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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江河情结 |
上路后,浪漫的心情很快就被那雪压塌了江边的石崖,压断了江边的大树的情形改变了。那石崖,那大树截断了江边的山路。一个麻袋挪着一个麻袋垫着的前行,使得我们这一行人里里外外的衣裳被白雪和碎石搅拌出的泥水浸得湿透。而每一个人心里的小算盘更是: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怒江,开始旅行中的下一段路程。
第三次走怒江,是得知拦住我们路的那场大雪,对怒江来说是百年不遇。那大雪不但阻隔了路还压塌了学校,毁掉了民房,造成了很多人的无家可归。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怒江及江边的人让我牵挂,我决定约上和我一样关注怒江的朋友一道去看看怒江,看看生活在江边的人们,看看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去之前不断地联络,让我知道那里又经历了第二场大雪,那里进入三月以来本还不是桃花雨的季节,却一直雪雨不断。当地的导游小茶在电话的那一边告诉我:江水不绿了,连60多岁的老人也没有经历过在这个季节就能把江下黄了的雨。
我只见到过绿中透蓝,蓝中透绿的怒江。第二次去怒江遭遇大雪后要么是大雾,要么是夜行,所以眼前并没有看到大雪后怒江的模样,也就未曾细想不绿的怒江会是怎样?
2005年3月 29日早晨从夜班车上下来,走近怒江真的见到那黄色的江水时,心头一下子涌出的是:要是真修了大坝,水位上升以后的怒江,可能就真的要告别绿中透蓝,蓝中透绿,绿松石般的颜色了。而我们再驱车沿江走时,看到的偏偏正是为修坝而停在江中的勘探船,和从江心刚刚打出的一排排,一盒盒的岩芯散放在路边。穿着很漂亮的工作服的勘探工人说已向江心打了100多米,还要继续钻到800米。边和这个工人聊着,我的目光忍不住地在张望着勘探船江边的大山上新砸的探洞。向大山伸进了上百米的洞里挖出的山石,给大山划出了道道伤疤后,滚落在江中,继续为江水上着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