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法国诗人德吉诗选译本序
(2009-07-23 12:3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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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文学诗歌德吉翻译序言杂谈 |
分类: 前言后记 |
译者序
米歇尔·德吉(Michel DEGUY)是法国诗人,也是诗歌批评家。他1930年生于巴黎,是巴黎第八大学的教授,从1989年到1992年担任国际哲学学院(这是一个很小的自由独立的学院,由德里达、利奥塔等人创建,专门开办一些小型的研讨班,不给学生发文凭)的院长,还担任作家之家的主席(直至1998年底)和马赛国际诗歌中心的主席。他是《Po&sie》杂志(伯兰出版)的主编,《现代》杂志的审读委员会委员。他先后获得过费内翁奖(《地籍册片段》,1960)、马克斯—雅各布奖(《半岛诗歌》,1962)、玛拉美奖和国家诗歌大奖(1989);他的《Po&sie》杂志还获得过百科全书奖。
德吉的诗歌很有哲理性,而且勇于在作品中进行各种形式的语言实验,对诗歌中的时间、空间、词源等要素作了精辟的研究和大胆的实践,这在他写于60年代的这些诗歌中可见一斑。这些诗歌内容比较杂,海阔天空,恣意汪洋,并无一定可以断然归纳的主题。文字中显现出诗人的博学和艰涩,属于比较难懂的哲理诗,或者叫艰深晦涩的实验诗。
作为诗人,德吉在法国当今的诗坛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作为诗歌批评家,他甚至可以说是法国诗歌批评的领袖级人物,他的一些诗作本身就是诗歌批评作品。
尽管他的诗作比较艰涩,不太好懂,但非常值得介绍,可以说,德吉的作品是当今诗歌的一个代表,代表了一种实验性的倾向。了解他的作品,有助于我们了解当今法国诗歌的探索精髓和思想基础。
我跟德吉先生有过几次接触。记得第一次是在1984年(或1983)年,当时他携夫人来访北京大学,要做关于诗歌批评的讲座。我那时还在读研究生,参与接待德吉先生夫妇,谁知刚见了一次面后,他就突然取消了整个访问中国的计划,原因是他接到家中的电报(或电话),老父病故,得此噩耗,他匆匆赶回法国奔丧。记得,当时为准备迎接德吉先生,我们几个研究生好像还提前做了功课。
没想到,二十年之后的2005年5月,我又在北京见到了德吉先生的面,那一次,他是跟几个法国著名诗人一起来的,来参加“诗人的春天”中国行活动。因为我参与了这次活动,并且又在翻译德吉的诗歌,于是,便跟他有了几次简单的谈话。
在我们的谈话中,除了闲聊和叙旧,我还问了翻译他诗歌作品中的几个理解问题。他则几乎没有给予回答,不知道是他已经忘记了当时创作时的想法,还是他认为这些问题根本就不值得回答。我记得我在此前还曾通过Email问过他另外一些问题,那都是我在翻译中难以理解的问题,但他的回答则简单得再简单也不过了,大概他在想,翻译者没有必要死死地扣住诗句的字面意义吧。反正他的诗都那么艰涩难懂,那就让中国的读者停留在似懂非懂的状态中好了。
通过谈话,我还证实了我跟德吉先生的几点缘分。其一,我以前翻译过的法国作家帕斯卡·吉尼亚(我翻译的是他的两部小说《罗马阳台》和《世间的每一个清晨》)也是德吉的朋友,帕斯卡·吉尼亚早在1975年就发表了论著《米歇尔·德基》,论及这位法国当代著名诗人的诗歌美学,据德吉说,这本论著写得比较艰涩。其实,德吉其人其作本身就是比较晦涩的。其二,我的一个留学法国的朋友李金佳跟德吉也是朋友,李金佳喜爱诗歌,自己也写作,在留学期间邀请德吉担任了他们学社(诗社)的顾问。德吉通过李金佳得知我翻译他的诗歌,很是高兴,但他总是对别人的翻译水平不放心,便委托李金佳先读一读我的译文,想必是希望李金佳为他把把关。当然,后来,他知道我翻译过不少文学作品,尤其是帕斯卡·吉尼亚等人,也就没有再来对我挑剔什么。
总之,我跟德吉本人只有短短的几次接触,但我对他的作品了解却长久得多。从我的印象来看,他是比较高傲的,做人是如此,写作也是如此。当然,高傲自有高傲的理由,这里,展现在中国读者面前的几个短短的诗集,恐怕就是一个明证。
请读德基的作品吧!但愿我的涩笔没有太多地遮掩他原作的光彩!
余中先
2008年奥运会前夕
于北京蒲黄榆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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