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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小河宛延 |
我的同事Z有个毛病,自己开车没事儿,但坐别人开的车就晕。我不会开车,不过一般不晕车,也不晕船,但我“晕”自行车。与Z相似,我骑自行车带人,颇有功夫,十八九岁时,我曾骑自行车带母亲,行60里路到县城看病。我的两个小孩读小学时,每天我骑自行车带着他们,行一二里路赶公交车,还要躲避交警罚款,从容不迫。可是,我从小到大,很少坐在别人骑的自行车上,因为那样总有随时要摔下的感觉。
我八九岁时,第一次被人用自行车带着去赶集,那个紧张程度,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悸。
带我的人绰号叫“三大个”(行三个高之谓),是村里民兵排长,没有对象。母亲想把我表姨的女儿介绍给他。母亲把各自情况分别介绍后,约定那天藉赶集互相看一面,也算相亲,因为赶集须经过女方所在的村。因不相识,带着我作为他们之间相见的活标识。可能三大个相亲心切,一路上车骑得飞快,我坐在后面吓得要命。进了女方所在的村,他才放慢了速度。在车上,我告诉他要见的人是哪一个;女方见了自行车后边的我,自然也知道了她所要见的人了,彼此并不说话。就这样,我帮助他们完成了“相亲”。后来他们正式认识,经过一段交往就结婚了。
可能是第一次坐自行车留下的恶劣影响,此后每逢两个人共用一辆自行车时,不管对方“块”多大,我宁带人,不让人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