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第四十章:一片冰心

(2008-07-11 15:05:17)
标签:

小主

胤祀

四爷

二哥

雪诺

分类: 情探泰陵


第四十章:一片冰心

出了胤禩住的那院子,不等雪诺问,胤祯便直接道,“请姑娘在此稍候一候,我立刻命人去唤了亮工来与你相见。”说着便命一小厮去了。原来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还有年羹尧就在这院子后面平常胤禩见亲近人的花厅内停留。

距离并不远,果然不大会儿功夫雪诺就看到自己二哥年羹尧匆匆而来。二哥一眼看到她显然是有些吃惊,但是很快便泯了下去,上来先给十四阿哥胤祯行了礼。胤祯笑道,“亮工不必多礼了,年姑娘恰好赶上了,来探八哥的病。你们兄妹久不见面,你明天又要回任上去,姑娘也马上要回宫,你去送一程吧。”说着便转身去了。

这下年羹尧和年雪诺兄妹二人互相盯着对方瞧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说,这毕竟还是在胤禩的贝勒府。还是年雪诺先转了身向外面走去,她知道二哥一定会跟着她一起出来。有什么话,等先出了这府再说。

雪诺记忆力很好,顺着来时胤祯领她进来的路原路返回,年羹尧就这样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很快就出了这座贝勒府。出了偏门,在府门口,雪诺这才停下来。既不说话也不回头,但是不出她预料,果然二哥走上两步到了她面前,一边瞧着她神色一边也语气软了下来,不像刚才那般看上去一脸黑气的样子。“妹妹,你既是出宫省亲的就该回家去瞧瞧父亲和母亲,何苦跑来这里。那旁边就是四爷的雍亲王府,若是被四爷的人瞧见了是好玩儿的么?就算四爷护着你,你明说省亲暗自跑到别处去,这让宫里的人知道了,皇上若降罪于你,可是值不值得?”雪诺不急不慌地瞧着他听他说,直到他说完了才淡淡道,“原来这些二哥都知道,看来我是多虑了。”说着便瞧了瞧自己来时坐的那车,走过去先上了车。毕竟这是在门庭若市的贝勒府门口,说话实在是不方便。无奈年羹尧也只得跟着上了车坐下来。

雪诺心里其实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她何曾想掺和这些原本与她无干的乱七八糟的事呢?可是如今她又为什么究竟要管这事,连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了。是为了二哥,还是为了年氏满门,或者其实就是为了胤禛?她也奈着性子道,“二哥的事原本不该我多管。不过我也请二哥想一想,哪一样是轻哪一样是重?二哥回来这些日子了,可曾去拜见过雍亲王?在我心里二哥从来就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今儿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二哥从小就恃才傲物,从来不轻易服气谁,可是也不能如此莽撞浮躁。你细想一想,就不论是不是主子,雍亲王真的是那么不堪的人么?这个二哥应当比我清楚。剩下那些朝廷礼制还有旗里的规矩就用不着我来和二哥讲了,恐怕倒是二哥该给我讲才是。”雪诺一口气说完看着自己哥哥一言不发地瞧着她,眼里是若有所思的神气,这才缓过来又语气温和下来道,“从小都是二哥让着我,所以才宠得诺儿什么话都敢跟二哥说。今天是诺儿放肆了,二哥不要怪罪我,不然诺儿心里如何能受得了?”

这半晌年羹尧才叹道,“妹妹说的话我句句记得。不过事情繁琐不像你想的那样。”看雪诺似乎有失望的意思,年羹尧又道,“妹妹只管放心,二哥心里有计较。”都到了这个份儿上,雪诺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兄妹难以见面,一时又说了几句闲话,年羹尧这才下车去了。

雪诺一问,已经是未末申初的时牌了,赶紧命回宫里去。这个时间虽还稍有富裕,但是也要防着路上有什么意外情况。

从安定门外的贝勒府回宫里去其实单说路程倒说不上实在有多远,但是毕竟这里已属旷野,人烟是没有城内那么稠密,再加上时辰已晚,所以雪诺心里有些着急。一是要按时赶回宫里去,再也要防着有什么意外。不过对于她来说,今天所经历的事已经都属意外了。先是意外地逢上了胤祯,然后便意外地探了胤禩的病。谁能想得到胤禩竟然会一病至此了,想想真也要让人唏嘘不已。还有一个意外就是居然看到了胤禛的雍亲王府,对于她来说,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还很陌生,也无法想像以后会生活在那里的日子。再往下联想,心情便好不起来了。从热河行宫一别,回銮后直至现在,再未见胤禛一面。算起来成婚的日子就在年内,雪诺这才惊觉,其实已经没有几天了。

正神游的时候,从车窗外面传来疾疾的马蹄声,如同重锤击鼓一般,不过听起来显然节奏要快得多。并未在意,不过是路边的行人罢了,有的是急事赶路的人。正一闪念之间,突然听外面一声怒喝,“停车。”紧接着雪诺乘的这辆正快速前行的车便猛然停下来。因为停车过于突然,出于惯性雪诺的身子在车内向前一冲,险些撞向对面的车壁上,幸好坐在她对面的和露及时拦住了她。雪诺心里一颤,她坐的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所用的,而且还有太监、侍卫,这样的阵仗谁会轻易找她的麻烦呢?而且奇怪的是,根本没听到车夫的反抗,好像很顺丛地便停了车。和露看了看雪诺轻声道,“小主别怕,谅也不敢有人找麻烦。谁吃了豹子胆敢拦宫里的车?再说还有随行侍卫呢。奴婢先下去瞧瞧,小主安坐。”说着便掀开车帘下车去了。

雪诺本以为外面会有什么争论声,不想过了半天一点声音没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掀开车帘瞧一瞧,还没有来得及动,车门帘已经被“咣”地掀开了,上来一个人不闻不问便坐在了她对面,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四阿哥胤禛,这让雪诺更吃惊了。胤禛冷着一张脸,还未等雪诺说话,忽然便伸出手来握了她的小臂向自己面前用力一带,这下毫无防备的雪诺便被他拖着冲入了他怀中,甚至一头撞在了他胸口。胤禛仍然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撑在自己大腿上,俯视着自己面前已经屈膝跌于地上的雪诺。打量半晌冷冷道,“好浓的药香味儿,难道你也和八弟一样患了病不成?既然你迟早是我的人,我倒想关心你,不知你是身病还是心病,可是又怕你有意疏远我,不愿意说实话。”

雪诺见他忽然出现,又强行上了车,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心里已经觉得委屈。再回想起在热河行宫时玉沁屋子里那一幕心里更是怒火中烧。觉得明明是他负了自己,如今却相疑至此,叫自己如何能不心灰意冷呢?昂然仰视着他也辞色冰冷地回道,“既是王爷关切,雪诺多谢了。不过王爷好像忘了,雪诺说过从此对王爷不会再上心半分,王爷又何必如此对雪诺上心呢?雪诺从不愿意欠别人的,否则还起来既累人又累己,全是无谓功夫。王爷的关切雪诺不领情,王爷也就别白费心思了。”眼瞧着胤禛被她气得脸色铁青,目中怒火好像要吞噬了她一般,雪诺感受到报复的快感,反倒平了心气,又语气平稳地道,“等雪诺嫁入雍亲王府以后自然是王爷想如何便如何,不过现在好像还没到那个时候,由不得王爷为所欲为吧?”说着竟然忍不住在唇边浮上一丝轻盈的讥诮般的笑意。

胤禛气得伸臂将雪诺后腰一捞,用力向上一提,自己俯下身来,雪诺便被迫贴入了他怀中,半躺在他臂弯里仰视着他。胤禛忽然也勾了勾唇,好像忘了刚才的事一样,在唇边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他低下头来,竟用唇在她颈上轻轻一啄,目光极邪惑地瞧着她低语道,“你以为我现在便不可为所欲为么?”他笑得让雪诺心里生起一股寒意。不等她说话,他又低下头来吻她的颈,不同于刚才的轻啄,极为用力,雪诺痛得“啊”地直呼出声。但是她马上又意识到这是在车上,在路边,别说外面有行人,就是随行的太监、侍卫、宫女也都在车外,一定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勉力将呼声压了下去,胤禛已经直起身子来。他当然不会在此对她怎么样,给她留面子就是给他自己留面子。否则若传开来说雍亲王在成婚前日,在路边的车内要了年氏侧福晋的身子,那他们两人以后就别想在朝廷上下宫廷内外抬起头来做人了。香艳的故事要看是发生在谁身上,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佳话,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可能是终生的污点。

雪诺惊魂未定的时候胤禛已经慢慢松开了手将她放回地上,他也在微微喘息,因为他们距离太近了,她能感觉得到。好半天胤禛好像很淡地道,“你以为我是真的对你上了心,真的关心你么?若是这么想,不如趁早死了心,既便将来你嫁入了雍亲王府,不过就是个侧福晋罢了。除去名份,府里服侍的女子倒是也颇有几个,自然也有得四爷宠的,你若想得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既便是得宠,四爷自然也不会只专宠你一人,也不能保证宠你一辈子。”

雪诺心里如同刀割般难受,万万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把她等同于任何一个侍妾。她仍然昂头迎上,语气很硬地道,“关心不关心,这不是刚才王爷自己说的吗?原来王爷也是出尔反尔的。”一粒大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动,就是不肯掉下来。接着又冷冷道,“王爷有多少侍妾这不关雪诺的事,谁得宠谁不得宠更与雪诺无关,雪诺也无意去和谁争宠,这等无聊的事雪诺不屑去做。”说完低下头来,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车里安静下来,胤禛一动不动地盯着雪诺。这好像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两个人互相讥诮着争峰,好像谁也没有因此而快意,反倒是心里都痛得像针扎一样。胤禛右手紧紧握成了拳,暗自发泄着心里无处可诉的痛楚。他深深觉得,逞口舌之快只能畅快一时,心里早已经血淋淋的了。口舌之快过后便失去了快意的感觉,但是心里那血淋淋的伤口又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呢?心里朦胧回忆起在木兰围场时古松林里拥她入怀时的甜蜜曾经让他心里那么震颤,还有在热河行宫梨花伴月门外青石阶上她为他忧虑时让他又多么心怀惊喜。曾几何时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呢?而她给他带来的心里的痛楚让他受到挫折感是他自己完全始料不及的。雪诺的肩头似乎在微微颤动,她在哭么?他心里的感受不能倾泄而出,实际上并不比她好受多少。

雪诺努力止了泪,渐渐抬起头来,当她视线触及胤禛腰部时,发现在他腰带上拴着一把不足盈尺的红色皮鞘嵌八宝的短刀。她的目光在那把刀上停留了片刻,趁他不备猛然将刀抽出。寒光闪处胤禛才猛然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他并未躲闪刀锋,但是雪诺显然也并没有想拿他如何的意思。她右手执刀,以利刃指着自己的颈项,那锋利的刀尖处紧贴着她的肌肤。抬头瞧着胤禛,“我年雪诺以此发誓,既便是日后嫁入了雍亲王府也不会对四爷有任何非份之想,最好四爷和雪诺日后也永同路人,否则让我年雪诺……”话说到此她顿了顿,但是很快接着道,“死无葬身之地。”说完这些话她似乎是全身的力气都使尽了,手中的短刀“当”的一声失手落在地上,身子也酥软了。

听她竟负气发此毒誓,胤禛心如刀绞,静默片刻忽然提起拳来猛地击落车壁之上发出巨响,“嗡嗡”作响的余音在车内久久不曾散去。他好像累极了,仰头半闭了眼睛喃喃低语道,“你就这么恨我么?是我前世欠了你不成?真真是我命中的魔星。”说着竟笑起来,笑得凄然之极。胤禛左手紧紧纠结着自己前胸的衣裳,好像压抑着什么看不见的痛楚似的。

这时外面传来和露的声音,“四爷,时辰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胤禛没说话,长长舒了口气,慢慢俯身从地上拾起那把短刀,又从自己腰上解下刀鞘,将刀合入鞘内。托在手上看了看,轻轻拉了雪诺的手将那刀放在她手中,然后便下了车。不大会儿功夫,果然车便启动了,由慢到快地向前驶去。

等到了苍震门外已经停车之后雪诺还是恍恍惚惚。和露掀开车帘小心翼翼地道,“小主,四爷还在呢。”雪诺几乎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下意识地便要下车。下车之际身子晃了晃,感觉到有人将她从车上抱起来,然后又放在了地上。不用说,肯定是胤禛。雪诺什么都没说,只身便向里面走去。

晚间和露服侍着洗漱了,又通了头发,便换衣裳。解领间的盘扣时和露忽然惊道,“哎呀,这是怎么弄的?痛不痛?小主自己没感觉么?”雪诺不知她说什么便也不理会,和露很快便捧了一面菱花镜来放在雪诺面前让她看脖颈上的一处淤痕。和露犹自不懈地在研究,一边自语道,“小主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怎么淤了这么大一片,又红又紫怪吓人的。”雪诺自己对着镜子一瞧便想起来在车上时胤禛对她施暴的行为,怪不得当时觉得痛,原来他竟是有意要留下这个痕迹。当时她没在意,没想到竟被细心的和露发现了,这倒让她又气又羞,没说什么掩饰着过去了。

从这一日起一直到冬天真正来临,雪诺几乎就在永寿宫里足不出户,几乎没出过这宫的宫门,甚至连御花园都没有再去过一次。心里总想着会在那里遇到胤祥,所以才这样刻意回避。当然也再没有见过胤禛,两个人好像一下子谁都不认识谁了,好像就这样再也不会见面了。至于胤禩,隐约听说他的病时起时落,总也没有见过大好。胤禟、胤礻我、胤祯就更是杳无音信了。

进了腊月,便到了雪诺嫁入雍亲王府的日子。前一天里忽然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大雪。这雪从夜里下起,早上一醒来便觉得窗纸上泛着亮亮的白光,不等问和露已经从外面进来,又惊又喜地向雪诺道,“小主,外面好大的雪。说是瑞雪兆丰年,眼看又是小主的好日子,这也是个好兆头呢。”服侍着雪诺梳洗罢了用了早点,和露极力劝道,“小主明天就要出宫去了,这些日子又一直闷在永寿宫里不肯出去,倒不如趁着今儿的好景致出去走走。外面雪都停了,那雪儿落在殿顶上衬着那些个亭台殿阁的真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小主就去瞧瞧吧。”雪诺没说话,直到都安顿妥当了才走到窗前自己动手慢慢推开窗子。顿时一阵极清冽又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这极富生机的气息倒让雪诺沉闷已久的心绪兴起了一丝涌动的快乐感。极为善于察言观色的和露已经拿了一件米色缎面五彩团花的青狐披风来自作主张地给雪诺披在身上一边帮她系好领口的带子,一边又劝道,“小主快去吧,若是小主不愿意去别处,就去御花园走走也成。”说着便又笑道,“奴婢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儿再给小主收拾些东西。”雪诺终于被她逗笑了,笑嗔道,“这丫头倒赶我出去呢。”这也是让雪诺很欣慰的一件事,与和露在宫里相处久了生出了很亲密的感觉。原本是舍不得她的,但是惠妃已经命和露跟了雪诺一起出宫去雍亲王府。和露和雪诺年纪相仿,看来还有很长一段日子的相伴。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