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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梗概(3.2)

(2018-10-26 05:3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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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分类: 出版、影视、书评

光明与黑暗


对萨宾娜来说,生活意为着视觉,而视觉被两个极限界定,一个是强光,一个是黑暗,所以她痛恨极端主义,极端主义是生命的牢笼。不论艺术上还是政治上的极端主义激情,都是在找死。


对弗朗兹来说,光明就是光源,他同时欢迎光明和黑暗,做爱的时候,总是留一盏灯,但进入萨宾娜的那一刻,他会闭上眼睛,当他达到高潮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融化在黑暗的无限之中。


萨宾娜有次去参加捷克移民的聚会,那些人又讨论起捷克是否应该拿起武器反对外来侵略,她说:你们为什么不回去打仗呢?


一个留着灰色卷发的男人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对捷克发生的事也应该负责,反对外来侵略你做了什么?你做的也只是画画。


这使萨宾娜想到自己的祖国,在那里,干什么事都需要审查,开画展也好,申请签证也好,加入国家足球队也好,都要受到广泛审查。你的同事,警--察--局,党--支--部,工会等等,都要对你写出报告,然后由专门的官员综合这些报告来决定你能不能被批准。而这些报告跟你的绘画水平、健康状况或者踢球技能毫不相干,都是关于你的政治表现的,比如你说过一些什么话,五一活动你没参加等等,都能用来决定你一生。


她觉得这个灰色卷发男人也是这样,他不关心他的同胞技术水平如何,只关心他们跟侵略者斗争了没有。


她搞不明白自己干嘛要跟捷克移民接触,她跟他们毫无共同语言。她感到孤独,于是她登上弗朗兹乘坐的那趟列车,在包厢找到他,投入他的怀抱。


游--行


游--行对于法国人和意大利人来说很容易,如果他们的父母逼他们去教堂,他们就胡乱参加一个党派,上街游--行,作为对父母的反叛。


但萨宾娜的父亲既逼着她去教堂,又逼着她参加共--青--团会议。她参加党--团组织的游--行时,总是跟不上游--行步伐,总是被人批评告发,所以她从小就恨游--行。有一年的五一,所有的学生一大清早就必须去参加游--行,而她则躲在电梯间,等大家都走了,再回到房间。


到日内瓦之后,她也去参加过当地人民组织的游--行。游--行的人们举着拳头,喊着口号,谴责苏--联入侵捷克。她觉得那些口号都很好,但她却喊不出来。没走多远,她就退出了游行。


人们很惊讶,问她:“你不反对苏--联侵占捷克?”


她想告诉他们,在一切侵略和战争后面,潜藏着更本质更普遍的邪恶,那就是人们举着拳头,众口一声地喊着同样的口号齐步游--行。


不过她没说,知道没人会理解。


而弗朗兹在巴黎读书期间,每次游--行都会跑去参加。他感到书本生活不真实,必须参加真正的生活。他渴望与人们交往,肩并肩地前进,渴望加入他们的呼叫。


纽约的美


萨宾娜和弗朗兹在纽约的大街上一走就是几个小时,那里的人形形色色,建筑也是形形色色,没什么规律。


弗朗兹说,欧洲人意识中的美总带有预先规定的尺度,总是有一种审美的目的和一个长远计划。纽约的美呢,建立在完全不同的基础上。它没有目的,不需要人设计,全都是自发的。


萨宾娜说,对,这就是没有目的的美,也可以说是错误的美。


她回想起自己第一幅成熟的作品,它的产生也是由于错误地滴了一滴红颜料。是的,她的作品都基于“错误的美”,她在纽约感到宾至如归。


弗朗兹虽然觉得纽约的美很新奇,但他更怀念欧洲那富有秩序的美。


萨宾娜的国家


弗兰茨极其羡慕萨宾娜的国家。无论什么时候,她谈起自己或者国内来的朋友,弗兰茨听到“监--狱”、“迫--害”、“敌方坦--克”“移民”、“宣传品”、“禁--书”、“非--法展览”这类名词,就油然生出一种羡慕加向往的复杂好奇感。


萨宾娜告诉他,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内在的价值,不值得尊敬和羡慕,真正值得羡慕的是你的工作和良性的工作环境。


弗朗兹说自己的工作没什么意义,西欧社会富裕了,很多人都能读书写书,所以很多书都躺在档案库里没人读,而你们国家一本禁--书比我们国家滔滔万卷宏论更有意义。


墓地


(捷克的)波希米亚的墓地都象花园,坟墓上覆盖着绿草和鲜艳的花朵,所以萨宾娜很喜欢在乡间墓地散步。


但对弗兰茨来说,墓地只是一堆丑陋的石块与尸骨。


萨宾娜认识弗朗兹后,总是回避他的妻子克劳迪,但这次她俩不得不见面了,因为克劳迪筹备了一场宴会,邀请了那些在她私人画展展出过作品的画家雕刻家们,萨宾娜受到了邀请,跟弗朗兹商量后决定参加,不然就显得有鬼了。


克劳迪看到萨宾娜,便迎上去跟她客套,捻着她脖子上的陶瓷垂饰大声说:“这是什么?多丑啊!”


萨宾娜说,这是我自己做的。


“这垂饰真丑,真的!”克劳迪高声地重复,“你不该戴它。”


弗朗兹知道妻子一般不会当着人的面说人家的首饰丑,反而会昧着良心拍马屁,今天之所以直截了当地说萨宾娜的首饰丑,是因为萨宾娜去年的画展不怎么成功,所以克劳迪觉得自己有资格这么说。


阿姆斯特丹的古老教堂


阿姆斯特丹有一条街道,一边是建于十四世纪的巨大哥特式大教堂,另一边是红灯区,妓--女的世界和上帝的世界,只隔着一条散发臭气的街道,像一道河流划分出的两个王国。


教堂里的哥特式建筑只剩下白墙和一些柱子,没有壁画,空荡荡的像个体操馆,随便摆着几排椅子。


弗朗兹被这种空荡荡迷住了,说没有了祭坛、塑像、图画、椅子、地毯和圣经,就得到了欢乐和安慰。


但萨宾娜却想起波希米亚的古城堡,都被收归国有,变成了劳工训练地、养老院,甚至牛棚。


她记起有一次曾借来一辆摩托,朝山上开去,在一个从未到过的边远村庄里停下来。她把摩托靠教--堂放好,往教--堂里面走去。一群人恰好在做礼拜。当时宗教受到当--局的压--制,大多数人对教--堂都避之不及,留在教堂长凳子上的只有些老爷子和老妇人,他们不害怕当--局,只害怕死亡。


她在这个乡村教堂遇到的不是上帝,而是美。她太明白不过了,教--堂与祈祷本身并不见得美,但跟建筑工地上天天歌声喧躁相比较,这些人就很美了,他们如同一个叛逆的世界,是一种神秘的新发现。


从那时起,她就认为美是一个叛逆的世界。美就藏在当--局制造的游--行场景之后,我们要找它,就必须毁掉游--行这一景观。


力量


有一天,他们做爱的时候,萨宾娜抚摸着弗朗兹的胳膊,简直不敢相信他有那么多肌肉。


弗朗兹坐在地上,用脚勾起一把很重的橡木椅子举起来,并夸耀说,我以前是拳击冠军呢。


她其实有点喜欢托马斯那样的专横,便问弗朗兹为什么不用暴力对待她。


他说爱就是解除暴--力。


她明白他的话是高尚而正义的,但那说明他没有资格爱她。


生活在真实中


卡夫卡曾经说过:生活在真实中。


弗朗兹对这句话的理解就是对谁都不说谎,所以当他为了萨宾娜开始对妻子说谎时,他有种小学生犯了错误的兴奋。


对萨宾娜来说,要做到不对人撒谎,只有远离人群才行。当你生活在公众眼光里的时候,你就不得不撒谎。她瞧不起作家,因为作家老是在泄漏自己或朋友的隐私,一个放弃自己隐私的人就等于丧失了一切。


当弗朗兹听妻子说萨宾娜的首饰很丑的时候,他就决定把真相告诉妻子。于是,在去罗马度假前,他向妻子坦白说这次不是去参加学术会议,而是跟相爱九个月的情人去幽会。


妻子没有他预想的那么震惊,只问他的情妇是谁,他说是萨宾娜。


当他和萨宾娜一起乘飞机去罗马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越来越轻。在欺骗妻子九个月后,他终于生活在真实之中了。


而对萨宾娜来说,一旦她的爱被公开,就变得沉重起来,成为了一个包袱。萨宾娜一想到这点就畏缩不前。


那天晚上他们做爱的时候,她第一次关了灯,比以往都狂热得多,她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次。她干得恍恍惚惚神游万里。


从罗马回家的路上,他的良心开始不安,担心他走后克劳迪会完全垮下来,说不定会闹出严重的心脏病。但他回到家里,发现妻子安然无恙,还叫他立即搬到情妇那里去。


他禁不住感到沮丧。他一辈子都怕伤害她,自觉遵守着一夫一妻制的无效纪律,而现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他突然得知这一切纯属多余。由于他对妻子的误解,他拒绝了多少女人!


他去找萨宾娜,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最后去物业问,才知道她已经退了房子搬走了。过了几天,他看到运输工人来搬她画室的画,他上去打听她现在的住址,人家告诉他,说雇主专门嘱咐过他们,不能把雇主地址告诉别人。


他无路可走,只好在老街上找了一个房子,趁家里没人拿了一些自己的东西,独自住了下来。


有一天,他在酒吧看见妻子和几个女友谈得眉飞色舞,他感觉她们在议论他,说萨宾娜抛弃了他。他不知道的是,妻子绝对不会跟别人提起萨宾娜,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如萨宾娜漂亮。


他慢慢适应了新生活,还在学生中找了个小情人,像弗朗兹崇拜萨宾娜一样崇拜他。一天,他去告诉妻子,说自己想再婚,但妻子不同意。他说把财产都给她,但她说她不在乎财产,只在乎爱情,她要把爱情这场战斗继续下去,直到胜利。


萨宾娜在日内瓦住了四年,后来定居在巴黎,但未能逃脱忧郁。如果有谁问她有什么感受,她总是很难找到语言来回答。


我们想表达我们生命中某种戏剧性情境时,曾借助于有关“重”的比喻。我们说,有些事成为了我们巨大的包袱。我们或是承受这个负担,或是被它压倒,我们的奋斗可能胜利,也可能失败。


那么萨宾娜呢?她感受了一些什么?什么也没有。她离开了一个男人,只是因为想要离开他。他迫害她啦?试图报复她吗?没有。她生活的戏剧不是沉重的,而是轻盈的,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在此之前,她的背叛还充满着激情与欢乐,向她展开一条新的道路,通向种种背叛的风险。可倘若这条路走到了尽头会怎么样呢?一个人可以背叛父母、丈夫、国家以及爱情,但如果父母、丈夫、国家以及爱情都失去了,还有什么可以背叛呢?


到巴黎三年后,她收到了一封布拉格的来信,是托马斯的儿子写的。他居然能打听到她,找到了她的地址,而且给他父亲“最亲密的朋友”写信。


他向萨宾娜报告了托马斯与特丽莎的死讯。前几年,他们一直住在一个村子里,托马斯当了集体农庄的司机。他们不时开车到邻镇去,在一家廉价小旅店过夜。那条路曲曲折折经过几座山,有一次他们在突然加速时撞坏了车,翻到陡峭的山坡下,身体摔成了肉酱。后来据警察说,汽车的刹车糟糕透顶。‘


她不能忘掉这消息,她与过去的最后一丝联系中断了。


她决定到附近的墓地走走,不明白为什么墓碑上要压着墓碑,难道怕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但她突然明白了:坟墓上压着石头,意昧着我们不要死人回来,沉重的石头告诉死者:“呆在你那儿吧!”


她一次次想起托马斯和特丽莎,后来还想到了弗朗兹,他对坟墓的看法是对的,就是一堆丑陋的石块与尸骨。


她认识到自己对弗朗兹太不耐心了,如果他们一直呆在一起,是会互相理解的,他们的词汇会象害羞的情人,慢慢地、怯生生地走到一起去。那么,一支旋律就会渐渐融人另一支旋律。但是,现在太晚了。


弗朗兹也一直没有忘记萨宾娜,当时他为了保密,没有问萨宾娜要过她的画或者照片,现在留给他的只有关于她的记忆。


在一个纪念苏--联入侵捷克的聚会上,他听着那位灰头发捷克移民的发言,感到那人是一个神秘的天使,一个联系他与女神的上天使臣。他合上眼,浮想联翩。就象当年在十五个欧洲旅馆和一个美国旅馆里他在萨宾娜身上闭上眼睛一样,他现在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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