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现代进程以前,基本上是一个分散的世界史,各大文化在自身的范围内来,形成了各自的思想特色,在世界进入现代进程以后,世界走向了统一的世界史,各大文化的思想一方面在自身内在规律中演进,另方面又在与全球主流文化的互动中演进。自世界进入现代进程以来,西方哲学,一方面主导了世界思想的进程,另方面在主导世界思想的同时,又暗中受各非西方思想的影响,中印哲学,在世界现代性的潮流中,一方面都奋起直追,融入以西方为主导的世界哲学的演进之中。另方面自己的传统思想有或明或暗地制约着本国现代思想的演进。在宇宙观的问题上也是如此。宇宙观这一思想在当代的境遇中的怎样演进的呢?在进入这一题域之前,且先对中西印世界(宇宙)观的特点总括一下——
中西印的世界(宇宙)观念有什么样的特质呢?
从现代哲学来看印度的宇宙,特别应强调的是,印度宇宙是一个以时间为主导的空幻结构。从时间去看宇宙,一切皆动,万物都在出现、变化、消失,绝不停留。以(to
be)现在时为真,以过去时为幻。一切皆幻。从此一理路深入,宇宙和宇宙中的任何事物都在时间的运动中,本质为空。从现在时的不断出现和消亡来说,宇宙和事物都被时间分割中一块块的碎片。对客观世界进行反思的人也是碎片。宇宙为空的根本在于印度的空间在本质上把握不了时间,在中国和西言看来是实际的时空界围,被印度放进时间中被看是暂时的,因此在本质上的虚幻的。如何让现实中的幻象确实呢,只有从本体论上确定,这就是梵。但梵对于本身是的人来看,是不能定义的,虽然本质为有,但体现为无(即遮诠法中的:不是……不是……)。宇宙和万物虽然在本质是为无,而体现为有。因此印度宇宙有两套表达结构,一方面以商羯罗(Shankara)的梵\我\幻结构表达出来,宇宙的本体是本质性的梵和本质性的我,二者为一,但梵更多地用来体现客观世界的本质,我更多地用来体现主观世界的本质。幻是现实宇宙的本质。另方面以罗摩奴阇(Rāmānuja)的梵/我/物结构表达出来。梵和我皆前者同,而物,不是从宇宙和万物的本质,而是从现象是讲的。这样,本质的梵和我,本为实,但表现空,宇宙和万物,本为空,但体现为实。而这一宇宙结构,是以时间为主导来看一切而取得的。进入现代进程以来,印度哲学,一方面紧跟西方哲学而融入世界的主流,另方面又对西方哲学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可以说,法国哲学家柏格森提出的时间哲学,英国哲学家怀特海提出的过程哲学,都与印度思想有相通之处,法德存在哲学对时间性的强调,也与印度思想有相能之处,特别是后现代哲学,更可以说是引进时间之后而产生出来的理论。这里都或明或暗地有印度思想的影响。
从现代哲学来讲中国的宇宙,特别应强调的是,中国宇宙的现象本质合一结构。天地、宇宙、世界三个关键词,都体现出来现象与本质合一的精神。天地,既包括天上的一切,也包括地上的一切,还包括天与地的互动,对天地,虽然可以得出一个好像与西方一样的理论结构,但西方的理论结构是空间性的,定得死死的,其优点在此,其缺点也在此,中国的理论结构是时空合一的,因此是虚灵的,是鲜活的,因此不会固执在理论结构上,而是把理论结构与鲜活现象联系在一起,始终用现象去看理论,同时也用理论来看现象,又在时间之流中不断地予以调整,但无论怎么调整它都在天地这一本来就是现象与本质合一之中。由于不舍弃现象,就不会出现固定的所谓理论体系,理论体现始终是在现象之中一起被思考,被谈论的。正如中国的经学,其解释始终与五经文本不可分割地结合在一起,正如中国的小说评点,其评点始终与小说文本不可分割地结合在一起,天地的现象,日夜的交替,春夏秋冬的循环,始终与阴阳五行的理论结构合一起,对于中国宇宙来说,离开了现象的本质,一定不是真正的本质,同样,离开了本质的现象也一定不是真正的现象。正因为现象本质的合一,无论多么深远的天文本质,总要在现象上体现出来,无论多么深层的地理本质,总要在现象上体现出来,因此,把现象与本质结合起来讲述宇宙,正是中国的天地、宇宙、世界这类词汇的基本精神。可以说,中国哲学关于宇宙的一切描述,都是在现象本质合一这一框架下进行的。世界进入现代进程以来,中国哲学,一方面紧跟西方哲学而融入世界的主流,另方面又对西方哲学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可以说,德国的现象学的本质直观,美国的实用主义哲学,德国存在哲学的在时间中与在世界中的合一,法国存大哲学的存在即是本质,都与中国哲学有这样或那样的相通性,从而都或直接或曲折地呈现出中国思想的影响。
世界进入现代进程以来,变化最大的西方的宇宙观念。从理论上看,这一演进早已内蕴在西方哲学的性格之中,具体来说,已经内蕴在西方哲学中关于宇宙的三大关键词中。Cosmos、universe、world三大关键词形成具有同一意义而又相互补充的思想结构,在西方的哲学与科学的共进中演进。
Cosmos是从混沌中产生出来的,这决定了西方宇宙观一些基本特点。西方的宇宙是从混沌的无中产生出来的一个具有秩序性的宇宙,具有明晰的形式特征和逻辑结构,托勒密和亚里士多的古代宇宙是如此,哥白尼和牛顿的近代宇宙是如此,爱因斯坦以来的当代宇宙还是如此。这说明了什么呢?
第一,由毕达哥拉斯和亚士多德这样哲学家和科学家一身二任的大师,开启了西方的宇宙观之后,在明晰、实证、逻辑的驱使下,到了近代以后,关于宇宙整体的描述,哲学的地位下降而科学的地位上升,哥白尼、牛顿、爱因斯坦为代表的科学家,引领了关于宇宙整体描述。然而,科学意味着任何时代的科学结论,永远是有限的,永远面对未知世界。因此,哲学家虽然已经不能进入到宇宙整体的描述之中,但却保持着对宇宙整体描述的哲学思考。因此——
第二,当代西方通过天文观察和精密计算而得出的宇宙,始终是有时空局限的人得出来的秩序性宇宙,是一个带着人的智慧和人的局限的符号宇宙,而不是客观宇宙。如果说,客观宇宙是混沌之无,那么,符号宇宙则是人向客观宇宙提问时客观宇宙对之的回答,这一回答形成了符号宇宙即西方人的宇宙观。人怎样提问,客观宇宙就怎么回答。用亚里士多德和托勒密的方式提问,宇宙就是一个西方古典型的宇宙,用哥白尼和牛顿的方式提问,宇宙就是一个西方近代的宇宙,用爱因斯坦的方式提问,宇宙就是一个当代的宇宙。从西方科学关于宇宙整体描述的历史演进中,西方哲学在当代马上悟出了:科学所描述的宇宙是由人与客观宇宙的问与答而得出来的一个符号宇宙,而不是真正的客观宇宙。目前,西方的天文观测和精密算得出了一个受到普遍支持的大爆炸宇宙。在哲学看来,大爆炸宇宙与以前曾给出宇宙一样,仍是一个符号宇宙。不仅如此,对于哲学来说,更为重要的是:这一宇宙爆炸之前是什么?爆炸后膨胀到今天意味着什么?继续膨胀的未来是什么?这一宇宙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宇宙或什么东西?这些问题,科学回答不了也不用回答(科学总是意味着人是在无限长度的一个中间点上,未来充满了未知,弥漫着未知的未来激励着科学一步步前进而又不时进行否定以前整体思路的范式转换),而哲学则应当加回答,大宇宙总是关联着小宇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互关联的,哲学的回答是要从思想整体的关联性上,给出时代的宇宙观。西方哲学在此的演进,就与西方宇宙的第二个关键词,universe,相关了起来——
Universe,其词义是为了从杂多(verse)中获得统一(uni),这一在西方哲学的历史演进中推出的关键词,内蕴着西方哲学性格,决定了西方宇宙观的一大特点:对统一的追求使宇宙分为两个部分,现象世界和本质世界,现象世界是杂乱绞缠、不断生灭的,本质世界是公式的、逻辑的、明晰的。而正如前面讲的一样,本质世界是人在具体的时空里与客观宇宙的问答中得出来的,是一个符号宇宙,而不是客观宇宙,而在具体的时空中要得出本质世界,靠轻视、忽视、否定、重置现象中的一些东西,才能让现象世界与本质世界相符合。而一旦发现的新的东西,显示出以前被轻视、忽视、否定的现象,是不应该被轻视、忽视、否定,而应当被重视、正视、肯定的时候,以前认为的本质宇宙就会被改写,但这一改写,只是得出一种新的符号宇宙,就像哥白尼和牛顿的宇宙取代亚里士多德和托勒密的宇宙,以及爱因斯坦的宇宙代替哥白尼和牛顿的宇宙一样。这样,问题就不在于宇宙是从杂乱绞缠、不断生灭的现象中获得统一,而在于对杂乱绞缠、不断生灭的现象进行怎样的统一。这里,科学观测和实验是远远不够的,而哲学的思维显得必要起来。在对现象世界和本质世界的二元世界进行重新配置或再行置换或根本否定的思考中,西方哲学产生了多样的流向:英美的分析哲学通过语言来转换关于现象和本质的思考。德国哲学通过现象学进行现象和本质的重思,法国哲学通过结构-解构哲学对现象和本质进行重新的结构和解构。
英美的分析哲学把世界中现象本质的二元性转换成语言与世界的对应性。因此,重要的问题是通过语言的确定性得出的世界确定性。这是科学语言学派的方式,以前的现象本质结构中本质现在变成了语言,语言清晰了就能与以前的本质一样把握住世界,语言成为了本质,问题不是通过现象寻找本质,而通过复杂缠绞的日常语言找出科学语言。显然,世界的本质从客观的本质换成了符号的本质,这是从客观世界向符号世界的转向。让人们认识世界的所谓本质其实只能是一种符号的本质。但这一方式在进行中发现不少困难,于是产生了日常语言学派,让语言服从于日常生活的复杂性和绞缠性。这里显出了:一方面,在客观世界里通过区分现象和本质而得出本质是困难的;另方面,符号世界里,通过区分日常语言和科学语言来求得本质,也是困难的。在这两难的困境中产生了后斯维特根斯坦哲学,他从世界的复杂绞缠性和语言的复杂绞缠性这一基础出发,一方面通过现象得不出定义性的本质,相似的事物中没有一个固定的本质,而以一种家族相似的方式出现,这里看到的只是相似性不断出现和消失,这明显从时间的重要性而产生体悟。另方面,语言在表达事物时也并非按照逻辑的方式进行,而是以一种游戏的方式进行的。语言作为一种符号,是在与世界的互动中进行,不断地有变异,滑动、置换。因此,在客观世界里没有一个固定的本质世界,在符号世界里没有一套固定的科学语言。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呢?universe在verse(多样变化的现象)中得不出uni(定义般的统一性)。这一困境正好用前面引过的维特根斯坦自己的话来讲:“神秘的不是世界何以如此,而乃世界竟然如是。”正是在这一困境中,维特根斯坦感到他的语言游戏与东方禅宗的相似性。维特根斯坦的这一感受意味深长。
德国的现象学在现象与本质的重构中,经历了三个阶段,首先是胡塞尔的现象学,不把现象与本质分割开来,而是将之统一起来,进行一种现象学的本质直观,即在不舍弃现象的直观中把握到本质。这里仿佛走到了中国的现象与本质合一的路上,但是胡塞尔的合一,是在主体的直观中达到的,是通过主体向自身加括号(排除先入观念)和向客体加括号(排除先入关联)等一系列心理努力而达到的,在本质直观中始终有一个主体的“我”在。正如中国的禅宗里的神秀,要“时时勤拂试,莫使染尘埃。”而没达到中国禅宗里慧能的“本来无一事,何处染尘埃”的中国之境。胡塞尔通过本质直观达到了也是一个客体的结构和主体的结构,而主客之间是互相依存的,少了一方,另一方就不存在。实际上是把客观世界的现象本质二分,转换成了主客体之间互动。结果,客观世界的现象和本质都要由主体的活动产生出来,这正表明,所谓的客观世界实际上是一个因主体的活动而来的符号世界。海德格尔感受到胡塞尔的困境,不从主客互动,通过突出时间来批判古典西方用空间管控时间的流弊,而成为现象学的新阶段,所谓存在现象学。即把存在之物放进时间之流中来考察。Being,无论是物的存在、人的存在,还是世界的存在,要对之进行本质性的定义,皆因时间的引入而变得不可能,有了时间,昨天的定义被今天所推翻,今天的定义明天又要修改,什么是真正的本质,人何以知道在具体时间中的人得出的本质是真正的本质。因此,所有在具体时间中得出的所谓的本质世界,根本不是真正的本质世界,而只是由人在具体的时间中与世界互动而形成的一个符号世界。从本质上讲,何如逃出这自以为得到本质而其实不是本质的困境呢?海德格尔肯定地认为,要得出本质,从西方式的科学和逻辑肯定是不行的,同时他不断地感到,中国式的时空合一的“道”和印度式的强调时间性的“空”,应该是得出天地人神合一的本质的一种方式。海德格尔的一生,就是在西中印的林中小路里,思考着这世界应有的但他却尚未找出来的世界的本质(Being)。加达默尔以海德格尔的时间性为基础,在时间之中,人对世界得出来的所谓本质结论,其实都是在具体时间限制下对世界进行的一种解释。因此开辟了现象学的又一新阶段,被称为现象解释学。这是一套非常复杂的理论,从本文的角度看,既然所有的关于本质的理论,都是人某一时段中对世界的解释,而时间不断地从过去流向现在又从现在流向未来,因此,旧的解释很快要被新的解释所取代。由于时间不会停下来,新的解释总会不断出现,因此,世界的本质不是没有,而是不可能被得出。已经得出的,现在正在得出的,和将来还会得出的,只是从古到今不同时间中人们提供的各种解释而已。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本质世界,而是各种关于本质世界的解释。解释不是客观世界本身,而是在时间中与客观世界互动而产生的一个符号世界。作为德国主流哲学的现象学,面对verse(世界的多样性),体会着对之的各种各样的解释,而无法找出真正具有本质性的uni(统一)。
法国的结构哲学把现象和本质的二分置换表层和深层的结构。列维-斯特劳斯从索绪尔语言学的基本原则,特别是其中的言语和语言的关系得出了结构主义的理论,人们说的话和写的字,是言语现象,但人之所以这样说和这样写,在于言语的后面有语法规律,决定他会这样说和这样写。言语看得见为表层,语言看不见为深层,深层可以分析出来,因此人面对世界就是要通过表层现象,把深层结构找出来。深层结构有时不会完全显现为某一现象,有时以隐晦或变形的现象出来,从而深层结构的寻找是一项艰苦而智慧但却是可以成功的工作。不过在具体的进行过程中,人们发现,深层结构并不是客观的结构,而是通过人的“找”而产生出来,对一同一现象,不同的人得出的深层结构是不同的,正如列维-斯特劳斯对俄狄普斯神话的分析得一种深层结构,而弗洛伊德得出了另一种深层结构,雅斯贝得出了与二者都不同的深层结构。谁的深层是真正的深层呢,一比较就可以看出,所谓的深层结构,这些都不是客观世界本身的深层结构,而是不同的人通过“找”在主客互动中得出来的对客观世界的不同解释,是人建构起来的一个符号世界。针对结构哲学的深层结构,后结构哲学提出,根本没有深层结构,而只有现象本身,只有现象与其它现象之间的关系,德里达通过引进时间来否定的深结构。所谓的深层结构,其实是把一现象与另一现象关联而得出的一种定义,而一现象并非只与一种现象关联,而可与一切现象关联,一旦放弃某种关联而走向另一种关联,关于现象的定义就会改变。因为时间每时每刻都在流动,时间的流动同时会带来空间的移动。在空间的转移和时间的流动中不断有新关系出现,从而关于事物的定义就会不断的改变。在后结构理论中,只有verse(多样的现象)本身,以及多样现象之间的复杂绞缠的关系,而没有本质上的uni(统一)。
英美的语言分析走向后期维特根斯坦为代表的语言游戏、德国哲学走向加达默尔为代表的现象解释学、结构哲学走向以德里达为代表的后结构主义,三者标志了西方哲学的后现代转向。在这一转向中,客观的本质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现象在时间和空间移动中而呈现出来的一个个具有时段和空域限制的有条件性的本质,而且这本质在时间之流中,一方面不断地结构自身,另方面另不断地解构自己。因此,西方的universe(宇宙)在西方当代哲学看来,已经没有了本质性的uni(一),而呈现为现象性的verse(多)。因此——
在西方哲学中,world(世界)成为一个更为常用的词汇。World具有可大、可小、可一、可多的灵活性,而且具有由一而的主体性,而成为西方哲学的一个关键词。《西方大观念》[1]收集了西方哲学的102个主要关键词。其中有world,却没有
cosmos和universe,也许,这里透出了西方哲学的演进轨迹。在布宁和余纪元编的《西方哲学中汉对照辞典》[2]中,与world相关词,有普波思想的world1(即客观世界)、world2(即主观世界)、world3(即符号世界),显示了world以多样性的方式存在。与universe相关的词,只有univeral共相,以及与语言共相和逻辑全称相关,以及与物之先、物之中、物之后的共相,但没有universe(宇宙),统一性的宇宙已经被排斥在哲学之外了。与cosmos相关的词,只有以前的cosmology宇宙论,以及与之相关的古代的cosmogony(宇宙生成论)和中古的cosmological
argument(宇宙论论证)。Cosmos也被排斥在哲学之外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由universe的出现而设定的最终的和最高的统一,在理论上已经不可能,由于时间的引入,所谓universe(宇宙)的统一,只是众多统一中的一种,只是多维多种的世界之一,而不是至大无外至小无内的整个宇宙。因为从混沌中产生的秩序cosmos,并不是对人的提问的唯一真理性的回答,只是对人可能进行的众多提问中的一种提问的回答,人类可以进行多种多样的提问,从而宇宙可以进行多种多样的回答。
只有world这一关键词因其本就具有的多维性、多样性,圆转性、主体性,而担当着哲学上的宇宙之问。不过,世界问题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客观性问题,而是一个宇宙观(也即符号宇宙)的问题,是宇宙观(符号宇宙)在哲学史上不断建构又不断地被解构的问题。
当西方哲学从对客观宇宙追求进而被置换为对符号世界的理解的问题之时,中国哲学和印度哲学的宇宙问题同样被提了出来,西方哲学描述的宇宙是一种符号宇宙,中国哲学和印度哲学所描述的宇宙又何尝不是一种符号宇宙。当把宇宙的问题变成符号宇宙的问题的时候,可以进一步问的是:对中西印三种符号宇宙的梳理,对全球哲学的这宇宙问题有什么样的意义呢?前面讲述的中国的宇宙关键词和印度的宇宙关键词,所蕴含的哲学内容,对全球化时哲学关于宇宙问题的讨论,又会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1]陈嘉映(中译)主编,《西方大观念》(二卷),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
[2] 尼古拉斯·布宁、余纪元:《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辞典》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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