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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窝子里的秘密  (五)

(2007-09-20 22:5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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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分类: 原创文学

 

 

 

  第二天时晨,萧长城还酣酣睡着,便被呜呜的哭声吵醒,扭头见那女人头趴在枕头上哭得很伤心。他用手抚着她光裸的脊背,温温的问:“是因为我欺负了你吗?”

那女人止住哭,泪睛模糊的说道:“从今天,我得给你当媳妇了。”

“我是和你头一个睡觉的男人吗?”萧长城问道。

  “不,不是,有几十个了。从小拜鄂谟锡玛玛练舞练功。妈妈说,这样,和什么样男人睡也不会‘来了’,如果真有男人让我‘来了’,我就得嫁给他当媳妇。别的男人到我身上,三下两下,软了瘫了,你有好几个时辰,我才知道啥叫‘来了’,‘来了’好几次。”

  “啥叫‘来了’?”萧长城略觉惊异地问。

  “就是从骨髓里往外冒气儿,浑身散了,松了,酥了,飘了,飞得很远,要过好大一会儿,我才是我。不,我不是我了,我是贴到你身上的我。”

  萧长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觉得万分的顺畅,问道:“你妈妈也像你这样过?”

“是吧?”那女人回答,“可能她对那男人还是不满意,就不说,放走了。”

萧长城懒懒地还是不愿意起来,恍惚中感到屋外下起了蒙蒙细雨,使这屋里透进一片清新。掠娥则坐了起来,长久地凝视着萧长城,表情宁静安详,好象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面对精彩而陌生的世界。她修长动人的双腿随意地伸展着,由于是坐着,使那腹部的阴影俏丽生动。

这一切都对萧长城构成了一种强烈的不可抵御的诱惑。他对这个充满野性的气息的房间有了很深依恋,很想就这样赤裸着一直躺下去,长久地保留住皮肤接触炕上狼皮褥子所产生的舒适感觉。

掠娥的衣物凌乱地散落在炕上,发出洁净而又浓郁的女人的气味,带来不可抗拒的柔情蜜意。而这一切,萧长城忽然觉得一点也不生疏,觉得似乎事情就应该是这样,自己就应该有这样一个窝,止息那无休无止的忙碌。

于是,他说道:“那,我就住你这里了。”

“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媳妇,当然你得住在这里。”

  答完,那女人忽然呜呜哭起来,嘴里喃喃地念叨,“我妈命苦,为啥只生我一个女孩儿呀!”哭着哭着,她又唱起来,那曲调低沉,低沉得令人心酸,眼睛竟也温洇洇的了。萧长城很奇怪,奇怪的是自已竟能听得懂。

 

  曾有一位心地善良神通广大武功高强的女萨满,她摘下一片蔚蓝的天空做鼓,举起高高的青山当鼓鞭,采来一串串会唱歌的星星做腰铃。她的神裙是用山花和白云织成的。好保护着三江四省的安宁。抵挡黑魔王耶鲁里的侵害。

  黑魔王耶鲁里的武功不如女萨满,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都失败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派出了他的弟子们采摘毒药,搜集树上和茅厕里的毒虫,炼制成了十分霸道的毒药,于是,他又来进攻了。这次,他率领有神通的恶狼,会飞的燕瘪咕(蝙蝠)和臭坑里的毒蚊子。在他们交手的时候,臭蚊子飞进了女萨满的鼻孔作法,燕瘪咕扇动着翅膀,鼓着尖嘴啄着女萨满的胳膊和大腿,恶狼扑咬着女萨满的屁股。女萨满没有想到耶鲁里使用这种下流阴毒的功夫,终于被击败了,她躺倒在地下,就象睡着了一样。

  女萨满这一觉睡得太久了,等她醒来时一看,遍地都是俨狁、肃慎的死尸。原来,黑魔王耶鲁里乘她受伤晕倒之际,撒出十万毒虫,把瘟疫带到了每一个部落里。

  像大风吹倒了茅草,像山火烧着了荒林,可怕的瘟疫四处漫延。牲畜一群群倒下了,人们整部落整部落地死绝了,天地间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女萨满忙着找自已的神鼓,鼓皮已经被耶鲁里扯烂了,她伸手去摇自已的腰铃,腰铃里面的星星已经被耶鲁里嚼成了碎末。黑魔王耶鲁里得意洋洋地化做一只老秃雕,怪笑着在女萨满的头上旋了三圈,恶狠狠地说:“用不了十天,人就会死绝了,那时你就乖乖地把生女真界让给我吧!

    黑魔王飞走了,女萨满忍着剧烈的疼痛,她点起了鞑子香,举起青山鼓鞭,猛劲儿地敲打蓝天,呼唤天神拯救人类的灾难。

  青山做的鼓鞭都打折了,总算捶开了天神的耳朵,一只银色的海东青自天而降,向女萨满叫着:

        “苦胆,冰山苦胆,森林 ──”

  女萨满明白了,乘着鞑子香的青烟,向北飞去,飞过草原,飞过冰山,飞到费雅哈达,费雅哈达的雪山十分高大,费雅哈达的森林十分茂密,山崖象墙壁一样陡,冰川像银制的镜子一样亮,山下是无边无际的冰海。

太阳的光,映在光滑的冰面上,刺得女萨满睁不开眼睛,到哪里去找制服瘟疫的苦胆啊!

  忽然,冰海上空出现一道夺目的七彩神火,女萨满看见,冰面上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三十六只金色的神熊。

 苦胆!那制服瘟疫的灵药。女萨满高兴地叩拜了天空,她拔出腰刀杀死金熊,取出三十六只苦胆,急急忙忙地往回赶。

  女萨满一路走过了三十五个部落,用三十五只神熊的胆救活了三十五个生女真人的生命,等她回到自已的部落时,只剩下一个苦胆了。她四下一看,部落里没有一个活人影儿,不由得一阵阵揪心地疼。

  女萨满一路救人,天天被毒气熏着,自已也染上了瘟疫。她拿起最后一个苦胆,刚要吞到肚里时,忽然,远处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还有人活着!”女萨满又惊又喜。她挣扎着爬到那孩子身边,原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姑娘,眼睛很亮,发出奇异的光彩,但也病得小脸儿煞白,小嘴儿一张一合,哭一声喘一口气。

  这是部落里最后一条根了,黑魔王变成的老秃雕又飞来了,它停在女萨满面前的一棵枯树上,幸灾乐祸地叫着:“两个人,一个苦胆!两个人,一个苦胆!”

  女萨满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把神熊的苦胆塞进了小姑娘的嘴里。小姑娘得救了,女萨满变成一座长满苍松翠柏的山,再也活不过来了。小姑娘接过了神鞭,腰刀和铜铃。

小姑娘的后代源源不绝。

  ……

 

她唱着唱着,望着窗外的蓝天,满脸挂满了泪珠。

  萧长城也听懂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小姑娘的后代。这时,他的心有所触动,望着蓝天发愣。

  声音终于消失了,女人起来穿好衣裳,好象变了个人,说不清是比昨天俊了还是丑了,比昨天年轻了还是变老了。只是不多说话,默默地收拾屋子做饭。

  萧长城起来后,她把一个不小的皮口袋递给他:“这是一袋子金子。闯女真部落,下北江淘金的人路过我这,上我的炕睡一宿,第二天我给他跳神祈祷,驱邪避灾,打点吃的送他走。不论几年,都会转回来,再住一宿扔下块金子,有这么多了。”

  金子把萧长城的眼睛都晃花了。可他还是能躲开,嘴里叨咕:“耶鲁里,冰山、金熊、瘟疫。看来,你们生女真经历过很多灾难。”

“那当然是,生女真人的灾难数也数不清。我们这里还好一些,那些银牌天使不来,嫌这里荒芜,没有女人。”

萧长城惊异的问道:“你不就是女人?”

那女人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以前不算女人,从今天开始,才是女人。是你的女人了。我属于乌拉完颜氏,这是一个古老的姓氏了,现在没有几个人姓这个姓氏了,叫我掠蛾或者狼女就行。狼女是草甸子上的人们给我起的绰号。以后,我给你当媳妇,咱俩过日子。”

刚说完这句话,原先停在窗坎上的乌鹊“哇”地声象哭一样,撞破窗纸飞走了。掠蛾推门注视着那越来越小的黑点儿,直到看不见,转回身,恭恭敬敬请下了白布口袋,把一口袋的彩色布条,绕着屋子,圈了一圈。萧长城没数过来,怕是有几百条吧,那是不知她们这一支女性的萨满家族积攒起来的。

随后,掠蛾又把皮帽子,豹皮鼓、铜腰铃扔掉。还有萨满裙,那是用无数根彩色的布条连缀而成的,看上去花色纷飞,掠蛾抱在胸前真不愿扔掉,她们母女就是穿着这种裙子去跳舞的。夏天时,还是裸体穿着,乳房上盖两朵花,跳起来真轻爽痛快,那当然就能消灾避难。母亲前几年去世了,这裙子也要扔了,她们这传了无数代的萨满女性家族,到此完结了。她看了一眼萧长城,用泪水洗着彩裙,但还是毅然地扔掉了。

  可当掠蛾看到炕上供盘中那个木头人时,眼里又涌出泪来,背过身去,说道:“你把佛里佛多玛玛请出去吧。”

  萧长城拿在手里看了看说:“留下吧,也挺好玩儿的。”

  掠蛾一脸凄恻,一脸失望,萧长城看了不忍,捧着木头人,走到外面,走了好远,才把“佛里佛多玛玛”甩在乌拉草深处,他猜,这木头人就是那最早的女萨满吧。

她是掠蛾这么多年唯一的伴儿,扔了多可惜,为什要扔呢?

 

可是,萧长城怎能在这里过打鱼割草狩猎的日子。虽然掠蛾几天来如胶似漆地粘在他身上,品尝到了从未在其她女人身上品尝到的滋味儿。可他怕自己化了,没了。自己可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的石祖门里的一条硬汉啊!自己的身上还负有重振石祖门的重要使命呢。

掠蛾可非常满足,每天都‘来了’。她心满意足地削树枝作栅栏,她抓黄羊圈羊,她驯鹿驾车。她烤肉干,晒鱼干。那条驴也被她喂得更加膘肥体壮了。她觉得这样的“家”更好,更有味儿。萧长城却觉得自已渐渐地讨厌练功了,甚至连医术也不钻研了。再这样下去,可就快成废人啦。南海北江都来了耶鲁里,那就是银牌天使,他要去闯北江淘金,查清楚杀害贤石鲁的凶手,他要为生女真各部找到一个能够带领他们统一的首领。

听说他要走,掠蛾跪下哭,抱着他的腿也没拦住他,只用力地一甩就甩开发她。腋下夹着那根“祖杖”,跨出木棱子屋门,走出了树枝圈成的栅栏,把掠蛾奉上的那袋黄澄澄的金子扔得很远很远,头也不回地向北江走去了。

 

那茫茫无际的大片羊鞭草,高过人头,哪里去寻路,路是用手扒出来的,只能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向前蹭,每走一步都很吃力。就凭着他的功力,走上百里也是冒着虚汗,喘着粗气,一种从未有过的疲累,使他浑身上下发酸发痛。他这时想起了那座圆形的木房子,方形的栅栏,脑门儿上一幅一幅挂着掠蛾那俏丽的脸庞和娇媚的眼睛,还有那兴奋得绯红的脸颊无处不顾及的照看──这个时候,他真想转回身回到那方形的小院落去,那间圆形的草原小屋去。心里虽然这样想,往前奔的那股劲儿却越来越猛,手和脚还是奋力地扒着,跨着,向着北江。

当那轮又圆又大胭脂红的太阳挂到树叉上时,那血红的光漫过层层草浪,涂染得天地一片晕红,他浴在这颜色里,松散了绷紧了一天的肌肉,才觉得这一天实在太累了,想歇着了。便仰面朝天无所顾忌地躺倒了。这时的草原上弥满了一层迷朦的雾气,风奏着刷啦啦的音乐,他视线以内的草就像被人不断地掀起,又不断地抚平,而那风又似纪录笔一般,把他心中的颤栗合成一个拍节,写出无数的孤独。此时的孤独感和寂寞感才变成无所不在的冰冷的真实的魔爪,一把一把抓碎对过去温馨的回忆,一把一把抓碎对未来雄心勃勃的憧憬。

灰黄的月亮从草地深处爬起来,像一面揩拭不净的铜镜,便索兴闭眼不去瞧它,周身懒懒的倦意,不愿练功,也睡不成。凝成阖眼睡眠的样子,而掠蛾的影子又“通”的一声撞到眼前来,他恨自己恨得把牙咬得吱吱响,又抓起那根祖杖狠狠地一下一下地刨着深春的草地。那草根的腐臭被他刨出来,黑着嘲笑的混沌面孔,扑向他的脸、鼻、喉,这更让他焦躁。猛然,他“噢”地大吼一声,原来是那祖杖刨到腿上,一阵尖利难以忍受的疼痛使他全身抽紧,只得坐起来,抱紧小腿呵呵哼哼揉揉,于是更希望身边有个人。

抬眼一望,满眼羊草的草丛怪异地起起伏伏,有咻咻的呼吸声,多熟悉的吆喝声。这使他突然忘记了疼痛,愣痴痴地望着发出声响的草丛,像变魔术一般,那头黑色的小毛驴迈着又细又碎的步子,在月下的草丛深处钻了出来,驴背上架着驮,驴屁股上还搭着两个扁壶。掠蛾跟在驴后面,一头一身的的草屑,嘴里哼着幽幽的绵长的调子,一见他,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看,我做好了狼皮褥子。留不住你,我就跟你去!你虽然会轻身功夫,可是,你不会走我们大草甸子的路。让你多走了两天,我还是把你给撵上了。”掠蛾兴奋的说。

  他终于受感动了,心里不再有谦弃的意思。掠蛾是扔了几百年的窝,赶了他来的,娶妻娶一个心诚的,还管那么多别的干吗。

两人压倒一片洋草,铺上狼皮褥子,听着深春大地发出的嚅嚅声,搂成了一个团儿,萧长城这才算认掠蛾这个妻子了。

 

天地之间阴阳之气调和,雾净云消,月也明亮起来,将那黑黑白白照得格外分明。他终于觉得和掠蛾很熟悉,很自然了。可以托之为腹心了。

于是,他让掠蛾这个狼女带着他去找草窝子,找那披着狼皮的人。只要找到那个地方,就能查到训练这些用老弱病残的狼交换健康的人类孩子的幕后人了。

 

去草窝子和去淘金场本来就是一个方向,掠蛾高兴万分的引着他走。可是,当他们历尽千辛万苦,踩着狼走的小道,到了那草窝子时。这个大草甸子有名的狼窝,产生狼主的世袭领地,却被人铲平了。萧长城以为在这里要有一次凶险的大战呢,可是,狼去窝空,留下无边的寂寥。掠蛾眼尖,她高兴的嚷着说:“你看,这里有几根羽毛,真漂亮啊!”

说着她拈在手里,举给萧长城看。萧长城仔细的一看,心里不由得悸动不止,这种羽毛他见过,那是活罗完颜乌古乃头上和身上带着的,而且他们还发现了大乌鸦的羽毛。那是乌古乃来铲除这个狼窝了。可是,这里并没有血战的过后的痕迹,好象是被人顺利地带走的。难道狼群后面就是乌古乃,这个活罗!他充分的利用了狼,收税,收买人心,谋取诸部落长的职位?可是,收税的是银牌天使啊,是他率领手下大大小小的喽罗来收啊。萧长城又使用师傅教给的方法,仔细的搜索了一遍狼窝,他终于发现,在这个著名的狼窝里,至少还有两个人长期住着,只不过他们也是四肢着地行走。那就是从很小很小就在狼群里生存,练出了和狼一样的行走本领。只不过是谁教练他们刀法呢?

别看是生女真,人数不多,秘密还不少,走,到北江的淘金场去。那个神智不清楚的石鲁说了,一切的秘密都在淘金场。

可他说完这话,他的夫人徒单氏说:“我劝你这个孩子不要去那里,很苦很危险的。”

她越是这样说,萧长城越是要去。此时,打狼无功,就到淘金场,他要向师傅教导的那样,把一切的事情都搞个明白,才下最后的决心。

于是,他说道:“我要去淘金场,那要走很远的路呢。”

“走就走,我不会比你走的慢。”掠蛾赶着她的驴,兴致勃勃。

 

路上,萧长城想着刚到边屯生女真的那个屯子里,那被狼人杀死一个,杀伤一个的两个年轻人的伤口,想着他们是四肢着地,怎样跃起来挥刀杀人,终于想通了。于是,他把掠蛾用来剥狼皮的刀子拿过来,比画给掠蛾看,问道:“你知道谁会这么使刀吗?”

掠蛾陷入沉思,久久的沉思。萧长城不去打扰她,让她回忆,到了晚上,掠蛾说道:“天狼!应该是天狼,他会趴着从地下跃起,一刀斩破人的喉管。”

“天狼是谁?叫什么名字?”萧长城问道。

“他的儿子也被狼叼走了,他追到大草甸子里来,是额娘给他祈祷,跳的驱敌祈福咒。当我的萨满鼓敲响的时候,他喝大口的秫米烈酒,就也舞蹈起来,那是练的高超的武功。跟从他来的家丁、奴兵被他找来过招,打的兴起时,就用上了这种刀法,一口气连杀了两个人。然后,他们就来这里了。那时,我才十六岁。五岁的弟弟应该送人的,摆到路上,有人看见是被狼叼走了。”掠蛾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那么以后,你还见过天狼吗?”萧长城问道。

“没有。”掠蛾回答道。

“你见到他,还能认出他来吗?”

“这可说不准。”掠蛾对十几年前的事情确实说不准。

“你知道乌古乃吗?”萧长城问道。

“不知到。”掠蛾从来没有听说过乌古乃。

“乌古乃就是活罗。”萧长城说道。

“你原来说的是大乌鸦?”掠蛾问。

“我说的是训练乌鸦的那个人。”萧长城说道。

“我听说过他。天狼最恨的就是他,让我额娘诅咒他,让耶鲁里降临他的头上,使他患病速死。为此,他跪在圣母额谟觋面前还发了毒誓,宁可断子绝孙,也要活罗速死。”掠蛾说道。

萧长城听了,嘘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看来,那个称为天狼的人用巫觋之法,一心咒死活罗乌古乃。自己只要把天狼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就能找到人狼,找到乌古乃的敌人。也许,自己应该帮助的就是乌古乃。跟乌古乃争夺部落长职位的也可能就是这个天狼。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多远的路,他们来到北江淘金场地方,一路上没碰到一条恶狼,也没遇上一个耶鲁里,却听说有几十个安达子(生意人)被耶鲁里驱赶回去了。所有的交换的道路,都被朝廷下令阻绝了。女真人只能狩猎、种地、淘金,不可以作生意了。怎样处理猎获物和收成包括淘取的生金,都有朝廷派人来。朝廷的使者,有时只用抓来的汉人、党项人或者鞑靼人(后来的蒙古人)换取他们的物品。可是,生女真自己也经常被抓走一些人,被卖到更北方的草原上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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