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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言而有“信”的日子

(2008-02-28 23: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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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杂谈

    昨日临近傍晚,省财政厅老厅长翁礼华先生来到西栅。翁厅长不仅曾在乌镇保护与开发初期给予了极大的支持,且著作等身,学识渊博,是个学者型的领导。记得乌镇东栅保护一期工程正式完成对外开放时,他曾就“百床馆”和“木雕馆”的展品专门撰文考证。

    陪同翁厅长来到西栅乌镇老邮局,导游讲解着挂在门口“浙西电话电信乌镇西栅分局”的牌子,翁厅长纠正道:“浙西”是指处钱塘江以西的区域,是古时因赋税划分地域沿袭下来的称谓。

  正离开时,翁厅长指着门口的黄铜老邮筒,怅然说道:现在很少人写信寄信了,人生很多的韵味没有了!

  在旁的我深有同感。的确,现在是个言而无“信”的时代。E-mail已成了广泛的通讯工具,QQ、MSN、手机短信的即时对答更成了首选的互动方式,这些穿梭快捷瞬间万里的电子信息交流早就成为我们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当这些整齐划一的字体,甚至夹杂其中各种表情的小脸闪烁时,总让人觉得交流的时空是分裂的,“时”很快,“空”很远,全然没有当初读手写信时,对方跃然纸上的亲切。

  公司一直有专人在收集有关乌镇历史的物品、照片和资料,我特意关照要收集各时期的家信。往日风云的变迁、世道的沧桑,总会最真实地浓缩在几张薄薄信笺上,这些发黄纸张上的片言只语,就是这个老镇遗民的历史鳞片。

  写信,是农业社会时代人们弥补距离的唯一方式。

  童年时光,我与爷爷、娘娘(乌镇人对祖母的称谓)三人在乌镇共度时光。娘娘不识字,便常在昏暗的灯前,边干针线,边让爷爷念着远在千里外叔叔的来信。叔叔大学毕业后分在湖南华容,成了娘娘最放不下的心头牵挂。记得娘娘那时时常停下手中针线,边听边不时抹着眼泪,又不时唠叨着叫爷爷写上琐碎的叮嘱,生怕遗漏,写完了还要让读一遍给她老人家听。而我,也早己未上学就歪歪扭扭写信给父母了,至今,父亲还保留着我幼年时写给家里的信。父母到现在也都还会不时写信给我,我也不时用笔写信给在外求学的女儿,总觉得白纸黑字更能表达情感。

  只是,女儿似乎除了贺卡外,从来是短信、电邮替代回邮了。

  书信时代的结束,不仅是一种亲密联络方式的终结,更是一种古典情怀的遗弃。鱼雁传书、尺素传情的浪漫己变得遥不可及,“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古人那种的欲用书信传情不待,好生惆怅的心境,早己被电讯网络所颠覆,当要把一种心情传递给对方时,我们己习惯用拇指在手机上完成瞬间的回复,通迅的快捷,压缩了时间空间,没有了感时伤春,没有了离时别愁,感情也由此变得粗糙廉价,当按下删除键或格式化电脑后,一切的传达便灰飞烟灭,了无痕迹。

  有一种感觉正在消失,再也没有翘盼书信的怅然若失;

  有一种快乐正在远去,那是一种灵魂深处流淌的快乐,听任心情变成沙沙作响的文字,期待着对方读到你每个记录心情跳动的字符,甚至看到每滴早己干涸但依然存在的眼泪。

  很多人都读过《傅雷家书》。读信如读人,信的品质,不在于多少的文采,而是自然情感的流露。傅雷,这个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一员,在儿子二十二岁生日时,依然给他“亲爱的孩子”写道:

  爸爸的心老跟你在一块,为你的成功而高兴,为你的烦恼而烦恼,为你的缺点而操心!在你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我对你尤其有厚望,勇敢些,孩子,再勇敢些,克服大大小小的毛病,努力前进!

  家书抵千金,字字珠玑吐心语。字信有形有肉,有给予的期待,也有接收的企盼,是一笔一划因思想而成篇的相互沟通。

  深深地,怀念言而有“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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