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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本地风情 |
今天的早报提出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谁才是新加坡正真的双语精英?
凡是对新加坡有所了解的,都能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在华族人口超过7成的本地,华语衰弱的程度是令人吃惊的。而移居新加坡的中国新移民们,则凭借本身精湛的华语基础,外加刻苦攻读英文,使所谓的“双语优势”早已不容本地人独享了。
另外,这些新移民的子女们大多就读本地学校,家庭华文环境的先天优势和学校全英文学习的强制环境,使这些孩子能够成为新加坡未来真正的双语精英比起其他人更具优势。话虽如此,但这样的“双语精英”也是不具可持续性的,受到新加坡整体语言环境的影响,这些孩子的孩子呢?势必又会走前期移民的老路,将华语的地位慢慢置后,和老移民们一样成为华语真弱英文假强的新式公民。
这种现象的产生不能不说是拜新加坡语言政策的影响。这里表面上是实行双语教学,但实际上在学校里搞的还是单语英文教学。母语教学就如同中国学校里的英文课一样是当作外语来学习的,其余课程的教学媒介和学校里的日常交流都是全英文的。
但有个问题,就是英文不是这里任何人的母语,所以即便学校里是英文单语教学,整个新加坡社会骨子里走的还是双语教学,而且是非常典型。
我认为只要母语仍然存在于生活中,却以非母语进行学校教学的环境,是最正牌的双语教学了。但这种正牌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为什么呢?因为此时的思维已经被彻底切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来自日常生活的基本常识,另一部分是来自学校的各种学科知识,这两部分有可能是来自不同的语言,而且两者之间不一定就能完全互透。这对于一个大脑尚在发育阶段的孩子而言,不能不说是一种理解上的沉重负担。
在大陆也是有很多所谓的双语学校,但那种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双语。只要主体的思维停留在汉语之上,第二种语言永远只是辅助性的,因而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大多数是没什么用的,只不过多记几个用华语理解意思的英文单词而已。但对于望子成龙的盲目家长和具有商业眼光的生意人而言却意义非凡。
另一方面,实际上可以真正掌握双语的人需要极高的智商,9成以上的人即使面对双语教学,也只能相对完好的掌握其中一种语言。所以过早的双语教学,不仅是一种浪费,而且极有可能抑制思维的深入,留于表面。
所谓双语教学,听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悲催的东西。为了不让孩子在年幼的时期承担额外的理解负担,在欧洲很多国家是禁止小学搞双语教学的。
以双语教学培养出来的双语人才是极为罕见的,更有可能的是培养出双语废材。新加坡的经验证明了这点,智商稍低的人在这种所谓双语教育的影响之下废材率高居不下,这些人甚至不具备以任何一种语言写一封家信的能力,更不必说让他们建立起独立思想和具有创造力,好在工业化的现代社会有着极高的劳力吸收能力。但作为对人性创意的扼杀,其功不可没,因为很多富有创造力的的人往往是一些智力发展不均衡的人。
再则,那些智商达到一定水平的人,即便在成年之后学习第二语言也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虽然比起从小双语并进的人似乎要吃力一些,但最为宝贵的是在单一母语的全深度刺激下,使其得到智力上最大限度的开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要明白,语言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手段。
所以双语教育培养的只是适应人才,它的好处自然是不少,但如果不能因才施教盲目套用,不仅是教育资源的浪费,而且还会抑制小孩子正常的自由发展。我们知道,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双语人才,而且是从小就要双语齐进,并以非母语为主要语言的形式进行,这对人的均衡智商要求很高,这使得很多人在这种高压下连语言这个基础关都无法顺利通过。而能够顺利通过或者说挺过来的都是具有很强调整能力、适应能力的人,但这却不一定是他们原本所可能具有的更强的某些能力。
辜鸿铭、胡适、林语堂、张爱玲、金雪飞这些人都不是从小受施双语教学的产物,而他们却可以轻松的使用第二语言—英文进行文学创作,而且享有盛誉。新加坡的双语教学搞了很多年,出了许多熟读大英百科词典的人,却没有听过一位以英文为文学创作媒介的知名人士。倒是以母语创作的华人作者偶有所闻,但其文字给人的感觉也大多是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