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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君没有误读夏承焘词

(2023-07-25 08:46:34)
琦君误读夏承焘词  
http://www.wzrb.com.cn/article859014show.html
(方便阅读,此文附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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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浏览,见一题:琦君误读夏承焘词。急急点开,读完,半口气闷在心头,不吐不快:琦君哪有误读夏承焘的词,她解读的非常之正确。这位作者先生,名字不陌生,现今温州文史界屈指数来,其不在个位数,十位数自当在列。一直认作是天生异相骨骼惊奇之人,却在报刊上说出夏词是赠友词、琦君误读、王季思误读,“这两首词确确实实与夫妇之情没有什么关系!”这样武断的话来,自跌身段啊。
    好吧,先不说谁误读谁正解。我们从字面、历史背景来领会夏承焘这两首词的词意、意境与心境。
    一九三五年八月下旬,夏承焘得了伤寒病,发长热,妻子游夫人也病重。十月初,两人大病初愈,夏承焘“连日欲作一词自庆更生,遂致失眠。明知甚伤生,苦不能禁也。”两天后,他吟定了初稿。一九三六年,又改动了几处,即文章里提到的第一首词:
一. 临江仙(一九三六年)
乙亥秋半,与室人柔庄俱婴危疾,重阳初起,作此为更生庆,兼谢诸亲朋
出世扁舟拼并载,挂帆更待何人。神山回首忽迷津。重逢华表鹤,忍问海东尘(时有倭警)。    
未死相逢馀一笑,不须梦语酸辛。几生了得此生因?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
     (时有倭警),初稿中有,便于更好地理解词意,在此,我添加上去。
     出世扁舟拼并载,挂帆更待何人。这两句,词人心情很好,意象奇创,正如琦君所说,是写夫妻同时重病初愈的心情。神山回首忽迷津。重逢华表鹤,忍问海东尘。词境中词人夫妇似乎正轻舟过重山,满心要过好日子,但回望,回到现实中来又非常迷茫--时有倭警。华表鹤(久别之人)、海东尘(沧桑变化),这里用了二个典故。
     后半阙另起一行,未死相逢馀一笑,不须梦语酸辛。几生了得此生因?这几句又折回到直抒,琦君说这是词人赠夫人之句,这说法比赠朋友之说更贴切。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五车(学问)身后事,词人是谦虚了。而百辈(众人)眼前恩,对仗工整,又把意思推进了一层,有妻有朋友在幸福无比,应了兼谢诸亲朋。
    第二首词:
二.临江仙(一九七五年)
乙卯秋卧病北京,承诸友好关注殷拳,调护周至,乃得转危为安,无闻嘱写“五车”、“百辈”旧句为谢
七十六年弹指,三千里外吟身,高秋携杖叩京门。山河朝绚日,灯火夜连云。    
到处天风海雨,相逢鹤侣鸥群。药烟能说意殷勤。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
    四十年过去,词人的写作技巧炉火纯青,却少了年轻时的一分灵动与奇思妙想。琦君说:“另有一首《临江仙》云:到处天风海雨,相逢鹤侣鸥群。药烟能说意殷勤。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最后两句竟然与几十年前赠柔庄师母的《临江仙》末二句完全相同。足见瞿师是一位非常重夫妻恩情的人。”鹤侣、药烟能说意殷勤,自是词人赠给后夫人吴闻的句子,而百辈(众人),当然也包括妻子,百辈并非特指朋友。
    故,爱徒琦君并没有歪解她恩师的词作。当年,她读到第一首临江仙的时候,正是学习生活在夏承焘身边,若理解有偏差,词人早即加以说明纠正。夏承焘的这二首词,并不是主题单一的赠内或赠友词,他别开生面,层次错综,顺序分别是抒怀、赠内谢内、附带一句赠友谢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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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君误读夏承焘词 争鸣角
2018/05/09 13:03 来源:温州日报全媒体 编辑:王一川 浏览:1052
 
 陈瑞赞
琦君是夏承焘忘年交、北洋军政要人潘国纲之女,也是夏承焘在之江大学的学生。夏承焘喜欢充满灵气的琦君,对她寄予厚望,而琦君也十分景仰和爱戴自己的老师。1949年后,身居台湾的琦君将对恩师的怀念形诸文字,先后写下了《春风化雨——怀恩师夏承焘先生》《卅年点滴念师恩》等回忆文章。《卅年点滴念师恩》写于夏承焘逝世之后,提供了许多师生之间的感人细节。但该文所引用的两首夏词《临江仙》,琦君的解读却出现了失误。
这两首《临江仙》作于不同时期,都收入《夏承焘词集》(陈大兴编,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版)。兹转录于下:
乙亥秋半,与室人柔庄俱婴危疾,重阳初起,作此为更生庆,兼谢诸亲朋。
出世扁舟拼并载,挂帆更待何人。神山回首忽迷津。重逢华表鹤,忍问海东尘。 未死相逢余一笑,不须梦语酸辛。几生了得此生因。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
乙卯秋卧病北京,承诸友好关注殷拳,调护周至,乃得转危为安,无闻嘱写“五车”“百辈”旧句为谢。
七十六年弹指,三千里外吟身。高秋携杖叩京门。山河朝绚日,灯火夜连云。 到处天风海雨,相逢鹤侣鸥群。药烟能说意殷勤。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
第一首词的背景是1935年秋八月,夏承焘和夫人游氏(柔庄)双双罹患重病,至重阳节始康复。因感激病中亲朋的探望照顾,夏承焘初离病榻,即作词答谢。第二首词的背景是1975年,为了躲避杭州的人事纷扰,在友人筹划下,夏承焘入京治病疗养,为入京之后所作,同样也是为了答谢友好关心,因而应第二任夫人吴无闻之嘱,用了四十年前“五车”“百辈”的旧句。
因为小序对于创作缘由交代得甚为清楚,所以这两首《临江仙》的词意也很显豁,并没有难以理解的地方。但琦君在文章里却误将二词视为夏承焘写给游、吴二位夫人的作品:
柔庄师母性格内向,且体弱多病。瞿师与她虽非爱情结合,却非常重视夫妻情谊。他早年曾有一首《临江仙》记夫妻间同时重病初愈的心情云:“未死相逢余一笑,不须梦语酸辛。几生了得此生因。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柔庄师母逝世以后,瞿师一定过了一段独往独来的日子。但自1973年与无闻女士结婚后,才女学人的黄昏之恋,使他真正享受到美满的婚姻生活。客岁有一位前辈学人王季思教授,自香港赐寄一篇悼念瞿师的文章,也提到瞿师与无闻女士结婚后非常幸福,并有赠夫人的《天仙子》词云:“人虽瘦,眉仍秀。玉镜冰心同耐久。”另有一首《临江仙》云:“到处天风海雨,相逢鹤侣鸥群。药烟能说意殷勤。五车身后事,百辈眼前恩。”最后两句竟然与几十年前赠柔庄师母的《临江仙》末二句完全相同。足见瞿师是一位非常重夫妻恩情的人。
夏承焘有过两次婚姻。二十六岁时与游俶昭(柔庄是夏承焘为其所改之名)结缡,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式婚姻。1972年游夫人去世后,吴无闻与夏承焘结婚,照顾夏承焘的生活起居,并为夏承焘整理著述。吴无闻是夏承焘挚友吴天五(鹭山)的妹妹,早年入无锡国学专科学校,也曾受教于夏承焘,和琦君是夏承焘最看重的两位女弟子。
夏承焘与两任妻子的感情都很深,但如果将两首《临江仙》视作夏承焘的赠妻之作,无疑是不恰当的。首先,两首词都有“五车”“百辈”句,“百辈”所指,显然不是某个特定的人,更不可能是妻子,在此只能解释为诸多亲朋好友。其次,第二首词是应吴无闻的提议而写的,如果两首词都是赠妻之作,吴无闻岂能如此毫无芥蒂,让夏承焘把赠前任的句子转赠给自己?这样不合人情之事,恐怕无论是吴无闻还是夏承焘都做不出来吧。
那么,琦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读呢?原因可能在于她受了王季思的误导。1986年8月,王季思在香港《文汇报》发表《一代词宗今往矣》,悼念三个月前逝世的同乡好友夏承焘。这篇文章的最后提到了夏承焘与吴无闻的婚姻,并引用《天仙子》和《临江仙》两首词来说明这对晚年夫妇的恩爱生活。琦君读了王季思从香港寄来的文章,可能并未再去找夏氏原词仔细揣摩,便轻易地相信了王季思的解读。
王季思对夏承焘的第一段婚姻也有所评价,认为夏承焘与游氏夫人的结合缺乏爱情基础,夏对游虽然没有过高要求,但内心深处对这段“封建婚姻”其实是不满的。琦君对此并不完全认同,特别用了一段文字描写夏承焘与游氏夫人的情谊。她把第一首《临江仙》记成夏承焘赠游氏的作品,潜意识里大概也是为了证明老师对第一段婚姻并没有什么不满吧。
两首《临江仙》都是赠内之作,而且出现了相同的句子,似乎可以证明夏承焘对两位夫人的恩爱并无二致。但问题是,这两首词确确实实与夫妇之情没有什么关系!王季思与琦君,一是夏承焘的好友,一是与夏承焘感情最深的学生,但都没能正确解读夏承焘的词作,让人多少感觉有点意外。
                (真我如故   201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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