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2012-06-02 23: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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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孩子儿童节杂谈 |
分类: 为人生插上艺术的翅膀 |
昨天是儿童节,小狼和同学们在紧张布展,中途出校门到另一校区拿资料,告诉同行的两个女孩子,去年六一的时候,在校园的大门上看到了“庆祝六一儿童节”的电子标语,她们都很惊讶而开心。于是我们一边赶时间疾步快行,一边却不约而同地扭头回看大门,当看到今年同样的儿童节祝福出现时,三个女孩子又奔奔跳跳地向前了。其实或许这只是电脑系统自设的数字化的祝福,但我们为何如此开心,或许是因为对童年的回忆,渴望拥有一颗即使历经岁月磨练也依然怀着童真的心。而今晚一同吃饭的小学妹讲述了一个逗乐她的故事,一次她的父亲在树上摘东西,年过七旬的奶奶在树下着急地叫喊,“你这个淘气的小孩爬那么高干什么”,呵,原来在父辈眼里,即使当孩子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甚至满脸沧桑、沟壑纵横了,在他们眼里,孩子永远也都是孩子。
前些日子小狼送给朋友一本图画书《棉花》,这本书讲述了图画书作者童年摘棉花的故事,画面有着棉花团团的质感,色彩淡雅,情节略带伤感,却激起了这位朋友对她所出生的小镇故事的怀念,还写下了一篇关于童年回忆的读后感,讲述第一次见到田野里含苞待放的棉花,由孩童时害怕蚂蝗取走小命引起对大自然的恐惧,还有吃绿核桃的青涩感,这一切让朋友不禁说,有童年回忆是极幸福的。
面对童年,有的人怀念,有的人挖掘或抹去记忆,有的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甚至不惜为了把童年的美丽保护起来、束之高阁而选择自我存在的消亡。法国的著名摄影师贝尔纳·弗孔或许就属于后者。来美院讲座时不允许别人拍照摄影,在讲座中一面灵敏地躲闪众人偷窥的镜头,一面念叨着20世纪50年代的童年时光,以及那个进行“执导摄影”的弗孔已经“dead(死亡、无生命力、名存死亡、结束、过时)”,现在的他只是那个他的见证者。面对“替死去的那一位弗孔先生追问您一个问题,就是‘弗孔你死了么?’如果没有死,你到底是谁?”的问题,弗孔诗意地说,这种关系就是他看另一个弗孔,这是他,这又不是他,就像成年的自问,孩子意味什么,童年意味什么,童年在哪里,孩子在哪里。
想来十分有趣,一个在艺术创作中不断与自我决裂的摄影师,又不断说是为了保护美,让其位于安全之处和避免重复,也真实袒露自己的不悦与残酷感,是否可认为是一种为了不断追求童年完美的自我破蛹?或者是童年殉道者的方式呢?
小狼同学们的毕业论文展览顺利拉开序幕后,吸引了不少读者前来这个“小清新的一角”,甚至吸引了好学的保安认真阅读,美院的保安勤学程度让人惊异,据说有一个保安能够流利地用英语跟老外交流,还听说一个保安曾对另一个保安说“你要是不把那段外美史背下来,就别吃饭了!”。或许,一个人如此勤奋好学,不论何时何地,就是因为怀着一个童年的梦。的确,当我们七老八十时,如果还有童年的故事说不尽、道不完,让人一辈子回味、受益,想来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据说如今心理咨询师们纷纷效法弗洛伊德那著名的心理学沙发,就是要让述说者宛如在母胎一样舒适、柔软,有安全感,尤其是细细道来自己的童年故事,才能找到心灵感冒的症结所在。
童年在哪儿?孩子在哪儿?在这个日新月异、光怪陆离的时代,容易忘却自我纯真的童年,或许,这不仅是弗孔的自问,也是每个人应该对于自我的追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