这样的机构，倒是里面布满多处商业机构，有几处吃饭的服务区，还是供孩子娱乐的游戏区，好像还有一个商店。我很好奇，看到清扫工在清理落下来的禾雀花，觉得有点浪费，没有想到，再往走一点，就看见了一个铺子，自称是禾雀花专营店，我向柜台里望去，有炸禾雀花，还有禾雀花饼、禾雀花糍粑，都是10块钱一份，一份三个，你想少买，她们不买，更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想可以尝一下油炸禾雀花，毕竟这东西有一个过程可以看。在柜台旁边就有一个已经加热的油锅，旁边有篮子，里面有禾雀花，还有已经和好的面糊。我们给她10元钱，服务人员把篮子里的禾雀花蘸上很稀的面糊放在锅里，一会就好了。我好奇，也有一个信念，就是去旅游，主要是吃特色，所以一定要尝尝。我夫人没有这样的需求，她讲究案例卫生，不会乱吃，但她看我吃，也忍不住，给她一个，评说一下，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她吃完之后说，面很好吃，她的意思这个小吃，与鲜花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吃不出禾雀花的特别的味道，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有点失望。

走到另外一个吃饭的地方，看到禾雀花掉落在地上，我去看了一下菜单，虽然它也叫禾雀饭饭店，除了油炸禾雀花，没有其他的禾雀花菜了，几个人站起来迎接人，我没有说话。转回身，看到夫人正在地上拾起落下来的花辬，她对我说，如果从树上剪她们可能不行，我从地下捡起来拿走总可以吧？其实，我们拿走回家自己油炸再试试也行，但她再问饭店里面的人，得到的答复是你们带不出基地。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们看我们不准备在这里吃饭，没有给她们提供利益，所以她们变得不友好。

我们很自觉，不让带走，就不带。从她们的态度上，我知道了这里的商业模式，她们以盈利为中心，处处设置盈利点，千方百计地增加营业收入，至于基础服务主要是靠清远市民卡的目录清单推广。这里如此小的面积，还种着油菜，估计在冬天的时候会有一波油菜景观，现在没有景观，却可以让人们看到油菜花仔长的什么样。在中国，有一个特殊的现象，人们旅游多是打卡旅游，列入到清远市民卡游览地，人们多会来这里打卡，加上拍了一些照片，人们一传播，会有更多的游人。她们和我一样都是来看春天的，而我还有另外的任务-考察旅游景点商业模式，评估它们的公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