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说说吃元宵、摇元宵、买元宵(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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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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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吃元宵的习俗源于何时何地民间说法不一。据《平园续稿》等古籍记载,元宵作为欢度元宵节的应时食品是从宋朝开始的。饱含着家庭象十五的月亮一样“圆”之意,寄托了人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望。
在我幼年的记忆里,清晰地记得上世纪60年代初过元宵节的情景。适逢我国“三年自然灾害”刚刚度过之际,按票供应的粮食要精打细算,时时担心吃不到月底而“断顿儿”。如今,60多岁者很多体会过填不饱肚子的滋味儿。元宵节母亲用刚开的水烫白面和成面团,然后包上按本供应的红糖成元宵状,每人3个。由于家里3个病人导致太穷,很多时候把供应的1.85角一斤的面粉票也买成1.17角一斤的棒子面。因此,这在整天吃窝头、咸菜、棒子面粥的我和弟弟、妹妹新鲜极了、好吃极了,更高兴极了,至今不忘。
上世纪70年代初我上初中,国家经济有些好转,市面上出现要粮票6分钱、不要粮票8分钱一个的油饼,加上母亲身体还转去做临时工;买得起按本供应粘面子(江米面),元宵馅也升了级,即:把红糖拌上白面、花生碎,偶尔还买上几块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糖上锅篜后晾凉切成块。在母亲的指导下,弟弟手拿笊篱负责“过水”——把馅或未达规格的元宵放到水里马上捞出控净水,然后放到装着粘面子的盆里。接下来,我端起这个盆使劲摇,待元宵再也沾不上面儿时,再拣出由弟弟去“过水”。循环反复进行,直至个头大小符合标准为止。“过水”带下的粘面子还要澄出水,放到碗里上锅熟分吃掉。
其中,有些情况让我终身难忘。这就是制作出“馅剂子”后马上“摇”;一旦我与弟弟妹妹有谁偷吃就不够(数)分的了。同时,有一年,年级组长王老师家访,正赶上我家热火朝天地摇元宵,自此同学和老师多知道我有这门儿“手艺”......。
一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包括我在内,再也不为填不饱肚子担心了。很少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愿望和兴趣。今日,与妻子到稻香村买元宵去走亲戚。什锦馅元宵30元一斤,什锦馅、可可馅、黑芝麻馅的都有。我当即化65元装了2斤的一个盒;为了好看,竟然白化5元买了一个没有多大意义的盒。
晚饭时,我家也煮了几个元宵当“稀的”。可吃在嘴里那一块钱一个的元宵也就那“味事儿”。不但再也吃不出半个世纪以前的味道,更没有那欣赏的快乐。真遇到中国那些老话:“物以稀为贵”、“饿了吃糠甜如蜜,不饿吃蜜都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