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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
时间真是转瞬即逝,仿佛还在昨日:九九年的三月一日,我又回到熟悉的故乡,但这次不是平常般的访友问亲。依稀记得那是个雨天,下午整个镇区很冷清,我找到了临时租用的办公地点。乌镇是我工作以来调动的第七站,从工厂、局机关、市机关、乡镇……,而走到这一站,自己觉得背上的除了沉重,还是沉重。
九年,岁月的皱褶容纳了太多的记忆,落寞与温暖、绝望与梦想交织,而所有的光荣与辉煌无疑应该属于这个历经磨难而依旧大气磅礴的千年古镇。在她又一次在历史长河中挺立起来时,任何人都是仰息着她伟大气场中的分子,都是匍伏在她脚下的过客,我只是欣慰在九年中,真真切切地饱览了她的风采。
九年前细雨蒙蒙的天空有点阴沉,以至把我的心灵点染得有些伤感;九年后的今天初春艳阳的明丽,却没有让自我有更多的兴奋,内心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乌赞、沈平、张杨园、李乐、卢小菊、卢学博、沈听蕉,在这些先人眼中,这块土地从来就是一种骄傲,任何过眼烟云的赞扬、怀疑、误解、责骂、污蔑,都只是这双溪之水中的一朵浪花。这个千年古镇的巅峰与低谷,只是给我们所有后人的一个不同舞台,“我们所做的,就是表现我自己,今生,我正是为此而来”。(霍普金斯语)
再过九年,我也将开始渐入垂暮的老年,从未如现在这样领悟到生命的无惧无畏,同时又从未如此清醒认识个人生命价值的卑微与渺小。走过了三千二百八十五个日夜后,我再不敢也不想把自己工作成就与这个千年古镇复兴作任何的联动。盛世出名镇,乌镇是朵不凋的绚丽之花,终会在每个春天结丰盛之果。只是希望当有一日,我蹒跚于老街,等看夕阳挂在屋檐,会内心自语,我对得起我自己。
想起巴斯德讲过的一句话。
“字典里最重要的三个词,就是意志、工作、等待,我将要在这三块基石上建立我的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