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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丑鬼幔帐柴草韩笃 |
分类: 我的连载小说 |
文/思文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生有什么意义!
活着就是为了责任!
屐女不停的想,不停的回答自己。
屐女的心乱乱的,哭闹怄气解决不了问题,但屐女知道,自己爱着他,既然爱他,就要爱他的一切,永远的支持他。
天上的浮云不见了,弯弯的月亮,更加明亮,无数的繁星,闪烁着,象是在偷窥,屐女已经想好了自己该何去何从,屐女睡着了。
晨曦中,雾霭冉冉上升。屐女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就有一缕柔和的阳光射进来,阳光透过窗户,透过幔帐直射到屐女的眼里,阳光是那样的柔和,一点也不刺眼。那一缕缕阳光照射在幔帐上,在地板出现了一朵朵小小的雪花状图案。洒落在地板漂亮极了。户外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的有一对不知寒冷的小麻雀在打情骂俏呢!幸福极了。今天的天气如此美好,屐女的心情经过一夜折磨已经平复了。
屐女起床出来,她的脸色平静,漫步到屋后的小荷花池边。伫足欣赏。荷塘上面,弥望的是凋零的叶子。太阳暖暖的照射着漫漫无边的原野,一丝风儿轻轻的吹过来,自然而温馨。风中落叶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屐女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这么轻柔的天气了。以往的爱恋一幕幕又真实的再现出来。
熙熙攘攘的红尘中,总会有你的另一半,仿佛冥冥中在前生已经注定此生的命运会如此的坎坷,时光静静的回到了从前。韩笃是个诚实,正直,对生活充满爱心的人,他对一切都充满了期盼,至少在外表如此,笑对生活,宽以待人,如果韩笃今生没有留下后代,还真是人生一大缺憾,屐女也于心不忍。其实,韩笃还是有一点自私的,他嘴上说不要孩子,可是心里还是渴望的,和阿香偷情也可能是另有目的。
“太太……我对不起你我这就走了。”
“你是回乡下家里去吗?”屐女的声音很冷。
“是。”
“可是父母不容……我就……我就跳河,一死了之。”
说完,阿香站了起来,就要走了。
屐女已经看见在房侧的韩笃了,她知道韩笃不放心,怕她们吵起来,打起来。
“韩笃,你过来。”屐女嗔道。
韩笃迟疑良久,踯躅着过来。
他和阿香都有些窘怕,不知她要说出什么样令人难堪的话来。
屐女指着小池塘说:
“这荷花蔫了,荷叶黄了落了,剩几根直戳戳的枯杆,也太难看了,该收拾收拾了。”
“这……我没注意到。”阿香小心地答道。
“还有,厨房、餐厅墙皮都脱落的一块一块的,该重新装修了。”
“是的,事太忙,没顾上,我明天就叫两个工人来。”
韩笃长长出了口气,赶忙答到。
屐女转了一圈儿,四处望望,摇了摇头,走回前边,步入客厅。韩笃阿香果然跟了来。
屐女回过头面对他们,平静地说:
“这个家还是不错的,阿香,你留在这个家里吧,我走。”
这简直是石破天惊,韩笃、阿香都楞了。阿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地跪倒,抱着屐女的腿,哭道:
“您不能寻短见。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我不是人!太太,太太,您千万珍重,要死,我去死!”
“干么死呀死的,谁也不死!”屐女说的还是很平静,双手拉起阿香道,“阿香,我说你留下你就该留下。我想了一夜,十年来,韩笃没亏待过我,我该给他留下个儿女。可我从小不幸,让那丑鬼给我糟蹋坏了,没有生儿育女的福分了。你怀了他的孩子,是他命里不该断后。你们就结婚吧,我走。”
“屐女!”韩笃的声音确实含有发自内心的痛苦,“你气糊涂了吧?怎么说起傻话来?都怪我不好,不好也就这一次,就这一个,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给阿香一些钱,让她打胎,咱们还是好夫妻。”
“不要再说了,我决定了。我想,你该把阿香送到乡下住一段日子,你赶紧找房子。没搬家之前,我暂住在这里,我不对外张扬咱们离婚了,面子总的照顾。等找好了房子,我就离开。”
韩笃,阿香还要说什么,屐女摆了摆手。这时,电话铃响了,屐女过去接电话,原来是徐太太来的。
“屐女啊,你改名字的事和韩笃商量好了吧。商量好了,还得到警察局办个手续呢,我陪你去!”
“徐大姐,我又不想改了。屐女这个名字,总能让我想起过去的苦日子,那我就有了精神头……。”
徐太太还想说什么,屐女撒娇般的连说了七八个“不改”,然后搁下电话。忽然涌来一阵头晕,便说道:
“咱们三个人的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走进屋里,关上门,躺在床上,一边用手按摩太阳穴,一边往下流眼泪。
十年恩爱,营家造屋,怎好割舍!
韩笃曾经发誓说:“我会爱你到死,谢谢你陪伴和关心着我,将来我的人生无论是风是雨我都会记得你.都会爱着你.就像我的生命哪样。”屐女当时对韩笃也是一种多么浓烈的爱。其实能够爱一个人一直爱到老死,这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这幸福瞬间就要失去了,目前很残酷现实是还到哪里去……
那个该杀的丑鬼男人,当时真该杀了他。
屐女把一腔的怨愤,都集中到那丑鬼男人身上了。
由于算命先生的那番话,屐女从小就成了小怪物,克星。父亲见到她就皱眉,没好气儿,母亲盼她死。家越穷,她越惹人讨厌。
可她偏偏无灾无病地长到两岁半。
那年,她可真病了,发了高烧。
好!烧吧。浑身火炭一般热,别吃药烧化了才好呢!
没人喂水,没人给饭。她哼哼着,满脸通红,颤抖着身子爬,抓着了一盆剩粥就喝。
第二天早晨,她真的死了,翻着白眼,一口气儿不出。
小克星走了!灾星离去了!
母亲把她丢在地上,垫了一把柴草。只是按风俗要捆两道箍,再找个没儿没女的人仍了出去,仍出去,就是只有喂野狗的份儿。从此一了百了。不过是只水虱子吗,死了就不能克人了。
外出找人的父亲刚领人回来,她躺在柴草席上竟声音洪亮地哭了起来!来人说,“活孩子我不能仍,你们当爹妈的也不能心太狠了。”说完扬长而去。
父母这时似乎觉得良心受了谴责,忙又把她抱到床上去。
可到了晚上,父母觉得不对劲儿,眼也见了,手也试了,根本她就是死了,气儿都不出,怎么一来人要往外仍了,她就哭了起来,活过来还不说,此时连病的样子都没有。说着说着,两个人都有些害怕。
“妖孽啊,妖孽!”
父亲和母亲更信那算命先生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