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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粗辫子,和李春波歌里唱的一样。想起她就在这座城市里,踏过我脚下的石板,在街角的咖啡厅里喝过咖啡。笑脸如花。我就惶恐起来,又或者是心痛。
太阳的光芒洒在高楼上的玻璃幕墙上,又投在我的身上。我跑,象背了一团火。回过头看,却没有影子。
多少年前的那个晚上,村口的大槐树花开得正盛。她捻着辫子,扭扭捏捏,半晌对我说,家里穷,家人让她上南方打工了。
我刚摘得枝槐花,听此,没拿稳,掉了下来。花落在地上也有声音的。
我兄弟多,家里也穷,托媒人上她家,她父母不同意。
她终于去了。
第一年,常收到她写的信。
第二年,信少了,她过年回家,辫子没了。
第三年,她一年没回来。
第四年,她家的房子起来了,她兄弟骑上了村里第一辆摩托车。都说她挣大钱了。
在第四年的一天,她回来了,让一个朋友去找我。
她仍站在村口的那槐树下,现在是冬季,槐树光秃秃的,犹如深向天空的一只手。
我远远地看见她,她穿着马裤、高脚靴,浑身珠光宝气,高贵的让人不敢逼视。
我手足无措,她再不是光着脚和我在河里赶鱼的小芳了,我又如何开口?
她送了我个手机,说我家没个电话真不方便,用这个能长联系上。
手机搁在床头,我一直没敢打开。村里对她的传言越来越不堪了。
我把手机退给了她家。
没过多久就听说她结婚了。男的听说比她大了20岁,城里的。
村里来年把村口的路拓宽了,铺上了柏油,大槐树被伐掉了。
后来,我也背上了包,走向了和小芳相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