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之歌

 ——读刘川的诗《紧张》

□小  米

    刘川是很有才，也很有趣的。他惯用黑色幽默，而且浑然天成，看不出弄巧成拙的痕迹。

    “稍息、稍息，解散”，只用了短短一行，诗人内心里藏着的仁慈和爱，跃然纸上。

    “他们死了，也没有休息”，这才是作者想要告诉我们却没有说出来的。这也是诗人高明的地方。

    需要说明的是一个关键词：烈士。也就是说，他们活着的时候，是士兵。他们死了，进入了烈士陵园，有趣的是，他们并没有解散，还是一个完整的部队，而且，“时刻都像士兵即将出征时/排列的方队一样”。接着，诗人又连续用了三个“紧张”来写墓碑（也就是士兵）的样子。这样一重复，一下子，恰当地描摹出只属于士兵的精神状态。

    那么，士兵的精神状态又是什么呢？我认为是“时刻待命、随时出发”。这也是诗人刘川想说，必需说，却没有在诗里直接写出来的。

    他们做到了，而且，死了，还在坚持。

    《紧张》应该是一首典型的“士兵之歌”。刘川是在心里默唱着，但他，并没有唱出声来。

    2008年5月12日以来，我在甘肃文县地震重灾区，看见了许多这样的士兵：哪儿需要，他们就往哪儿走，什么时候需要，他们就什么时候走。我想，刘川虽然没有在灾区，却也看到或听到不少关于士兵的故事。他当然是有感而发的。

2008年6月25日

（附原诗）

紧  张

□刘  川

烈士陵园里的墓碑

排列得整齐极了

时刻都像士兵即将出征时

排列的方队一样

每次路过那里

看见它们紧张紧张紧张的样子

我都大声地向它们喊

稍息、稍息，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