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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读:《约翰-克里斯多夫》梗概(7.2)

(2018-08-01 20:3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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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继续  卷七 第二部 )


克里斯多夫和奥利维尽管因为相爱而能够心心相印,但终究有些地方彼此不大了解,甚至觉得很不愉快。奥里维的精神是信仰、自由、热情、讥讽、怀疑等等的混合物,克利斯朵夫永远摸不着它的公式。而克利斯朵夫的婆婆妈妈的感情,容易激动,容易粗声大片的流露衷曲,有时在奥里维看来是可厌的。


克里斯多夫因为性情暴烈,讨论问题的时候不免出口伤人。他说过就后悔,恨不得把话收回来;但听的人已经受到伤害。


他一般都会主动和解,奥利维也就原谅了 他,但忍不住感叹说:”互相了解是多么困难!”


而他则说:“难道非永远互相了解不可吗?我认为不必。只要相爱就行了。”


两个朋友之间的误会从来不会怎么严重,只要没有第三者插进来,但那是不可避免的。


奥利维早就认识高兰德,以前经常去她家,但因为姐姐过世,他在服丧,高兰德便停止了邀请他。现在姐姐去世有段时间了,高兰德又开始邀请他,而他欣然接受了邀请。


克里斯多夫早就下决心不跟那些卖弄风情的姑娘们来往,他更喜欢那些劳动女性,他觉得女人只有在活动的时候,在挣取自己的面包和过着独立生活的时候,才有意思,才能把自己的风韵完全表现出来。但奥利维不同,他喜欢女人无所事事的悠闲。


高兰德知道奥利维和克里斯多夫的友谊之后,更积极地邀请奥利维上家里去,因为她想打听一下,看克里斯多夫为啥胆敢冷落她,把她遗忘在脑后。


她从奥利维那里打听到一些克里斯多夫说过的话,马上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一直传到罗孙夫人耳朵里。当罗孙夫人遇到克里斯多夫的时候,就拿那些话来询问他,还问他是不是跟奥利维闹翻了。


克里斯多夫问罗孙夫人从哪里听来的,罗孙夫人说是吕西安告诉她的,而吕西安则是从奥利维那里听来的。这对他简直是当头闷棍,他也不去核实一下,就固执地认为:我的朋友把我出卖了!


他回到家,把自己的卧室门栓上,奥利维从高兰德那里回来后,想跟平常一样跟他说会话,但推了他的门,他不开。他痛苦了大半夜,想了各种责怪奥利维的话,但第二天看见他,却又说不出口。


他不愿意把愤怒发泄到奥利维身上,便转而找吕西安泄愤。他本来就不喜欢吕西安,因为吕总是为了迎合大众的低俗口味,把贝多芬等大师的生活琐事挖出来讥讽嘲笑。克里斯多夫自己也批评贝多芬等大师,但他那是出于对艺术的热爱,容不得大师艺术上有任何小瑕疵。


他为了避免跟奥利维见面,一反常态跑到罗孙夫人家去,在那里遇到了吕西安,听到吕西安正以轻佻的口吻在谈论瓦格纳和路易王的交情。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嚷道:“住嘴!”


吕西安脸色发白:“你这话是对我说的吗?”


他回答说:“是对你这个狗种说的!难道你一定要把世界上所有伟大的东西糟蹋完吗?滚出去,坏蛋!要不然我就把你从窗里摔出去!”


他说着就向吕西安冲过去,但被人拉住了。罗孙夫人责怪说:“你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吗?”


他傲气地说:“我再也不会上你这儿来了!”


他很快就提出与吕西安决斗,并找了两个证人,双方讨论结果,是用枪决斗。他跑到一家射击房去学射击,虚心向人学习,两小时后,居然能打中靶子了。


莫克听说了这事,很是担心,急忙去调查,终于知道这事与奥利维无关,是高兰德和吕西安在瞎传话,他劝克里斯多夫别去决斗,克里斯多夫嘴里答应了,但心里更想决斗了,因为这是在为奥利维决斗,而不是为自己。


到了决斗那天,克里斯多夫和自己请的两个证人早早就去了,过了一会,吕西安也带着证人来了,吕方的人和克方的证人都彬彬有礼地在那里寒暄,只有克里斯多夫懒得理他们。


吕西安的枪打得很好,但他并不想让克里斯多夫死在他枪下,他宁愿用软刀子来个杀人不见血,让大家认为是克里斯多夫自己葬送了自己。


两人各射了两枪,都没打中对方,证人就宣布结束了。克里斯多夫觉得很不过瘾,他以为可以一枪枪打下去,一直打到某方倒地为止。他意犹未尽地冲上去,想用拳头继续决斗,但被人拉住。


吕西安已经走了,而大家还围着他问长问短,他生气地推开众人,跑到了树林里,大声自言自语,等到车马声全都远去,才趴在地上,在草地上睡了一觉。


莫克找到他时,他正四肢朝天,象一头小牛似的在那儿打滚。见到莫克,他便兴奋地说自己把敌人打成了筛子,还叫莫克跟他一起跳着玩儿。


奥利维对这事一无所知,只觉得克里斯多夫对他时冷时热。一直到第二天,他才从报纸上知道了决斗的事,把他吓坏了,追问克里斯多夫是怎么回事,克里斯多夫回答说:“为了你呀。”


但奥利维什么细节也问不出来,后来是莫克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惊骇之下,与高兰德绝交了。


友谊恢复了。经过了这事,他们之间的友谊变得更可贵,过去一些小小的误会都消释了,两个人的不同的性格也对他们成为一种吸引力。


克利斯朵夫把两个民族的灵魂在自己心中很和谐的结合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内心非常丰富,充实;而这种丰满的境界在他是照例用音乐来表达的。


奥利维常常有种病态的思想,认为一种文化进步到某个程度以后,必然要流于颓废,而法国音乐正是如此,已经到了尽善尽美盛极而衰的地步,更无进步可言。但克里斯多夫不同意,他说法国音乐开没诞生呢,你们是一个小说家的民族,却并不在音乐上施展小说家的天才。


克里斯多夫很惊异于法国人对德国音乐的热爱,他一直以为法国人对德国音乐是采取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的。但奥利维告诉他,其实音乐是不应该按国籍来划分的,而应该按阶级来划分。没有什么法国音乐,德国音乐,只有富人的音乐和穷人的音乐。


奥里维说得很对。克利斯朵夫愈认识法国人,愈觉得法国的老实人和德国的老实人没有多大分别。


他所有的力量完全平衡了,他不想讨论这一种音乐体裁或那一种音乐体裁的美学价值,也不殚精竭虑的去追求新奇,凡是可以用音乐来表现的题材,他用不着多费心力就找到了。对于他,什么都行。音乐象潮水一般的奔泻,他竟来不及认出它表现哪一种感情。他只是快乐,因为能够尽量发泄而快乐,因为觉得天地万物的生命在他心中跳动而快乐。


这种快乐与丰富的生命力感染了他周围的人,他用他的乐天、热情和音乐感动甚至拯救了公寓里的其他房客。


不久,德法两国之间出了一些摩擦,邦交突然紧张起来。三天之内,大家从平时的好乡邻关系一变而为战争前奏的挑衅口吻。两国的老百姓倒不受什么影响,他们对打仗不感兴趣,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但这对克里斯多夫和奥利维却是一个考验,他们在阿尔萨斯-洛林这块地皮的归属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克里斯多夫跟其他德国人一样,认为那是德国的领土,虽然被法国占领了很久,但终究是被德国拿回去了。但奥利维则认为德国抢走那块土地是一种罪行。


奥利维比克雷斯多夫更感到痛苦,因为不仅德法这两个最配携手的民族自相残杀,而且即使是在法国内部,也有一部分人准备跟另一部分人厮杀。


在这个千千万万的生灵准备互相仇恨的时间,奥利维的头脑是冷静的,他觉得,为了他和克利斯朵夫这样两颗灵魂的责任与幸福,应当在大风暴中保持他们的友爱和理性。


而克里斯多夫却没有这么冷静,虽然他早已离开了德国,也厌恶新德意志的军国精神和经商主义,但他心中却掀起了一股巨大的热情,不知道会把他拖到哪儿去,他不再用理性思索了,惶然地等待消息,偷偷的整理着东西,收拾行李。


他们觉得需要比平时更接近,事实上也比什么时候都更相爱;但他们怕谈话,唯恐发现思想上有什么不同而使他们分离。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们往往有一种不安的温柔的情绪,好似到了永别的前夜。两人都不胜苦闷的守着缄默。


幸而阵雨过了,来得快也去得快,政府宣布两国关系趋于正常化。


奥利维问他:你那时准备回国的吧?你是准备跟我作战吗?


他回答说:我不会跟你作战,但为了我的国家,会跟你的国家作战。


奥利维说:这太可怕了!我爱我亲爱的法兰西;可是我能为了它而杀害我的灵魂,欺骗我的良心吗?皇帝要征服全世界,由他去征服吧!我们要征服的是真理。


他们两人加倍埋头工作,好把刚过去的一幕抛在脑后,他们根据拉伯雷的作品合作一部史诗,根据这篇诗歌,克利斯朵夫写成几支分幕的、附带合唱的交响曲。


两位朋友非常愉快的工作着,用自己的心灵创作,同时也用朋友的心灵的创作!便是情侣的拥抱也不会比这两颗友爱的灵魂的结合更甜蜜更热烈。两心相片的程度使他们常常同时有同样的思想:克利斯朵夫写着一幕音乐,奥里维立刻想出了歌辞。他带着奥里维向前迈进。他的精神笼罩了朋友,使朋友也产生了果实。


克里斯多夫创作的《大卫》被刊印后,立刻在外国引起很大的回响。出版商哀区脱有个朋友住在英国,是著名乐队的指挥,很喜欢《大卫》,在好几个音乐会里演奏了它,极受欢迎。


凭着这一点,《大卫》也在德国上演了,那边的指挥还跟克里斯多夫联系,问他要更多的曲子。以前被喝倒彩的《伊芙琴尼亚》,也在德国被人重新发见了。大家都认为他是天才,人们尤其对他那传奇般的经历感兴趣,《法兰克福日报》还专门写了一篇有关他的报道,轰动一时,其他报纸也纷纷跟进。


墙内开花墙外香,消息终于传到法国,大家突然意识到他们中间有这么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于是古耶等人写了文章吹捧他,他在法国也红了。


这次的成功出于他意料之外。他知道自己早晚会胜利的,可没想到胜利来得这么快。他对于太迅速的成功怀着戒心,耸耸肩膀,说希望人家别跟他烦。


就在他大获成功的时候,他收到一封信,是母亲写来的:“亲爱的孩子,我身体不大好。要是可能,我还想见你一面。我拥抱你。妈妈”


他哭了起来,奥利维问明原因,立即为他张罗回德国的事。奥利维一向是宁可饿死都不会典当具有纪念意义的物件的,但这次居然把自己的表当掉了,给克里斯多夫买火车票。


克里斯多夫回到本乡的时候,东方才发白。他得留神不被人家认出来,因为通缉令还没撤销。


露依莎孤零零的躺着,觉得自己快完了,其余两个儿子都不在这儿,一个儿子在汉堡成了家,另一个儿子上美洲去了,杳无音讯。谁也不关切她,只有一个邻居的女人每天来看她两次,问她需要什么。


这天,她正在昏睡中做梦见到儿子克里斯多夫,睁开眼发现儿子真的回来了,他扑上她的脖子,把她拥抱了;两人一动不动。她不住的流着泪,摩着他的头。他一边哭一边亲她的手,用被单遮着脸。


然后她用一种微弱的,断续的,连字母都念不周全的声音,交待了自己的后事,表达了自己对几个儿子的爱,还表达了对奥利维的感激,然后就溘然长逝。


当天晚上,奥里维赶到了。他不能让克利斯朵夫在这个悲痛的时间孤独无助,那种滋味他是经历过的。同时他也担心朋友回到德国所冒的危险,他要跟他在一起,保护他。为了筹集旅差费,他又当掉了几件祖传的首饰。


母亲的去世,本来使克里斯多夫悲痛欲绝,几乎成了一个活死人。但奥里维的来到,等于完成了一件友谊的奇迹,使他的眼泪和生命一起恢复了。


勇敢啊!只要有一双忠实的眼睛和我们一同哭泣的时候,就值得我们为了生命而受苦。


他们拥抱了很久。然后两人坐在露依莎旁边低声谈话……夜里……克利斯朵夫靠着床脚,随便提到些童年往事,说来说去老是牵涉到妈妈的形象。


天刚亮,他们就被敲门的声音惊醒,一个邻居来通知克利斯朵夫,说他已经被人告发,如果他不愿意被捕,应当马上就走。克利斯朵夫不愿意逃,定要把母亲送入了坟墓才离开。可是奥里维央求他立刻去搭车,答应一切后事都由他代办。


火车开了,奥里维回到屋里,门口已经有两个宪兵等着。他们把奥里维当做克利斯朵夫。奥里维也不急于分辩,好让克利斯朵夫逃得远一些。当警察当局发觉了错误的时候并不着慌,也不急于去追逃掉的人,奥里维疑心他们其实是很愿意克利斯朵夫逃掉的。


处理完露依莎的后事,奥利维乘车来到约定的边界车站与克里斯多夫相会,他们并不急着回巴黎,而是在一个密林里散步,各人想着自家的丧事。


奥利维想着:“啊,安多纳德,你在哪儿?”


克利斯朵夫却想着:“现在她不在世界上了,成功对我还有什么意思?”


但各人听见各人的死者安慰他们:“亲爱的,别哭我们了。别想我们了。你想着他罢……”


克里斯多夫的心松下来,他回想着他认识的一切谦卑的心灵。这时他觉得自己跟他们多么接近!舅舅,萨皮纳,安多纳德,你们全生活在我身上。你们是我的财富。咱们一同上路罢。我的话就是你们的声音。凭着我们联合的力量,我们一定能达到目的……我早先象浪子一般离开了你们,跟着大路上的那些影子走了。现在我回到你们中间来了,请你们把我留下罢。我们不问生死,都是一体。


黑夜降临了。克利斯朵夫从幻梦中醒来,又看到了奥利维那张忠实的脸。他对他笑笑,把他拥抱了。随后,他们俩穿过树林,悄悄的重新上道,克利斯朵夫在前面替奥里维开路。


孤零零的,不声不响,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大路上来了两个年轻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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