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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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月余前的清晨六时喝过一杯酽茶,照例到洗手间取他们仨的绳子戴了出门晨练,一只老鼠突然从挂在墙壁的他们仨的杂物箱窜出落到地上,险些砸着我的头。黝黑光亮的毛皮,肥胖硕大的身子,细长绒毛的尾巴,在我的脚底几秒的停留,迅疾窜向客厅。老鼠不是灰灰的吗?带着疑问咨询耄耋遛鸟老者,答:是山鼠!第二天一早从冰箱取出他们仨的鸡脯肉放在灶边,然后带了他们仨散步月心山,未曾料想我们回家时只剩下一只空空的碗。当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厨房、饭厅和卫生间的吊顶与楼板的空隙间传来鼠们欢快的追打嬉戏。哦!原来那只硕鼠是来探路的,他把他的家眷搬到我家安营扎寨了。愤怒之情油然而生,小时候学习过的课文《硕鼠》从记忆库泛起。
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大百科全书》大院楼长胡爷爷讨教灭鼠办法,胡爷爷思忖片刻笃定地说,你们楼上那么高不会有老鼠的!再说老鼠咋个会是黑色的呢?是松鼠!你给它们放点小米、瓜子的在阳台上,就对了!难道是我眼晕看错了?是夜,我们关闭厨房的灯,备了半碗午餐剩下的凉拌鸡在灶台,手里握着手电筒躲在饭厅角落,半小时后,听见“叽叽叽叽”的声音伴有鼠窜响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亮手电筒猛照过去,的确是老鼠! 还是两只呢!一大一小,想必是母子俩吧!
耄耋遛鸟老者建言献策:粘鼠板、驱鼠灯、驱避膏、灭鼠药,最后首肯灭鼠药,并叮嘱街上卖的无效,只有社区的是真资格的! 想起了以前因工作关系结识的社区领导,就到他的办公室准备讨要灭鼠药。他热情地帮我泡了茶,我表达了自己的诉求,他说“你喝着茶等等,我打个电话。”说完就在我身边打起了电话,听着电线两端的一问一答,我“悟”出是两个社区的领导在交流“除四害”工作,我略有尴尬了。待他俩通话毕,他说卓玛姐都听到了,月心山上和你们的大院都是安装了灭鼠器、投放了灭鼠药的! 我说是的! 我们大院包括花园的东西南北中都有! 然后,他话锋一转就谈起了西财珺的乖,不像是流浪狗,直夸我们家是文明养狗人!聊天聊到我告辞,他既不说要给我灭鼠药,也不说不给我灭鼠药。
回家的路上接到他的电话说“我在网上下单给你们家买了驱避膏,卓玛姐注意查收!”但耄耋遛鸟老者还是坚持社区的灭鼠药才有效果,我想起了一位因为在纸媒读到我的文字,继而经别人搭线辗转线下结缘的一位网友在办事处工作。微信她“妹妹在办公室否?有事相求。”答“在呢,卓玛姐姐!”赶紧过去,如祥林嫂那样碎碎叨叨的重复了一遍。她听后直接果断地说,卓玛姐姐要别的什么我想方设法的都满足,唯独耗子药,我是不会给卓玛姐姐的!也不会给其他人的! 我说“你是怕我想不开?”她迟疑了约半秒钟策略道:“你家宗禄不是收养了三个乖乖的嘛,如果他们仨误食了呢?”不言而喻,再说下去注定无果。
回想起几年以前,我家位于古文庙的闲置老屋周围杂草丛生,我到农资店买百草枯除草的事情。第一家店主说“你一看就不是农民,更不像开荒种菜的居民,我不会卖百草枯给你的!”第二家店主问:你咋个想起买百草枯?那是要人命的!房前屋后的草利用镰刀割掉不就得了?!我们不卖给你!西西公主得知后说“哪有不挣钱的商家哦?!”陪着我接连跑了几家店,都遭到婉拒。前后链接,恍然大悟,不是什么药都可以随便送人的,也不是什么药随便哪个人都买的到的!想必这也是瞬息万变的人世间中人与人之间温暖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