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的爱恨
(2009-03-30 13:37:18)
标签:
父与子救人者母子父子父亲杂谈 |
分类: 阅评 |
父与子的爱恨
喜剧演员伍迪.艾伦曾半开玩笑地预言,“到1990年时,绑架将成为社会交往的主要方式”。这一预言并没有实现,但如你我所知,这些看来,世界并不是那么太平。如美国的“9.11”恐怖事件于整个世界关于生命关于秩序的“构建”意义。人与人,人与群体之间的“爱恨”,有了这样一种可资“借鉴”的极端表达方式,一定程度上为想要“极端”的人提供了实践“支持”。从产生的后果判断,个体的“极端”显然与“9.11”无可比之处。这也是影响个体极端行为的有效因素。
来自东莞中堂的22岁小华(化名),因对其父——“一个有着二十多年吸毒史的瘾君子”——的绝望,而发贴称要杀死这个“很坏的爸爸”。毫无疑问,这种潜在的“攻击行为”,与实际攻击就差那么一点儿。“当不幸看上去不可避免时,人们可以耐心地承受;一旦人们感到他们可以摆脱这些不幸,它们就变得令人无法忍受了。”(亚历克斯.德.托克维尔语)应该说,22岁的小华,他在发贴时想到的就是摆脱这不幸,确实,一个父亲、丈夫不尽到父亲、丈夫之责也就罢了,反过来还要带给孩子、妻子梦魇般的记忆,他被送进戒毒所才是孩子和妻子最高兴的时刻……任凭是谁,不会竭尽其所能避开这种生活?
很遗憾,如果付诸实施的话,小华包括其母会又走进另一个难堪的世界。所幸,小华考虑到可能带给母亲的伤痛而没有行动。又有报社、读者及网友的关心,应该能够跨过这段难以回首的日子。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就此忘记小华父子的“爱恨”,最终极的表达,小华的弑父念头。被心理学归结为“敌意攻击”一类的攻击行为,用来联结父子,不只是父子之间的痛,更是社会的痛。个体(小华及其母亲)长达二十多年的不快经历,如果有把可以衡量的尺子,会是多长?绝对的个体辛酸史,我们以怎样的态度来读它呢?若无其事的只是为了读到一个现象的存在?或是带着对社会体制的质疑,对其父的痛恨?又或者尝试着体验这种悲苦的生活状态?这一切,都抹不去已经刻在这母子二人心灵上的创伤。还有多少个体还在继续着这种糟糕的体验?他们是否在默默承受?还是苦于没有出路可走?
说心里话,对这位父亲,我已经没有半点儿同情心了。我所作的思考,就是为小华母子与这位极不称职的足够混蛋的父亲作彻底切割。就象对肌体病疮的切割一样坚决而迫切。请原谅。早一点切割,早点解脱,就这么简单。这种“语境”持续的话,谁能保证小华不会再起“弑父”之念,甚至付诸行动?作为社会性动物,我们每个人都会对周围环境做出反应。小华母子所处的这个社会情境,所具有的影响力已经对小华起了作用,甚至还可能引发他做出背离其态度的举动。有过先例的:更早时候,在纳粹的淫威下,许多看上去正直的人们变成了大屠杀的工具。而在“5.12”汶川大地震后,民众的善良被激发,使得中国在承受了灾难的同时,也收获了善意。
所以,尽快帮助小华母子跨出这个困境,才是紧要的。
实际上,还有更可怕的后果。这是社会心理学上经常引用的故事:急流中拯救落水者,帮助者成功地救出一个人后,发现另一个挣扎的人,然后也把她救了上来。如此反复发生数次后,救人者突然打住。跑开了,无视这时流水卷着另外一个溺水的人进入视线。“你不准备救那个家伙了吗?”旁观者问。“当然不,”救人者吼道,“我非要到上游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把这些人推到水里。”即便他找到了原因,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恐怕早已痛苦地离去。我的意思是,当民众包括报社,碰到N次小华母子们后,会不会象故事中的救人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