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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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生日。
早晨起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来自上苍:一场纷纷扬扬的瑞雪!
真不敢相信,这个时节会有这样的雪景出现,站在窗前望去,房顶上,院里和街边树叶尚且浓绿的塔松和国槐,都被大块随意的涂抹上片片白色,好似一幅小写意的、杭州丝织的雪景油画。雪花浓密,被轻风裹挟着,一团一团的抛洒下来,感觉很不真实,好像是拍电影时的人工降雪,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
冲一杯浓浓的咖啡,欣赏着窗外漫天的飞雪,放上一张保罗.莫里埃的唱片,耳畔悦耳动情的口哨吹奏的是《多瑙河之波》和《叶塞尼亚》,你的唯一想法是:生活,原来还可以这样美好!
今天这个日子,特别要感谢一个人,送给我这个生日的人:福贵。虽然之前我说过,我的这么多生日基本上都是拍脑袋定的,但只有这个生日是我们家人以外的“外人”定的,而且竟然成了我合法有效的法定生日。
第一个生日是我那糊涂老妈定的。小时候和我奶奶住在农村,自然是没有户口的。奶奶把我养到三岁以后,我妈把我接进城,给我上了个户口,不仅把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给改了,而且我的生日也给糊里糊涂的改了。这个户口伴我来到北京,直到我下乡离开北京。所以至今,我们中学同学给我过生日还是这个日子。
第二个自然是我在东北兵团时的生日。那是个大混乱的年代。前些天办退休手续,在我原来户籍所在地派出所,居然没有查找到我迁户口的纪录,足可想象当时有多乱。因而我在东北兵团的生日一定也是随随便便填写上的。但那却是我那八年的法定生日,所以至今,我的东北荒友也还是给我过那个生日。
第三个,也就是现在这个,是返城时福贵包办我的落户手续时自己定的。虽然他不是我们家人,但那时候不讲究这些,即使本人不到场,福贵也毫不费力的替我办理了落户手续。
其实,所有这些生日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唯一确切的是我奶奶记得的农历生日,我们家两代单传,我又是长孙,所以我奶奶记得非常清楚。把这个日子输入电脑,可知上述所有生日都不对,但,却各有各的意义,每一个生日对我都同样重要,同样温馨。
今年是我的花甲之年,60年,和共和国是同龄人。但共和国比我早诞生一个月,论起来,他是我哥。小时候,我们一起成长,哥俩关系不错。你看,那时候我还可以和天安门前的石头狮子亲密接触呢。但后来他越来越长进了,越来越有出息了,哥俩的距离也就逐渐拉开了,有点儿生分了。如今,我也只能远远的站在一边,默默的祝福他了。
今晚,这个生日的始作俑者-福贵要和我一起吃个饭。有点儿期待。
笔停了,雪还没有停,依然在恣意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