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愿到天堂陪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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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兰考江川爱情化蝶天堂 |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故事的男女主人公因为一次因缘际会,意外产生了爱情,然而,由于双方都有自己的婚姻和家庭,这份感情又注定不会有结果。无奈分手四年后,女方忧郁而终,得知女友去世的第二天,男方跳楼自尽。作为局外人,尤其是在男女主人公已经不在人世的情况下,笔者不愿从道德的角度加以评判,只想从人性的角度还原一段真情,因为不论古今中外,忠贞不渝的爱情始终都是人类生活永恒的主题,也是我们精神世界里哀婉动人、绵延不绝的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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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邂逅结就了一世情缘
如果不是遇到丛军,婉婷的一生可能波澜不惊,和身边所有人一样,就那么踏踏实实、平平静静度过自己的一生。作为公司一名财务人员,她和身边的同伴一样,到结婚的年龄就结婚了,爱人是一家企业的普通员工;到该生孩子时自然而然就生了,只不过儿子是一名自闭症患者。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抱怨,人嘛,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偏偏那次却遇到了丛军,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2007年5月的一天,参加朋友马玲母亲66岁大寿时,婉婷正好和马玲大学同学丛军坐在了一起。丛军幽默风趣,待人热情,不仅帮着主家张罗客人,还主动帮婉婷拿东西,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由于平时很少有异性这样照顾自己,这让婉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闲聊时马玲告诉婉婷,别看丛军外表光鲜,其实心里苦着呢。他的妻子不生育,还仗着自己家里条件好,帮助丛军大学毕业后留在城市安排了工作,在家里说一不二,经常在外人面前让丛军下不来台。听了马玲的述说,婉婷心里不由抽搐了一下,无缘由地心疼起这个男人来。
那天丛军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马玲说其实丛军平时不这样的,今天不知怎么了。由于需要招呼的客人太多,马玲就让婉婷帮着把丛军送回去。回去的出租车上,丛军靠在婉婷的肩头睡着了,喊了几次都没有喊醒,没办法,婉婷只好先把他扶进一个茶楼休息一下醒醒酒。等丛军酒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好了,丛军连连说不好意思,为了表示谢意,就想请婉婷吃饭,婉婷谢绝了,但双方都留下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婉婷收到丛军的短信,说他虽然喝多了很难受,但今天有婉婷这样一个温婉知性的女性照顾自己,是他的幸运,婉婷是除他母亲之外第一个这样照顾他的女性。第二天上午刚下班,丛军又打来电话,要请婉婷吃饭表示感谢,虽然再三推辞,但最后婉婷还是去了。
那次丛军谈了很多,说到了岳父一家对他的恩情和给他的压力,说到了没有孩子的纠结和妻子的不合,也说到了其实从初遇的那一瞬间,他就被婉婷的文静、优雅和不俗气质击倒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才故意和这个打招呼那个打招呼,张罗这事张罗那事,不让自己闲着,谁知不知不觉却喝多了。婉婷除了偶尔的应答,剩下的就是微笑着听他诉说,只是当丛军隔桌握住她手的时候,她没有决绝的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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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社会真情没有藏身处
婉婷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会有那么默契,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那样想念一个人。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梦中还是醒来,她都会不自觉地想那个叫做丛军的男人。同样,不管上班还是休息,丛军的电话也会随时随地响起,告诉她他想她,告诉她他刚出差回来,刚吃完饭正从办公室往回走。虽然唠的都是鸡毛蒜皮,但就是有说不完的话。
有一次,婉婷撒娇似地说,“你光说喜欢我,还从来没说过爱我呢”。电话那头,丛军很认真地告诉婉婷:“丫头,在你说这句话之前的0.05秒之前,我心里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告诉你‘我爱你’,没想到还没有张开口,你却先说了出来。虽然这样,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听了丛军的表白,婉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
虽然都是30多岁的年纪,虽然早已过了做梦的年龄,但两个人还是像青葱少年一样,完全沉浸在忘我的热恋中,每次见面都如胶似漆,每次通话都至少在半个小时以上,很多时候一唠就是一两个小时。虽然明知道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两个人还是以“人生短短几十年,好好谈一场恋爱”安慰自己,让爱的潮流在内心深处肆意流淌。
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有一天中午休息时丛军正在家里洗澡,他妻子到他兜里找钱包,结果发现钱包里还有一张电话卡,让移动公司的朋友一查,显示电话卡里只存有两个号码,并且显示都是同一个人,这让他的妻子勃然大怒,并将手中的手机随手向浴缸砸去。经过一夜的哭闹审问,疲惫不堪的丛军无奈说出了他和婉婷的事情,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的妻子竟然带了一帮朋友找到婉婷单位,一顿暴打骂街,不仅闹得人尽皆知,还让婉婷不得不离开了那家单位。
事情闹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也无法回避了。丛军提出离婚,没想到这下更激怒了他的妻子,岳父一家不仅明确告诉他,能给他调进机关工作就能让他一文不名,他的父母也哭哭啼啼劝他不要离婚,如果离婚就不认他这个儿子,单位领导则以“违纪”的名义让他在小范围做了检查,还给他记了一个处分。
无奈何,两个人只得断了联系,继续以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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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深处我愿随你赴黄泉
2012年7月的一天上午,丛军处理完手里的工作,正准备下班,意外接到了马玲的电话。和婉婷断了联系之后,妻子给他约法三章,除了工作关系外,不能和任何女人联系,工资必须全交,下班必须回家。鉴于不想再闹得鸡飞狗跳,除了夜深人静时候偷偷想想婉婷,在梦里相会一下,丛飞很少再跟以前的同学朋友联系,尤其是女同学。
马玲来到丛飞办公室,还未说话,便掩面“呜呜”哭了起来,凭感觉,丛飞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果不其然,原来自从和他分手后,婉婷不仅丢掉了工作,还被丈夫劈头盖脸打了一顿,每次出门邻居也都指指点点,弄得她抬不起头来。后来虽然又换过几份工作,但也都不顺心,精神恍恍惚惚的,始终进入不了状态,每样工作也都干不长久,再加上给儿子看病,家里经济经常捉襟见肘。由于长期心情抑郁,婉婷身体日渐瘦弱,后来腹部长出了一个肿瘤,经查是恶性的,做了几次化疗也没有什么效果。临终之前,婉婷把马玲叫进了病房,在将儿子托付给她的同时,说从来没有因为认识丛军后悔过,相反,还为能与自己喜欢的男人真正谈一场恋爱含笑九泉。马玲带来了婉婷写给丛军的遗书,婉婷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没有忘记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诀别,并主动提出,如果有来生,她一定在丛军结婚之前与他相识相爱,真正做他的新嫁娘。
雪白的信笺上,满是被泪水浸泡过的娟秀字体,像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马玲几点走的丛军不知道,他脑海里唯一的意识是,婉婷让马玲在她下葬之后再把遗书交给他。也就是说,婉婷是早晨被送进殡仪馆火化下葬的,他是中午收到的她的信,在他展开信笺的时候,他的婉婷已经化作了屡屡清风,和他阴阳相隔了。
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泪流满面,一会儿痴痴地发愣。上班了,电话响了,他没有接;领导在走廊上喊他的名字,他没有应答。下班了,人都走了,他还是静静地坐着,妻子的电话他没有接,发来的短信也没有看,地上满是泪水打湿的纸巾。
天黑了,他还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塑像;天亮了,新的一天朝阳就要升起来了,他慢慢走到自己办公室所在的23层搂的窗前,默默站了一会儿。他把婉婷的遗书叠成一只纸鹤,打开窗户让纸鹤飞了出去,紧接着,他自己也跟随纸鹤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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