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没人能够免俗》那篇，朋友“夏至”在后面留言：“有那么多的养眼事儿，干什么偏往害眼的地方看？！”一想也是，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害一回眼就得了。一寒十曝，害一回眼，咱就养十回眼。于是匆匆赶就了《敢问路在何方》以后，立刻开车去“养眼”。

我当然不是盲目去的，之前已经踩过两次点儿了。第一次去，就看上一物件，越看越喜欢，“养眼！”。假装漫不经心的询了一下价，知道不是我能问津，但也隐约感到有砍价空间。第二次去，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来历，竟然系出名门，于是暗下决心要搞到手。昨天，终于成功。高兴！骄傲！

说了半天，就是这件钧瓷珍品《菊口尊》。

作品摆放在河南钧瓷北京展销区的显眼位置，这里专卖钧瓷。当然，凭我的财力，这件作品不可能是钧瓷大师晋佩章的原作，但确系晋佩章嫡传弟子仿老师的传世作品而做，有河南省钧瓷研究所所长刘延忠的签章，确认为“珍品”级。晋佩章是首届中国陶瓷艺术大师、工艺美术终身成就奖获得者、美国国家艺术研究院终身荣誉院士，被业界尊为“钧瓷泰斗”。他对钧瓷有独到的理解，加之精湛的技艺，他制作的柴烧钧瓷，造型端庄，线条流畅，釉色饱满，釉质浑厚，古朴典雅，窑变精妙，作品被誉为“钧魂梦”，为众多收藏家追捧。2006年11月，由他亲手设计制作的柴烧钧瓷珍品“铺耳尊”，在北京的一次拍卖会上，以18万元创下了现代单件钧瓷的最高价纪录。2008年元月，晋佩章父子烧造的象头尊、方尊、观音瓶、太平尊、葵花尊、谐宝尊等6件珍品，被国家博物馆永久收藏，创下了国家博物馆一次收藏单一瓷种件数最多的纪录。网上看到，这件弟子仿的晋佩章的那件菊口尊原作，标价两万八，和这件非常相像，但这件的颜色要更美艳一些。

经过一番艰苦的讨价还价，老板又电话请示了总店，最终以标价的三折成交。

到手以后，心满意足的我并未立即付款离开，嘱咐老板仔细包装的同时，放松心情的继续在展区流连。顺着我的视线，老板发现了我的目标，立刻迎上来介绍：“这些是汝窑。也是我们河南的。”

“多嘴！”我当然知道这些是汝窑！我当然知道汝窑和钧窑都在河南。汝官哥钧定，汝窑，是宋代五大名窑的头牌，南宋以后失传，现今传世极少，且有市无价。想当年人们在发掘（西安）法门寺地宫时，才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秘色天青汝窑。惊艳于它的美色，人们开始研究这失传了近千年的工艺，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终于发现了釉料配方中起关键作用的玛瑙成分而研制成功，使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可以拥有这绝色汝窑了。

其实我第二次来踩点儿时就看到这几只汝窑了，只是知道自己财力不及，只有欣赏的份儿，没问过价儿。现在不一样了，那件菊口尊既然到手，而结果又远好于预期，所以得陇望蜀也就不是不可以了。问了一下，居然没有逾千！大喜！知道有戏了，于是使劲按了一下兜里的钱包，像个大客商一样，让老板把所有的十几件汝窑全部拿出，逐一挑选。当筛选后留下的两只摆在面前时，我却犯难了。

你看那只“荷叶碗”，造型经典，釉色经典，开片经典，堪称绝对经典，稍加做旧就可以乱真；而那只“三足海”，釉色明艳，造型大胆，放在哪儿都是个抢眼的主儿。一个经典，一个抢眼，让我很难取舍，可我的预算又只能“逗”一件。围着这两件瓷器足足转了三圈。老板看我是真喜欢，就小声试探：“要不，两件都拿？”我凝眉作痛下决心状，伸出几根手指：“能拿就拿，不能拿就拉倒！”于是以四折成交。付款的时候才发现，钱包里的老头票，多一张没有，少一张也没有，正好掏空！

临走，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话：“这回真的瓢了啊！半年之内我不会再来了，谁来谁孙子！”身后传来老板会心的笑声。

再回首：

惊世骇俗的三足海。

倾国倾城的荷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